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品。不可赎回。” 脖子上的负重影响谢藤享受对方颈部的线条以及皮肤的温暖,他只得绕道耳根的位置,用牙齿恶劣地研磨颈部的皮肤,仿若随时能咬破对方的颈动脉,引得闻哲不自觉跟随他的动作颤栗。 “我可不打算还给你。”谢藤含混地说,“你所有的吻我都不会还给你……” “我是说,”闻哲呼吸略急,却没有发怒,“你又想要什么?” 因为对方好歹恢复到他所熟悉的那个凡事都会先谈交换条件的模样了。 “我要你勾引我,撩拨我,想方设法的让我意动,甚至心动。”谢藤的嘴唇徘徊于闻哲锁骨与肩膀,留下斑驳的痕迹,再重新向上,“或者,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热情主动的敞开怀抱迎接我。” 他的语言与行为截然相反,更像是卖力引诱的那一方。 “每做一次,”他贴着闻哲的耳郭说,“我就取掉一个负重。” 闻哲怀疑了自己的耳朵:“你想抱我,还要我开口求你来抱我是吗……嘶!” 谢藤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用力咬在闻哲左肩那颗小痣附近,只知道那上面已经留下了无数个属于他的齿痕,但他依旧执着于继续追加交错的痕迹,仿佛想让它们根植于此。 “你别生气。” 跟他粗暴的动作不同,他的声音里带着真假参半地退让。 “你如果不愿意,可以由我来。” 他的嘴唇很快重新回到锁骨,继续下移的同时用双手固定住对方的后腰,颇赋技巧地来回抚摸。 “反正撩拨你这种自制力出众的人,本身就很有乐趣。” 他必须让对方心甘情愿,才能品尝到足够可口的盛宴。 闻哲平静地俯视着滑至自己小腹的对方:“你考虑清楚再威胁我。” “那么,各退一步。”谢藤抬起头与闻哲对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闻哲问。 “像是无时无刻都在主动邀请我抱你的……” “……” “一种能让我亢奋得大叫的眼神。” 第149章 显现-4(III) 闻哲在心下由衷的钦佩了谢藤的臆想能力。 “你……” 但他来不及反驳就被打断。 “我不是说现在。你先考虑。”谢藤重新俯下身,亲吻对方的小腹,继续向下,坏心地留下痒与颤栗,“我们慢慢来。我不着急,你肯定也不……” 他含混不清地说到途中,声音就彻底消失了。 “你……这是你,”闻哲呼吸窒住,肩膀轻颤,停顿许久才说完后半句,“又一种无聊的报复?” 他勉强稳住的声音以及他说出的话语,等同于某种程度的首肯。 “你果然并不排斥我。”谢藤心领神会地弯起嘴角,加重了撩拨动作。 闻哲似乎想推开对方,也可能是打算抱住对方,但他的动作终归受负重所限,只能团起拳头,攥紧床单,放缓呼吸,抑制声音。 “不是报复,”谢藤终于再度抬起头来与其对视,舔了舔湿润的唇角,眸光闪烁不定,“是我想要你的纵容与怜悯。” 闻哲回视对方,从谢藤眼底深藏的灰蓝里读出一抹为本欲所动的危险讯号。 被根绝的过去和经历了精神重建后,对方已经不是受困于条件反射的狗,而蜕变为徘徊在夜晚荒原里的孤狼。 狡猾且警惕。 他谨慎的选择猎物,悄无声息地接近,哪怕为饥饿蛊惑,依旧不慌不忙的绕圈徘徊,直到最适合的时机,一口咬住猎物的咽喉。 可惜,闻哲并非任其欺凌的食草动物,而是猎食者的一员。 只是当下就算他们相互继续撕咬,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分出胜负。就算能,也只有两败俱伤的结果。 没必要。闻哲做出判断。只要不践踏自己的底线,以身饲犬还是以身饲狼,在他看来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我也有附加条件。”他说。 “我正好不排斥谈条件。”谢藤的嘴唇停在对方的股骨内侧,鼻息掠过对方的皮肤。 “把我的吊坠还给我。”闻哲说。 “你说角落里那个蓝宝石吊坠?”谢藤翻了个身,侧着头颅,枕在对方的腿上,手掌继续顽皮地顺着对方皮肤来回抚摸,耐心十足地与俯视着自己的闻哲的四目相对。 闻哲颔首。 谢藤以左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右手伸向闻哲。 “我是不是应该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什……?” 闻哲没能说完谢藤已经昂起了头,按着他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 闻哲被迫弓背俯首,用双手勉强支撑着负重,与对方嘴唇相贴。 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却特殊的倒置吻。 新奇的体验在彼此间蔓延,本就依靠理智堪堪压抑地炽烈气息因而迅速扩散,让他们很难再与对方拉开距离。可谢藤依旧缓慢地松开了对闻哲后颈的钳制,手指则在对方的耳后至下颚之间短暂流连忘返。 直到缱绻变淡,他才翻身而起,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闻哲藏在负重下的喉结微微向上滚动,随即不动声色地复位。 “我的肋骨很疼。”谢藤低声说。 墙角的射灯、镜面的反光以及属于吊坠的蓝色混淆在一起,勾勒出极具诱惑力的上身轮廓。 利落的肩线与腰线,最下的肋骨周围被四指宽的医用护带固定,边缘的肌理微微隆起,仿若只要伸手,就能感受到舒适的张力。 “膝盖也是。” 他脱掉长裤,露出膝盖上的医用护带。 “嘴唇也是……” 他重新俯下身,把额头抵在闻哲的小腹上轻蹭。 细碎的额发触感粗糙,让闻哲痒得不自觉倒吸气。 “都怪你下手那么重,”谢藤放任那个委屈已久的“小女孩”,不断发出不满地嘀咕,“你不想我,也不愿意看着我,还不回应我的吻,甚至咬我……” “你的意思是,只准你咬我?”闻哲打断对方,盯着对方的后脑。如果他手臂能自由活动,肯定会为这番不可理喻的发言给谢藤两记狠拳。 “那不能怪我,”谢藤不依不饶,“怪你太诱人了。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下口了……” 闻哲:“……” “你又要说我恶心了?”谢藤再度抬起头来与闻哲对视时,眼神已经不再危险,只有委屈。 闻哲摇头。他早就明白对方不是能用常理界定的人,自然也无法用道理说服。而相比不断地撩拨,对方眼底的灰蓝从危险转换为温驯这个刹那,才更让他意动。 但他的理智尚在,没有放任自己被本能与对方的行为彻底蛊惑。 “你还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