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秦家死活了,他秦家又无人可敌河神。 纠结片刻,只得伏低做小:“仙长,这事虽不是我秦家所为,可归功到底是由我秦家而起,也不知我秦家该如何做,这事才能翻篇?” 先应付了河神,等文玥拿到龙珠飞升了,那时还怕谁? 什么紫云殿黑麟,什么河神,通通去死! 未曾想他刚想着龙珠,河神便问起了此事:“你秦家修为虽不高,却也还凑合,又有黑龙神护佑,既然想做皇帝,直接干就是,何必如此弯弯绕绕?你那女儿本座看着修为比你还要高,为何自甘下贱送给那皇帝糟蹋?” 秦伯爷被问得心口一堵,想否认造反一事,可也知道河神不是好敷衍的。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他脸色煞白、支支吾吾,河神冷笑道:“你最好如实招来,莫要花言巧语乱说一通。” 秦伯爷怎可能会如实说?若是河神知道了,那他秦家还有何飞升机会? 脑子转了又转,最后道:“我也是听邱国师那卜卦之说,飞升机缘虽在瀚洲淞城,却与皇帝有关,这才派小女前去皇帝身边打探。” 河神也是十分在意飞升之事,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秦家人蛊惑了。 到了淞城后,见那修炼之人皆往秦家和皇帝身边凑,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连忙问道:“可有打探出来?” 秦伯爷沮丧地摇头道:“不敢骗仙长,若是打探出来了,我秦家必定早飞升了。” 这可不一定!河神摸着下巴盯着秦伯爷看了片刻。 秦家人的话他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秦伯爷正忐忑不安,也不知河神会不会信这话,突然感觉一道巨大的威压朝他压来,那威压如同泰山压顶,不消片刻他便没了意识。 河神看着如同没了魂魄的秦伯爷,轻轻笑了笑:“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你秦家到底打的皇帝什么主意……” 秦伯爷睁着无神的眼睛,慢慢地道:“我秦家……” 说了会长生不老丹之事,皇帝便觉得累了乏了,挥退众人,搂着一位美人步履蹒跚地走了。 黑麟看了眼他头顶之气,心中冷哼一声。 已行将就木,不日便要一命归西了,竟还妄想着长生不老? 若一心为百姓谋福,还能多活几日,可偏要本末倒置,真是可笑至极。 从行宫出来,黑麟拉着秋实就要走,祝公公追了出来,淡淡地笑道:“黑道长,不知能否和您说几句话?” 黑麟其实早就想找祝公公了。 他也想知道这众多的人留在皇帝身边到底是为何? 是不是因为秦家说的那个龙珠? 若真有能提升修为的法宝,他定要为秋实抢来。 可他一直被各种事情牵绊着,实在脱不开身。 今日既然祝公公先提出,这本是个好时机,可仍不行。 今日秋实被他吓坏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他得护着秋实。 至于众人为何留在皇帝身边……这事,等解决了秦家事再说。 黑麟冷冷地回绝道:“没空!” 祝公公脸上虽然仍带着笑,可眼中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的失望,又看了眼被黑麟护在怀里的秋实,心中不快更甚。 黑麟正要走,秦贵人也走了过来,盯着黑麟看了片刻,又从袖子里抽出几张请柬,对黑麟盈盈笑道:“黑道长秋国师,三日后,我兄长大婚,两位务必要赏脸啊!” 这亲昵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之前还和秋实打过一场。 祝公公冷笑一声:“秦贵人,我怎么记得秋国师似乎是你兄长的原配?他们并未和离,你兄长如何能娶亲?若是靳侯爷知道这事,也不知会如何?” 秦贵人将目光从黑麟身上收回,看向祝公公,脸一沉,冷声呵斥道:“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阉人?竟敢非议我秦府之事?在本贵人面前竟不用卑称,大胆!” 祝公公冷哼道:“不过一个小小的贵人,连正式的妃嫔都算不上,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你……”秦贵人气得粉脸一黑,一道威压朝祝公公压去。 她不能对那个死鬼皇帝施加威压,还不能对一个小小的阉人施加了? 可未曾想,她施加的威压不仅未吓到祝公公,反而自己被一道强大的威压压得跪倒在地。 她并未将这强大的威压往祝公公身上想,还以为是黑麟施加的。 顿时委屈不已,凄凄惨惨戚戚地看向黑麟。 可黑麟眼中除了秋实,从不爱看旁人,更不愿听他们争锋相对,拉着秋实一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黑麟一走,祝公公立马收了威压,朝秦贵人冷笑道:“秦贵人好歹也是陛下身边的人,无需对我行此大礼。” 说完,一甩佛尘,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贵人扶着膝盖站了起来,盯着祝公公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咬牙切齿道:阉人,莫要猖狂,等老娘拿到龙珠,第一个便杀了你。 又转头看向黑麟秋实消失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响:秋实你个贱人,你等着,老娘定要你生不如死…… 黑麟拉着秋实回了翠竹巷。 原以为河神已拿了和离书回来了,未曾想根本不见人。 沉思片刻,又拉着秋实去了秦府。 这事事关重大,他还是亲自去做为好。 趁秋实此时还未回过神来,赶紧把道侣一事落实。万一秋实脑子清醒了,畏于伦理世俗,不愿同他结为道侣,那就不妙了。 许是因为上回的刺杀,秦府如今结界重重,可这些结界在黑麟眼中,犹如小儿过家家,幼稚得很。 他一甩袖子便进了主院。 一进主院,只见里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红灯笼上贴着大红双喜字,刺目得很。 一见满院子的红,秋实这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连忙将手中的请柬扔在地上。 他今日受刺激太过,都傻了,竟然还拿着这张请柬…… 他才扔掉请柬,就听厢房里传来秦伯爷的说话声:“仙长,秋实是我秦家的媳妇,就算他不守妇德,做出败坏门风之事,但念在他与我儿情分的份上,我秦家绝对做不出休弃一事。” 秋实一愣。 这是秦家人说的话? 怎可能? 又听河神冷笑道:“不给和离书也无所谓,你秦家既已张灯结彩准备迎娶新妇,那秋实就等着新妇给他敬主母茶吧!” 秋实看着满院子的囍字灯笼,想起河神曾说过的事,秦文敏要娶什么侯爵家的姑娘。 既然都已张灯结彩了,为何又说出这种话? 黑麟冷笑一声,袖子一甩,房门大开,他拉着秋实转眼间进了屋。 只见屋里三人,河神坐着,秦伯爷站着,皆转头看过来,一脸的目瞪口呆。 秦文敏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