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时就扭过头去:“嗯?老宋抽烟了?” 宋即墨笑了声问:“你外号不是小金毛吗,闻不出来?” “……我又不是真的狗。”谢闻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你不是嗓子疼不能抽吗?” “瘾犯了。”宋即墨说,“还是不该抽,抽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有点疼了,有水吗?” “我书包里有。”应黎想了想还是说,“矿泉水,没喝过,你要喝吗?” 宋即墨看着他笑:“喝。” 应黎把水递给他,宋即墨却没接:“我手上好像没什么劲,能帮我拧一下吗?” 再没劲也不至于连瓶矿泉水都拧不开吧,应黎暗自叹气,宋即墨看似语气温和,实则句句都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温柔无害,就像方才说是在跟他表白,却有种步步紧逼的感觉,现在又能这么自然的跟他交谈,转变的好快。 他脑子里还记着宋即墨那时看他的眼神,深情款款,专注热烈,好像真的很喜欢他,不过应黎只懵了一瞬就清醒过来,他没有感情经历,却也觉得一个月就喜欢上一个人实在太快了,很草率。 “嗯。” 应黎刚要给他拧,沈尧长臂一伸就把瓶子拿了过去。 “我给你拧。”拧开后,沈尧皮笑肉不笑递给宋即墨,“慢慢喝,别呛着了。” 心里想的确实呛死你得了,怎么不多抽两根抽死你。 宋即墨:“谢了。” 开车前,摄影师递给他们一张任务卡,他们下午的任务主要是体验一下古镇里的传统文化,有打银饰,椰雕,还有木版画,李昌宏让他们现在就分好组,到古镇了就直接分开行动。 沈尧迫不及待打开了手里的纸团,笑了笑,问应黎:“你几号?” 应黎摊开掌心说:“一号,打银饰。” 沈尧一下就僵住了,他是三号,木版画。 边桥说:“三号。” 谢闻时啊了一声:“我是二号。” 祁邪手里的纸团都没打开,宋即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沈尧感觉很不妙:“你们俩呢?” 宋即墨把纸团捋平了,拎起来展示给他们看:“一号。” 祁邪看过去的眉眼犀利。 沈尧牙都快咬碎了,他抽不到跟应黎一组也就算了,还要和边桥待一下午,他宁愿和谢闻时或者祁邪一组,他和边桥是真的没什么话说。 谢闻时觉得自己运气好像就没好过,想什么不来什么,中国神仙不管他,难道向上帝祷告也有地区限制吗? 边桥只是略微觉得有些遗憾,这些都是很有意义的事,跟有趣的人一起做体验感会更好。 十月是旅游旺季,古镇本来就有很多人,还有人一听说下午有明星要过来录节目,早早就在蹲守,把古镇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车子还没到大门口就进不去了。 远处传来的音浪一声盖过一声,警戒线外人山人海,谢闻时摇下窗户跟粉丝打招呼,车上的人都陆续下车。 下车后李昌宏给了他们一张地图,让他们找到自己对应的店铺打卡,跟着师傅学习,不管学没学会都得交一份作业。 【啊啊啊啊毕业三年了还记得被作业支配的恐惧。】 【今天晚上ddl,我还在看直播。】 【人家传承了几十年的手艺你一个下午就能学会?】 谢闻时嘴角不停的抽:“导演,不是说好下午不整花活了吗?” 沈尧问:“打分吗?跟后面的活动有关系吗?” 李昌宏笑容可掬:“不打分,也跟后面的活动没关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应黎他们要去的地方最远,几乎横跨了整个古镇,走过去得一个多小时,还好景区里有免费的巡游车可以坐。 还没等他们研究完地图,巡游车就来了。 宋即墨说:“走吧,车上再看。” 闻言沈尧他们就都朝二人看了过去。 应黎点了一下头,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哇哇哇,这是什么镜头。】 【你们干脆跟着一起去得了。】 车子开走留下一地刺鼻的车尾气,谢闻时突然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真羡慕啊。” 【小谢我劝你谨言慎行。】 【跟队长一组体验被带飞不香吗?】 【不香,都快哭出来了。】 【一个个的都什么表情,营业,你们在营业,给我笑起来!】 其余人也各自去打卡。 做木版画的地方几百米就到了,沈尧果真跟边桥没什么交流,进了店跟师傅客套地寒暄。 师傅先拎着他们在店里转了转,介绍说:“木版画就是把你们画出来的图案用刻刀刻到专门材质的木板上,花鸟虫鱼,山水园林什么都能刻。” 沈尧指着墙上展示出来的一副肖像画问:“这也是刻的?” 那幅画特别美,虽然是木头刻的,但细节处理的非常到位,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见,光影和立体度更是刻画得传神,那些木头生长的纹理就像是藏在皮肤下的血管,极其逼真。 师傅说:“对,这是店里六十多的老师傅刻的。” 沈尧想到什么,笑着问:“店里还接定制吗?” 【怎么的,大尧要定制自己的1:1肖像挂在床头欣赏吗?】 沈尧跟师傅互留了个联系方式就开始正式学习,他笨手笨脚的,又没有绘画基础,画出来的东西简直就是四不像,跟边桥没法比。 边桥刻的是一副山水画,从他下笔弹幕就一直在夸。 【我边美人就是六边形战士。】 【不吹不虚,大师级别的。】 弹幕火眼金睛,居然从一团黑乎乎的线稿里认出来沈尧画的是两个人。 【两个人,还是手牵手,大尧不会是想谈恋爱了吧?!】 【哦,我懂了,可能不是定制自己的肖像,是你喜欢的人的肖像吧。】 摄像机是固定机位,能看见弹幕跟粉丝互动,沈尧一抬头刚好就看见那两条弹幕,刹那间脸就红了,他摸了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画着玩儿的。” 【哦,那你倒是把那两排大白牙收一收啊。】 【我听你狡辩。】 【哭死,不会吧,大尧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是谁那么有福气啊。】 另外两边都已经开始了应黎他们才刚下车,跟其他两组相比,他们这一组要学的东西是最复杂,难度也是最高的,要融银、焊接,比较危险。 “还没想好要打什么?”宋即墨勾勒着线稿,应黎还没动笔。 应黎想好了打什么东西,但拿不定主意,就问了问师傅:“师傅,我想打一个平安锁,是不是太复杂了?” 师傅点头道:“平安锁是有点,三个小时打不完。” 应黎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