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的态度向我撒娇:“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我被关了起来,想出去看看小鸟都好辛苦,每次出来都是血,好脏,好痛,好过分……” 转移话题的能力相当笨拙,演技不能说浮夸,只能说完全没有,而且其实一身血污和咒印的样子也并不可爱。 ——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想。 “那是真的好过分。”我咽回了想要进一步解释的话,顺着诉苦的貉说道:“既然不是你的错,那我就原谅你啦。” 我的守鹤最可爱了。 不,无论哪个世界的守鹤都最可爱。 睁着眼睛乱飘的守鹤立刻松了口气,大约是真的放松了,那一口呼出的气甚至形成了小型的风遁,将周围倒塌的树木寸寸割接。 原本趁着我们交谈而在靠近的几个看不清护额的忍者立刻暴退三千里。 我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们,而是认真的端详起了变得乖巧安静的尾兽。 大蛇丸的咒印技术还没有到能影响尾兽的水平,守鹤身上乱窜的咒印更像是它本身的查克拉紊乱失控,大蛇丸的结印应该只是一个诱因……有点像肠道菌群失调,归根结底,是内因。 休息不够啊。 我回想起来它刚刚笨拙的撒娇,得出了结论。 “守鹤。” “嗷?”正偷偷对我后边的大蛇丸龇牙咧嘴的貉秒变脸,闭嘴太快甚至险些咬到舌头。 “你该休息了哦。”我摸了摸它的眼睛,“坚持到现在真是辛苦了,你应该很困了吧?” 实际上,受制于不完全的封印,为了争夺外显的机会,与人柱力一样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一尾早就忘记了困倦感受,但它什么也没有反驳,只是歪了歪头,问道:“桃桃希望我困吗?” 它甚至没有提一旦陷入睡眠,下一次像这样交谈的机会或许都不会再有。 但没关系,住院期间没闲着,顺便也研究了一下漩涡鸣人身上人柱力系统的我知道。 研究才开了个头,等日后结论成熟了再向它解释吧,至于现在,先想办法把不安的小孩哄睡着。 “其实是我快要抱不动你啦,”我小小声地凑近它,半真半假地说:“保持这样太耗能了,我就快要变回小小桃了,到时候你暴走我可就拦不住你啦。” “真、真的吗?”老实的守鹤顿时就信了,“那我——” “当然是真的,老实的桃桃从不说瞎话,”我一本正经地点头,并将已经时有时无的同调切断,放任存在了有一段时间的灵压外骨骼散去,放心地任由自己自由落体:“所以落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哦,守鹤。” “咦?哎?等等——” 貉慌慌张张地仰起头,用距离最近的额心接住下落的人,从没干过这件事的尾兽眼睛都要盯成斗鸡眼,最后还是想起了不久前大桃桃接小守鹤的姿势,才有样学样地收敛了指甲的爪子捧住了小小桃。 “好过分啊桃桃。”撒娇熟练度在短短几个回合无师自通、突飞猛进的守鹤已经可以很自然地抱怨:“我差点就弄丢你了。” “……唔。”要不要告诉它,其实另一个守鹤基本不撒娇呢? 小山一样的猛兽屏着息将我放在了原本跳下来的高台上,并很自然地蹲坐下来,将脑袋磕在屋顶的边缘,征询地看着我:“我是不是该困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它湿润的鼻子:“嗯。” 算了,这样的守鹤也挺好的。 “好哦,我困了。”守鹤听话地闭上眼睛,小小声道,“我能有个摇篮曲吗?” “摇篮曲……?”睡眠质量极好,成长过程中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存在的我脑袋一蒙,随后一激灵,奋力扒拉记忆,总算勉为其难地找到了一个,“这个,不成调的小曲可以吗?” 特别好养活的守鹤一点也不挑地点头。 于是,我强忍住公众场合开嗓的不适,清了清嗓子,顺着回忆里的起调,断断续续地哼了起来。 小调没有歌词,也没有明确的谱子,它只流传在茵茵的树林下,午后的训练结束后,精疲力竭的小千手们栽倒成一团,蝉鸣与热风包围着的,唯一还清醒的训练师叼着树叶吹出的小曲儿。 也,勉强算是摇篮曲吧。 我看着巨大的尾兽蜷缩起身体,闭上眼睛发出酣睡声,看着它的身影像泡沫一样消失,随后,一个背着葫芦的黑眼圈红发少年出现在了它原有的位置中心。 而他显然同样也睡意正酣。 午安,守鹤。 以及……很高兴认识这个世界的你。 …… 被视为大杀器的保障手段就在眼皮子底下,以所有人都不曾预想的方式被轻松化解了。 而做完了这一切的那个人,目送沉睡的少年被姗姗来迟的同伴背走,甚至中途还得到了为首一男一女的两个忍者带着歉意与谢意的无声鞠躬……这也意味着作为敌方的砂隐村退出了木叶进攻计划。 至此,大蛇丸精心布置的木叶崩溃计划:困局被一刀劈碎,盟友中途散伙,杀手锏临阵脱逃,手下全部伏诛,可以称得上满盘皆输。 这一回是真的被层层包围的大蛇丸表情不好看,不过,却也并非是计划全盘皆输的认命。 ……毕竟之前的说法也不尽然,真要严谨地说,这不还有两个秽土转生的打手在么? 而这两位……已经被完全看破的白毛暂且可以忽略,剩下的那位,曾经可是以一己之力颠覆了整个忍者界的人。 此人为——千手柱间,人称,忍界之神。 “所以,要和我打了吗?”不知什么时候木遁了一个小马扎,坐了很久的黑发忍者举手,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终于轮到我了吧?” 我沉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扭过头看向了同样严阵以待的三代火影:“我前面和二代打的走位经验和技巧,您应该都有记下来吧?” 三代火影看向我的目光我已经完全无法理解了,他甚至对我用上了敬语:“自然,您的技巧将会对接下来的作战起到极大的帮助,当前情况不敢说制约,但面对完全秽土转生状态的扉间大人,吾等还算是有一战之力。” 敬语,古语,自谦,奉承,我一下子露出了被酸倒牙的表情,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大蛇丸毫不客气地抓紧机会,发出了大声的嗤笑。 “哇,能把一句话说那么复杂的三代爷爷好厉害!” 一个状况外的声音从人群中出现,我眉心一跳,酝酿好的状态又是一垮,无奈极了:“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鸣人?佐助?还有……很好,第七班。” 首先腼腆地扒着旗木卡卡西探出的是樱粉色的脑袋:“对不起,我阻止过他们了。” 歉意的语气,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其实我也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