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让他回去正常上课了,您先回去吧。” 华艳眉头微皱,最后才关上办公室的门。 估计是看到蒯鹏飞脸上的伤了,以为是谢云暄打的,后面的态度一下子就冷下去了。展禹宁叹了口气: “想说什么?” “人不是我推的。” 展禹宁别开目光:“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连你也不信?”蒯鹏飞咬牙: “你难道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吗?为什么非偏心他不肯承认?” “......”展禹宁目光幽幽,话语很轻:“...那你呢?” 蒯鹏飞看着他,一腔怨愤忽地戛然而止。 “你会承认自己做过什么呢?” 他的眼里好像写着:你不是也只会逃避说当作没发生过吗? 蒯鹏飞冲出办公室。 “大飞!” 他还没走出两步,华艳就一把拉住了他,严厉又不满地训斥道:“你这孩子,走路都不抬头看路吗?” “妈...” “你怎么和谢云暄打起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他吗?要你离他远点吗?” 蒯鹏飞还没化开的委屈哽在喉头,一时间不敢说话。 “你们班主任这种小年轻能办成什么事啊,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一个劲帮着别人说话。”华艳心疼地捧着蒯鹏飞的脸,“...还疼吗?” 母亲态度的猛地大转弯,蒯鹏飞愣了一下: “妈...” 华艳小心地摸着他青紫的眼眶,话音里带了怨恨:“没爹妈的东西就是没管教。” 一句比一句更如惊雷,蒯鹏飞错愕道:“妈?你说什么?” 华艳抿了抿唇,像是咽不下那一口气,才不快道:“你那个同学啊,是某个企业家的私生子。” 在蒯鹏飞的失神中,华艳的声音显得悠远而深长: “之前打官司的时候就联系不到父母啊,全权交由秘书处理的,现在八成都还没能搬到家里去,还住在外头呢。” “要是能到他家里去,这件事才不会这么算了...” 展婉宁和谢云暄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作为新时代女大学生,展婉宁一觉睡到天黑,直接三餐合为一顿。起来看到谢云暄坐在自个家客厅玩手机,桌上摆着没拆的外卖,比她还悠闲。 “...你不上学吗?” 谢云暄指了指自己的脚:“我受伤了啊,太麻烦了。” 屁咧,你昨晚走得不是很顺当吗。展婉宁瞅着他想:说不上学就不上学的小王八蛋...不是,和她一样大的大王八蛋,还和他哥搅在一起...应该真的不是什么普通学生。 “你盯着我看什么?” “啊,我家就这么大。”展婉宁语气平平:“你占的空间太多了,不想我看你就出去。” 桌上剩的外卖显然是留给她的,展婉宁把饭热了热吃完,又去冰箱里翻找食材。他哥不常做饭,冰箱里只有一些冻肉和鸡蛋。她就穿好衣服,出门去买。 谢云暄看着她提着一大袋子菜回来,挑眉道:“你不是才吃过吗?” “做给我哥吃啊。”展婉宁坐在厨房门口摘着菜道:“他胃不好,我不在的家的话他估计又是随便对付着吃,得给他养养。” 她自顾自又熟练地忙碌着,好像有两条程序并行在她身体里,她把家人的一点一滴熟记于心,即使许久没回来也能来回切换,迅速找回原来的相处模式。 展婉宁从板凳上站起来,感觉身上的视线明显到不能再忽视: “喂...你又盯着我看干什么?” 谢云暄说:“你和老师长得一点不像。” 展婉宁确实和展禹宁没有一点相似的影子。妹妹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五官非常柔美,明眸皓齿,清纯又漂亮,不开口说话也想不到她还能疯疯癫癫的。相比之下展禹宁就要有攻击性得多,撇开那些半死不活的颓唐,弯眉疏朗,瞳色很浅,眼角下垂,总是显出一副乖张不驯的味道。嘴巴微闭微张时唇珠明显,有种莫名的性感。 “哦...”展婉宁将菜在砧板上码齐:“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谢云暄罕见地一愣,随即哂笑道: “可以这么随意说出来吗?” “当然可以,说出来也不会改变什么。”展婉宁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一刀切下去,像是咚地一声拍了板: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哥啊。” “都说人越大和家里人越生分,你和老师关系到是很好啊。” 展婉宁话音里带着得意和底气:“那当然了——” “我是我哥养大的。” 她一直认为这是件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情。 刀下不断响起有节奏的切菜声,菜刀在砧板上划出无数道细小的痕迹,这块砧板已经用了十来年了,干燥的时候摸上去,表面毛毛糙糙的。 有些不起眼的东西,寿命反而会比想象的长,比如一个用到快传代的案板,或者厕所角落里被皂角糊住洞眼的肥皂盒。这些小东西身上稀里糊涂地刻录上了过往的痕迹,但是没有一点痕迹会和谢云暄有关。 “不过我哥不喜欢年纪小的啊,更不可能和学生搞那一套...你怎么会和我哥在一起?” 谢云暄说:“只是借住。” 展婉宁嘿了一声:“那一套你骗鬼呢?哪有不住校走读结果天天住高中老师家里的?我哥又不是托儿所老师。除非你身上的伤是触犯了天条被家里人打完赶出来了。” 天条啊...谢云暄说:“不是。” 展婉宁摊手:“那不就得了,那你就从哪来到哪去,自己没家吗?跑这里缩着,和流浪动物一样。” “没有啊。”被归为流浪动物的谢云暄嗤笑一声,半开玩笑道:“所以我要是也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把我养大就好了。” “也会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展婉宁眼神暗了几分,她将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才说: “但是你也不能留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谢云暄笑容轻慢:“怕我抢你哥哥啊。” “别嬉皮笑脸地对我说这种话。”展婉宁一刀将菜刀卡在砧板上说:“我大概能猜到原因,但你们的关系不该行进到这一步。我哥是个恋旧又心软的人,他抽屉里那些信你不可能没看到。如果你只是为了玩一玩,就趁早另找他人。别利用我哥发泄你的不如意。到时候你玩够了拍拍屁股走人,承受道德和良心的谴责只有我哥。” 单刀直入得令人咂舌,谢云暄嗤笑一声,笑容却不减反增: “他哪里心软过。” “我在他面前撒了个娇,他就养了我十多年。”展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神色已经冷峻下来:“你说他心不心软?” 当时她被推脱送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