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跟着他导师来赚谢锦临这笔外快)。 如果提前知道徐文生背景那么深厚,她根本不会迈出那一步。 只能说命运总是这么爱捉弄人,一切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直接让她折戟沉沙。 面对眼前的困局,顾念觉得怎么都得来把快刀才能破解。 比如谢锦临和谁家千金堕入爱河。 不能是像以前那样嘴上说着玩的类型,必须得是真正的一见钟情。 既然有心让谢锦临去邂逅真爱,顾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一起回去的。 顾念赖着不起来,谢锦临再怎么生气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恶狠狠地说:“你可不要后悔!” 听着谢锦临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顾念把脸埋进枕头里,有点憋不住笑。 这家伙说起狠话来怎么每次都这么幼稚,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你可不要后悔”。 他要是走慢两步,她都快要当场笑出来了。 顾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后悔,但是她目前还是更希望一切能尽快回归正轨,不必担心很多事情会突然失去控制。 谢锦临走后,顾念又收到妈妈的消息:“念念你今天真的不回来吗?我听说谢老爷子要办宴会,谢小少爷会回来参加,你们不是该一起回吗?” 顾念说:“我提前和别人约好一起过生日,都是新认识的朋友,不好反悔。”她还截了张电子票根发过去,“我早想去这个游乐场玩了,可惜开学后一直没空,好不容易有三天假期我真的不想错过。” “哦哦,那你玩得开心点。”那边叮嘱完了,又追问起来,“是和别人一起去吗?男的女的?你还小,不要被人骗了啊。” “女的。”顾念边回答边找了张自己和颜姗姗的合照发过去,张口就把一整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就这个同学,我们一个班的,关系可好了。我俩去游乐场玩到晚上还有个同学聚会,早就约好要一起倒数跨年来着。” 见是女孩子一起玩,那边就给顾念发了三千块红包,叫她出去玩不要省钱,景点东西再贵也不要饿着了。 最后还叮嘱顾念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这几年踩踏事件频发,她每次看到都揪心极了,觉得那些小姑娘小伙子的父母不知该多难过。 顾念收下了来自妈妈的红包,一一应下了她的叮嘱。 母女俩的对话就此结束。 顾念躺在床上,打开那张拿来应付她妈妈的电子票根盯着它看了半天。 元旦本来只有一天假期,不过今天和明天都是周末,正好凑齐了三天假。 明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也是她的生日。 生在这么巧的日子,哪怕是三四岁的时候她都已经把自己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并且总盼着生日快快到来,因为生日那天有香香甜甜的蛋糕可以吃,还有礼物能收。 有一年她爸爸比划了一下她的身高,惊喜地说她已经长到了可以玩那个她很想玩的游乐场项目的身高,约好等她生日就请假一天带她去玩。 只可惜在她生日前几天她爸爸就出事了。 那个生日她是在医院过的,后来的很多个生日也都浸泡在苦涩的药味里面。 再后来顾念就不怎么喜欢过生日了,每次妈妈说要给她过她都坚决拒绝。 以至于连谢锦临都没能注意到她生日是哪一天。 还是上次妈妈在电话里说问她要不要在弟弟生日那天一家人去游乐场玩,顾念才突然想起了那个遥远的约定。 既然都想起来了,今年生日干脆去一趟吧。 也许明年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顾念去路边一个烘焙店买了个小蛋糕。 正好当早餐吃。 她拎着小蛋糕走出店门,迎面见到个熟悉的身影。 徐文生。 顾念微讶:“徐老师?” 徐文生看了眼她手里的小蛋糕,安静了一会才注视着她说:“生日快乐。” 顾念没想到第一个跟她说生日快乐的会是徐文生。 她手上这个小蛋糕也不像是生日蛋糕啊。 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她的生日。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阳光实在太好了,她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笑着邀请:“今天我生日,可惜没人陪我过。要不师兄你破例陪我去游乐场玩一天吧?” 徐文生很久没听到她喊他“师兄”了。 明知道她如果想要人陪,肯定有的是人愿意陪她一整天,可他的心还是因她的话控制不住地震颤。 “……我去把车开过来。” 徐文生听到自己这么说。 顾念见徐文生仿佛生怕自己会反悔似的快步离开,一时也说不清后没后悔开这样的口。 既然是难得的生日,就放纵这么一次吧。 考虑到徐文生可能不想被别人看见他们一起出游,顾念去旁边的店面里挑了两顶帽檐很大的渔夫帽,又选购了一盒有着花里胡哨图案的口罩。 等她买完东西出来,徐文生也把车开到了刚才她们碰上的位置。 顾念把白色的渔夫帽戴到自己头上,转头问徐文生:“这样是不是就看不出我是谁了?” 徐文生沉默。 顾念从他的反应得出了“这可能不太够”的结论,又拆了个花里胡哨的口罩给自己戴上,并把他的那份放到两人中间,让他一会下车的时候也来个全副武装。 她给徐文生准备的是黑色渔夫帽和同款花里胡哨口罩。 见徐文生边点着头边认真开车,顾念拿出手机开始欣赏自己这套新行头,嘴里乐滋滋地感慨:“总觉得这样很刺激,看起来怪神秘的。” 徐文生:“…………” 如果口罩上不是画满可可爱爱的卡通图案的话,看起来确实还算神秘。 第40章 只这么一天就好。 目的地在城郊,开车过去需要挺久。 半路上,徐文生让顾念可以先吃掉小蛋糕垫垫肚子。 顾念浅笑着说:“也对,我的生日愿望都被好心人已经实现了,是该把蛋糕解决掉了。” 她边说边去拆封自己面前的小蛋糕,脱下口罩挖起一块尝了一口。 如预料般香软甜美。 徐文生微微攥紧方向盘,只有微白的指节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这样是不对的。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说。 可是她很开心。 另一个声音在他心里说。 他也很开心。 这算是他们唯一一次抛开所有顾虑——抛开身份,抛开,抛开旁人的目光,不顾一切地坐在同一辆车上,去往一个他们从未设想过能一起去的目的地。 即使已经告诉自己一万次“这不可以”,在她发出邀请的那一瞬间他还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过去所有道貌岸然的拒绝都在顾念面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