轼吗” 江昱成一笑“前几世还可能真见过。” 兰烛低头闻着调好的香料“照您这么说,我前几世可能还跟苏轼是邻居呢。” 江昱成“你这又是从哪里说起。” 兰烛跟江昱成扯着一些没有边际的事“我是杭城人,苏轼造苏堤的时候,我指不定前几世刚好是他手下的工匠呢。” 江昱成“哦那我要去看看,看看你造的苏堤,牢不牢固。” “那您再去断桥,看看那儿,能不能碰上那千年的白蛇。” 江昱成笑“我又不是许仙,许仙太懦弱。” “是。”兰烛也回笑“您不是许仙,您是立地成佛,了却情爱的法海。” 江昱成起身,环过兰烛的腰,“阿烛,等你空了,我陪你回趟杭城吧。” “嗯”兰烛有些诧异。 她跟他在一起的这两年多,她第一次在江昱成嘴里,听到自己的故乡。 人对于故乡的情感太过于微妙了。 儿时吃过的再多的苦,也磨灭不了一个人对自己故乡的眷恋。 "嗯、想起看看,想去看看苏堤春晓,想去看看曲院荷风,想去看看秋日映塔。" 兰烛“二爷从前没去过吗” 江昱成“去过。但好像你说的西湖——更美一些。” 第35章 兰烛没等来江昱成陪他回杭城的约定,边城那里的项目却出了点问题。 江昱成改地面积在前,换人在后,早已不满江家在槐京商界掌握话语权的赵李两家开始有了一些骚动。 江昱成从温泉山庄回来后,就一直忙着处理边城的事。 兰烛之前延期了好几场演出,回来后也忙不迭地追着排期。 两人这一来一去,见面的时间甚少。 兰烛除了平日里演出,也会接一些公开练习课。 公开练习课往往都是路过脸的角给剧团的新人上的培训课,除了体态仪表唱功以外,更多的分享舞台上的演出经验和团队协作的一些注意事项。 这课就是个公益课,吴团长说,按照现在兰烛这剧团顶梁柱的身份,是不用接这种公益课的。 兰烛倒觉得没什么,她刚入行那会,没少蹭这种免费的公益课,很多技能都是那个时候积攒起来的,吃百家饭虽然没能吃出独门绝技来,倒是为她以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打下基础来。 现在给新人讲课,她也是乐意的。 一场课一讲就是两个小时,她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才顾得上喝口水。 她喝完水,等人都从训练室走了,才跟小芹拿着东西走了出来,刚出来,就在门口碰上了两个还未走的姑娘。 “你说都是一样的年纪,凭什么她就能当角在台面上讲,我们就只能在底下乖乖听讲,我也没觉得她有什么厉害的。” “哟,这还没什么厉害的呢,人家可厉害了,你不知道人家背后的金主是谁,怎么,你不服气啊,你不服气你也去找个靠山啊。”另一个姑娘撞着刚刚那姑娘的胳膊肘,挤眉弄眼地笑着说道。 "呸, 卖身求荣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等着吧, 或许明天, 她就不值钱了, 金主什么的, 换别的人捧上位了,那个时候谁还知道她姓甚名谁呢。” 两人边说边往远处走去。 "你们……"小芹这边听了火冒三丈,一个箭步想要上去把人留住,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兰烛拉住了。 兰烛“随他们说去吧。” 小芹“阿烛,他们太猖狂了,你不收一分钱好心好意一讲就讲了两个小时连口水都没有喝,他们倒好,不知道感恩反而还要在私底下说这么难听的话……” 兰烛语气寡淡,毫无波澜∶“他们说的也是事实,没有江二爷,就没有今天的兰烛。” 小芹∶……可是…." 兰烛安抚到∶“刚刚我就注意到他们了,他们在那个角落里,上课的时候心不在焉,训练的时候敷衍应付,实际功力多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随他们去吧,有能力的人不一定能在槐京混出头来,但是像他们这样,没有能力却自命不凡的,最后的结局不用想都知道。没人能记得他们来过,他们出现过,你又何必跟他们白费口舌呢。” 小芹“阿烛,还是你活的通透,不过太通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什么事都跟明镜似的,你虽然心里清楚,嘴上不争不辩,但是你的利益却被损害了,我看你得跟二爷说一声,这样不知好歹的人,还是别出现在这里了。” 兰烛“好了我知道了,二爷最近很忙,这种小事还是别打扰他了,我跟吴团长说一声就好。” 吴团长一听,立刻就让人把那几个爱嚼舌根从那公益讲座的名单里赶了出去。 兰烛对吴团长来说,那可是来钱的宝。 兰烛的几场演出很成功,这些年她靠自身实力积累下来的票友很专一,连吴团长都说,兰烛的场次是最好卖的,回回都没有余票. 他见到钱哗啦啦地进着口袋,难得喊了大家结束后去搓一顿。 兰烛晚上本就吃的少,更何况团里那几个爱凑热闹的非的让吴团放放血,带着他们去槐京太阳门后面的“绮夜”。 那地儿原先是个小众的清酒吧,突然来了个有钱的投资人,把那小酒吧从头到尾地改了,现在变成了年轻人很喜欢的livehouse。 兰烛说自己就不去了,奈何吴团长和几个人架着兰烛就往外走,说她年纪轻轻的不该顽固守旧,做京剧也要保持开放的心态,演的是老一辈的古典戏,难道活的还不能像个潮流人了。 兰烛笑笑,说吴团说的不对,“国潮才是最潮的。” “得、当然,您说的对,不过今儿我请客,咱也去当个底下喊安可的听众去,一杯黄粱下肚,一朝不知春梦,去求个醉生梦死,行不行。” 兰烛还是笑“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欢迎您这样的大叔去那儿求醉生梦死。”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就同我们去吧,二爷这不是最近也没回么,您这么早回去,也无趣的很。” “行吧。”兰烛架不住吴团的软磨硬泡,跟着他们上了车。 这地也属实热闹,用吴团长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包容开放的“新世纪”,什么样打扮的人都有,什么样个性的人都有,在漆黑的夜里,默契地释放自己。 吴团长听着酒保姐几句怂恿,大手一挥去楼上开了个VIP.兰烛倒是满意,楼上的视野开阔,人又没那么多,倒是清净一些。 等到那驻场的歌手开始唱一些抒情温柔的歌的时候,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林组长“阿烛,话说二爷这几场戏都没来看,他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嗯”兰烛点点头,“是挺忙的,别说来看演出了,连槐京也许久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