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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1 / 1)

什么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才认命般道: “老展也真是...唉,那好,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展禹宁自始至终盯着地上看。 谢云暄为他拉开车门,示意他坐进去,然而展禹宁和粘在地上了似的。刚才站都站不稳的人,此刻竟纹丝不动,手脚发沉,说什么也不肯坐进去。 “为什么?”谢云暄问他:“是想吐吗?” 展禹宁闷闷地摇了摇头。 谢云暄倒也没生气,只是略微懂了之前杨一鸣说的借题发挥,继续问他:“老师也累了吧,不想早点回去睡觉么?” “......” “说话。” 展禹宁依旧闭着嘴,只是摇头。他看着紧闭的车窗,总是想起之前被下药差点在车里被强干的事情,神色郁郁寡欢,越是不清醒越是变得执拗,绝不想和人独处一室。 “一句话不说啊,现在算是和我发酒疯吗?”谢云暄捧起他的脸,目光仔细打量着,语调拉长:“明明上次还不是这样的...怎么回事?原来老师也会和我撒泼啊。” “......” “那老师想怎么回去?” 展禹宁吞吐道:“不...” 谢云暄打断他问:“怕丢人吗?” 展禹宁怔愣地看着谢云暄在他面前背对着微微蹲下身来,宽阔厚实的肩背薄热而有力量,一览无遗地展开在他面前。谢云暄偏头,眉毛挑起说: “上来吧,难不成你要靠着你那两条腿走回去吗?” 雷云滚滚,阴沉的天打了闪,白光涌现,天地间骤然一亮,昼夜尽明。拂过的气流湿润又粘重,种种一切都预示展禹宁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选择,是一场极其危险的邀约。 他可以这样吗? 他的瞻前顾后的坏毛病又冒了出来,谢云暄曾经说:“老师你知道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很郁闷吧?说什么都说不要,问你想要什么却又不肯说。”如果他依旧这么说,可能展禹宁还是说不上来,可偏偏这次谢云暄说的是: “站着干嘛啊,上来。” 他总是把问题抛给别人,又迟迟不肯做出选择。 强行压制冲动时会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血管里过分奔涌的炙热血流同时带来血肉发烫和皮肤悚然的寒意。展禹宁打了个寒噤,他迈不开腿,谢云暄就扯过他的裤腿将他一举抬到后背上。 展禹宁踉踉跄跄地撞进他的后背,他自认为自己属于正常成年男人的体型,可对面谢云暄总是相形见绌。突然变高的视野加剧了酒精的眩晕,谢云暄手搂得松,于是展禹宁恍然生出即将掉下的错觉,慌张地一把环住他的脖颈。 谢云暄好像不明显地哼了一声。 “先往前开。”他听见谢云暄指挥道,然后是轮胎轧过地面的声音。世界在一高一低地摇晃,意识像隐秘的摩斯密码,睁眼就打一个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止了输入,尚且在运作的听力还恪尽职守,传达了新一轮的询问: “同学?你就打算这样背着老展回去啊?” 是他的某个老同学。 展禹宁把整个头都偏了过去。 “先醒醒酒。”展禹宁靠得很近,甚至听得见谢云暄喉结滚动时的吞咽声。许是因为耳朵靠近发声位,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平稳地响在展禹宁头顶上方,“就这样先走一会。” “你力气还挺大。” 谢云暄笑道:“也就光长劲了。” “哈哈,年轻就是好啊,那你路上注意点啊。瞧老展这死样子。” 耳边只剩下风声了,展禹宁像是企图把自己憋死般闷在谢云暄的外套里,被口齿间的灼热呼吸烫得通红。 ...好丢人,可是心情好好。 上一次被人这么背着是什么时候?展禹宁没敢奢望过还有这样一天,记忆里某个仲夏的夜晚,刚好是自己的取向被母亲撞破大吵大闹的时候。他躲着纪少慈,但纪少慈串通了杨一鸣,出租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在凌晨时分赶过来接偷跑出来,正幼稚地,买醉的自己。 那天比今天要热的多,闷不透气的天气,黏在皮肤上的汗水,前胸贴后背的姿势,他让纪少慈背他,又抱怨说好热,纪少慈很好脾气地和他道歉又打商量说,那就只背一会好不好? 展禹宁眼眶里有点红热。 为什么对那段过去耿耿于怀呢?是分开的太难看了吗?纪少慈用“因为你希望我拉住你,所以我来了”作为他们告别的结束语,可他这个人就是心软过头,所以就算是用自杀逼他,他还是会最后一次选择拉住自己。 作践自己是能够上瘾的,展禹宁以为自己留念的是即使如此也会不停拉住自己的纪少慈,久而久之他才慢慢发觉纪少慈可以换成任何人的名字。他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放过自己走出愧疚,无法原谅过去咎由自取的自己。 谢云暄总有一天会看穿他,看穿他其实不过是个阴暗又卑劣的小人。 他好像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会,恍然之间他好像嗅到了泥土独有的阴凉气味,醒来看到一排看不到尽头的浓密梧桐。斜坡一路向上,灰色天空下绿灯闪烁跳跃,有种电影镜头的不真切感。他的脑袋已经垂在谢云暄的肩头,温度偏高的耳侧吻在一起,好像耳鬓厮磨,紧贴到耳骨都发软发痛。 “热...” 展禹宁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忍着。”谢云暄不客气地数落他:“喝这么多,胃没不舒服你就万幸吧。” 展禹宁愣了一下,抓着他的肩膀的手越来越紧。 满溢的情绪就要落出来了。 谢云暄一路计较着天色和时间,安顿完老师后他还要另赴他场,思索间忽而鼻尖感受到湿意,他看到梧桐绿叶摇晃。 雨落了。 始料未及,豆大的雨滴砸落下来,眼前一片茫茫,林荫道上无一处屋檐可躲,谢云暄只找到一处公交站牌。雨的腥气带着细小的颗粒黏在裸露的皮肤上,展禹宁借着他的肩膀向上挪动身子,摊开手掌撑在他的眼皮上方。 雨在他的指缝里缓缓滴下。 老师,为什么做这么可爱的举动? 风催雨斜,电闪雷鸣,谢云暄急忙将展禹宁放在站牌前的候车长椅上,抵身上前,隔阂在他与冷雨之间。 他摸了摸老师的脸,发丝带着滴着水流进他的指缝——老师湿透了。 外套还有点干,谢云暄脱下来拿着去擦展禹宁的头发,时空好像颠倒重新回溯,那天他被泼了一盆脏水,展禹宁就是像这样给他擦头发的。没眼力见的汽车轰隆驶过,车轮飞驰过积聚的水洼,溅起的污水全被谢云暄接住了。 他不觉肩膀耸动了一下,展禹宁抬头看他,扒拉着要去查看他的后背,却被谢云暄抓住手腕转过去,更加用力地揉搓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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