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如果崽不存在,柳淮会阉了他吧。 但这还是能够证明崽存在的小东西。 张乾指尖蜷缩,犹豫片刻撕掉封口标签。修长的手指正扣在纸盒上,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前面的!你涉嫌偷盗S级阴物,给老子站住!” 张乾的表情有一丝皲裂。 又来了又来了。 他都藏到这里来,为什么还会被发现? 然而还没等他把东西藏起来,头顶就传来瓦片碎石滑落的声音,张乾抬头,一个人正在小巷墙上仓皇逃窜。 他身后追着一张由黑线缠绕的人脸。 这是刺青师的手段。 是泰市阳差小队的姜轩在抓人。 张乾果断走人,远离这种是非之地。 没想到刚站起来,逃跑那人居然一个拐弯朝他的方向跑过来。 “?!” “卧槽,这儿怎么还有人!” “张先生,小心!” 张乾猛地抬头,殷扎三米高的纸人直直朝他们踩过来。 “……”张乾嘴角抽搐,拎着旁边人的后领闪躲。 救一个人对张乾来说不难。 一切都很顺利。 除了。 他攥着药盒的手被纸人腿蹭了一下。 小小的纸盒脱离主人的手,在空中自由降落,弹了几下。 然后在四个人的注视下,滚进了井盖维修的下水道。 “噗通”一声落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张乾身上,目光灼灼,好像在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感觉大概像是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娃了一样。 但张乾现在不是很想在乎这个。 他只知道。 他艰难买到的、小心翼翼护了一路的东西。 啪的一下,没了。 作者有话说: 小修,笑死我了,你们快去看评论区 自闭小张:啪——快乐瞬间没有了,这种感觉你们懂吗?我离崽只有一点点距离 本文小张的剧本:全世界期待我的崽降生 小寡夫的剧本:待解锁 第18章 张乾杵在井盖边,默默叹气。 “不就一小盒,我可以陪给你一箱。”罪魁祸首拍拍他肩膀。 张乾幽幽转身,伸手扭住他的手腕,膝盖一顶,直接掐着手腕把人拿下,交给姜轩。 姜轩没想到张乾这么麻利,“谢谢。” “喂!小爷没偷!前面那个混蛋!你就这么把小爷交给他们了?”那人还要挣扎。 殷扎直接把枷锁给他套上,“午怅,C级天师,涉嫌偷盗S级阴物冥官帽,阳司走一趟。” 张乾脚步一顿。 午怅,三线流量小天师。 天师中的草包,流量中的实力派。 除了一张脸,其他都半斤对八两。 张乾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午怅过几天会参加神州复苏,并且在综艺上大放异彩,然后突然失踪在深山老林,鸟无音讯。 但这和他一个普通人没有关系。 他该愁的是崽。 如果普通人的方法行不通,那就只剩不普通的办法。 出租屋。 “你早说你要去找大夫啊,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要回昆仑。”大狗窝在狗窝里,叼出手机,用爪子噼里啪啦打字,“放心,我帮你摇人。” “联系好了,今晚十二点,我带人去找你,你记得把人哄睡。” 不知道想到什么,张乾耳朵一红,轻咳一声。 大狗用爪子在地上拍了三下,又喵了两声,“这是暗号。” 没想到到最后还是用了天师的法子,张乾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 “对了,”大狗从脖子底下扒拉出一堆名片纸条,推给张乾,“都是找你的。” 张乾草草扫了眼,和今天围堵他的人是同一批,目的都是想以家族的名义招揽他上综艺。 丢掉不太礼貌,但张乾又确实不想上什么综艺,就全给装好塞到抽屉深处。 “你要觉得烦,可以让他们不要进入这片地界。” “才不会,”大狗美滋滋地叼着干羊腿,“他们不来谁来孝敬我?” 这群人有求张乾,会带不少宠物零食来,它也跟着沾光。 “那你藏好,不要被阳司看出端倪。”张乾脱掉外衣,钻进卧室去翻衣服。 翻了半天才发现,自己除了从山上带下来的衣服,一件能穿的都没有。 最后张乾套上了他还是天师时穿的雪白长衫。 出门的时候,大狗被唬了一下,羊腿也顾不得啃,“你又想通了?” 什么叫又?他从来就没想通过。 “你觉得我这样出门怎么样?”孤身居住昆仑,唯一能说话的人时常半死不活,张乾还真不知道自己这身打扮怎么样。 “好看。”大狗懒得看,极其敷衍。 张家祖辈就好看,一个个又都是颜狗,找的媳妇也都好看,后辈能丑到哪儿去?他敢肯定张乾就是看上了人家影帝的脸。 张乾显然不信大狗的鬼话,拿着镜子看了又看。 大狗多看了他一眼,然后舒服地哼唧几声。它家的笨小子,说是当个普通人,但过去的衣服都穿上了,离拿起那柄锏又有多远? 爱情让人丧志,这话一点也不假。 张乾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想在崽他妈面前穿的好点。 哦,不对,崽不一定有。 换好衣服,张乾从卧室翻出一块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早早出发去柳淮家。 柳淮的地址是昨晚跟围裙邀请一起发的。柳淮的新宅没有选在郊区,而是选在了距离张乾出租屋不远的地方。 大概是为了常来出租屋撸狗撸猫。 柳淮新家还是一个小楼带小院,和之前的凶宅差不多,都是偏中式的建筑。 张乾没敢靠近,隔着一个路口停下。 像柳淮这种公众人物,住宅四周指不定藏着什么人,就为了获取一手新闻大爆一场。 张乾的目光转了几圈,最后落在小院东南角,那里有一棵高挺的老槐树,庞大的树冠正巧搭在柳淮的院子里。 几分钟后,张乾绕到老槐树底下,几下爬上去,吓得树冠上的老猫喵喵低吼。 发现是个人类,老猫不情愿挪到更高的树枝上,开始喵喵呜呜咒骂。 张乾看了它一眼,往它边上塞了块冻干,又往下瞧了瞧,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才跨过墙头跳进柳淮的小院。 全程蹑手蹑脚,不知道还以为是贼。 等翻进墙,张乾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敲门。 他抿抿唇角,打算挪去敲门。 “你,”身后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不走门?” 张乾浑身一僵,杵在那里面壁思过,有种被抓包的局促感。 “嗯?” 身后人轻哼一声,听上去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