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椿一听,眉开眼笑,脸上的表情几乎藏不住喜悦。
“他之后的体能可以逐渐恢复,你也可以放心了。”徐烨说。
陈椿望着报告,深吸一口气,轻轻吐出,“最近真是好运连连。”
陈树也露出久违的笑意,轻声道:“徐哥,你快下班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陈椿听到这话,肩膀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陈椿,你方便吗?”徐烨温声问道。
陈椿咳了一声,“当然没问题,也得感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小树,辛苦了。”
“那等小树换好衣服,我去开车。”徐烨点头道。
姐弟二人也跟着点头。
—
待徐烨出门后,陈椿看向陈树:“小树,不是说我……”话未说完,她叹了口气,“算了,正好我有点事也想找他。”
—
饭后,陈树似乎故意吃完就借口透气,出了门。
陈椿也趁机处理之前那个“小粉丝”的事情。
“徐烨,我想请你帮个忙,费用什么都不是问题。”
徐烨推了推眼镜,点头,“你说。”
陈椿正了正姿态,用那张久经名利场锤炼的面孔笑了笑,讲述了那个少女的故事。
她这时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女孩产生共情。她并不是什么善人,她只是看到那样的无助,就像看到了几年前那个四处为弟弟奔波的自己。所不同的是,她比那个少女幸运——她有一点人脉,有一点眼界。但她又比少女更悲哀——她是用理想换来了安稳。
“我回去看看吧。”徐烨沉吟片刻,“这个女孩我认识,她的病情其实和小树很像,甚至更复杂。”
陈树的病能稳住,某种意义上说是侥幸。可背后的时间和金钱成本,谁又算得清。
“她的病,比小树更难。”徐烨垂眼摇头,“不是因为病情,而是她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他轻晃着高脚杯,酒液在灯下泛出暗红色的光,他低头喝了一口。
“陈树很幸运。”他轻声,“他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