,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没了,在这灼烫的信息素的汪洋大海之中,他不过是没有任何依凭的一片小叶子。 他好痛。 他哭得连声音都发不出,蒋少野的舌头舔上他腺体的动作他都无从分辨,他只想躲,却又被蒋少野紧紧抱住。 “让你痛的人不是我!”蒋少野突然抬高了声音,他抱着林改,明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林改却颤抖不止,拼命地挣扎。他内心愈加躁狂,掐着林改的腰霍然转身,便将林改抛到了床上。 林改不断往床头躲的模样再次刺激了alpha的本能。 他爬上来,眼眸冷锐似一只豹子,而那枚玉观音就在他滴着汗水的脖颈下晃荡。他一把拉住了林改的腿,将他往自己这边一拖,林改哭叫一声,他已俯伏上来,将全身都与林改贴紧。 这原本是林改最喜欢的亲密动作。或许还可以亲吻嘴唇,还可以舔一舔胸……可是蒋少野只是这样贴紧了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肩窝,鼻息倾吐在omega后颈上的腺体。 “不要……”林改双目都渐渐茫然,可蒋少野的怀抱却越来越滚烫。 “我不是别人,林改,我不是别人。”蒋少野似威胁又似依赖,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只有声音越来越嘶哑,好像被高热烧破了喉咙,甚至哽咽地低喘,“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把我也当做和别人一样……” Alpha信息素不断冲击着林改的神经,令他的腺体在蒋少野的唇舌之下几乎要恐惧地胀裂。蒋少野用舌头去数那上面缝过的针——好像有五道。一,二,三,四,五,他反复地确认…… “蒋少野……”时间好像慢了下来,林改已几乎不再反抗,他倒在枕头上,头发凌乱,脸色因哭泣而憋得通红,泪水却又很快在高热中干涸透。 青竹香气已经挤满了整个房间,躁动不安地乱窜,好像即将爆炸。林改被埋在自己的衣物里,侧过头,后颈上的五道伤疤被蒋少野舔得几乎发亮,昏黄的灯光下,显出一种陈旧的质感。 好像过去的痛都已经不痛了,可是要说欢喜,却也感受不到。 五道伤疤,像五把锁,把林改孤独地锁在里面。 蒋少野执着地舔吮,他想让林改出来。 他想让他的林改出来。 太久了,他的林改被锁了太久,他还能不能认得自己? 蒋少野眼眶发热,他不知道自己已在这懵懂的昏热中流下了泪。是毫无理由的泪,然而也是这一瞬间,他突兀地停住了动作。 他闻见——或者说,是他舔到——在粘稠的青竹香的空气中,突然渗进了一两滴牛奶的味道。 它从那五道锈迹斑斑的锁孔里细细地流出,轻轻地、几不可察地攀上蒋少野的舌尖。 像是最后的、绝望的求助。 蒋少野的身子猛地一震。 继而便再也承受不住,alpha的泪水滚烫地滴落在那破损的腺体上。 -------------------- 是加更!!是加更嗷!! 第39章 39 “林改。”蒋少野突然抱他起来,让他坐在床头,自己跪在他面前,疯狂地吻他。从他那流着泪的眼睑,吻到发烫的脸颊,再吻到那颤抖的双唇,“林改!林改,你看看我。” 林改恐惧到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了一些。 蒋少野没有咬他。 蒋少野的眼里竟然有泪水,林改不敢置信,呆呆抬起手指,小心地去揩了揩。 蒋少野……没有咬我。 内心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轻轻地诉说。 可是,他哭什么呢? 一个高高大大的alpha在他面前流了泪,他却也不觉得自豪,只是心脏好像变成一团海绵,被挤皱了,又松开,便淋淋漓漓地落下水来。蒋少野被他弄得有点痒,乖顺地微闭上眼睛,又来寻他的嘴唇。林改抿住唇还想躲开,蒋少野却急了,捧住他的脸:“林改,你再给我一点……” “什么?”林改没听明白。 “你有信息素了。”蒋少野舔了舔嘴唇,好像只是想到刚才的那一股味道就口舌生津。Omega信息素将蒋少野从几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他将头发往后抓,汗水仍在不停地掉落,“林改,对不起啊,我……”他的声音努力维持着高空中的平和,“对不起,你是不是害怕了?” 林改看着与方才判若两人的蒋少野,有些恍惚地想,这算什么?这是为什么? 是吊桥反应吗?还是…… Omega的身体开始起反应,根本不受他意识的控制;久旷的后穴深处有些细微难以察觉的酥痒,令他不自觉地夹紧了腿,往后缩了缩,这一刹那的动作又令蒋少野的道歉微微滞住。 蒋少野垂下头,便对上T恤上那个滑稽的奥特曼,他很后怕,又想苦笑。 “蒋少野。”林改却终于颤抖着声音开口——尽管颤抖,他却挺起了胸脯,努力扬起了那张小脸,“你易感期了,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蒋少野说着,便想下床,手指却抓皱了床单,他咬着牙说,“对不起,我不会咬你的——” “——蒋少野!” 林改却一下子抓住了蒋少野的手,他慌乱地喊: “你去哪里?!” 蒋少野回头。他已经很难忍受了,他得到的那一点点牛奶香并不足以度过易感期,他以为林改应该很清楚:“我去找个地方呆着。” “不行。”林改懵了一瞬,立刻说,“你现在很危险,哪里也不能去。” 蒋少野的眉毛拧了起来。“你比我更危险吧。” “为什么?”林改却反问,“我是你的omega,能有什么危险?” 这是一场胡搅蛮缠的仗,蒋少野简直要败下阵来。他看着林改那又似天真又似蛮勇的脸庞,高热令他眼前起了虚影,他好像看见林改脸红了。 在alpha这么长久而热切的注视下,就算是好学生林改,也会脸红的。 “林改,你真的不懂。”蒋少野叹了口气,“我刚才差一点就……” 差一点就成了江应权了。你明明那么害怕,为什么还要勾我? 林改慢慢地,却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屁股,将他的手又拉得近了些。“蒋少野,你别走。”他小声说。 比起被蒋少野撕咬,他却更害怕蒋少野离开。 蒋少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又是这样,林改总是这样。不给他,又不许他走,将他吊在半空里,却不知道他是会挣扎的。 蒋少野在床边坐下,林改却还似不满意,又拍拍床单,“你过来。” “林改,你想清楚。”蒋少野轻声。 “这次我很清楚了。”林改顽固地说,“蒋少野,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