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怅往张乾身前一挡,把那团布狠狠踢走。“见笑,要不我们出去逛逛?” “也好。”张乾跟着午怅出门,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午怅进门时惊讶的表情好像不是装的,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屋内是这样的。但他睡了一晚上怎么会不知道? 身体里真的有另一个人?张乾来了点兴趣。 不过他是个普通人,有兴趣也没用。 张乾撇撇嘴。 回到院子里,喷嚏鼻涕声又开始连绵不绝。午怅自告奋勇要领他参观,结果走了一路,一路的喷嚏声。 张乾有点踌躇,忍不住问:“这个村子的诡异是关于疫病的?” “为什么这么多生病的?”如果是疫病,柳淮和崽得小心点。 见张乾真的一脸认真,午怅忍不住笑出声,“不是,当然不是。” “那就好。” 午怅还在笑,“你真不知道?” 张乾莫名其妙,“我该知道什么?” “有帮盛气凌人的大少爷昨天打听到,你和柳大明星半夜到,蹲在咱们小院外守了一晚上,想给你个下马威,不少围观看戏的。谁知道你压根没回来,凌晨山上冷,那些大少爷们又不知道加衣服,今儿早上起来全病倒了。” “?”有病?为什么守他?他得罪谁了? 张乾完全不理解。 “你忘了前两天全玄界出动拉拢你的架势了?”午怅拍拍他肩。 “……”张乾大概明白了。 玄界大佬们怀疑他是S级阴物生死簿选中的人,想拉拢他。传到其他人耳朵里可不成了大佬们看上了个新弟子,是个天才。可问题是他根本就不是生死簿的S级诡异,拉拢他也没用。 但其他天师不这么想,他们只知道出了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于是他这个“天才弟子”一来可不是就下马威的下马威,围观看戏的围观看戏。 谁知道张乾压根就没来,跟着柳淮去了特邀嘉宾的民宿。他们苦等一夜,等来了感冒。 张乾无语,今晚回去,他要谢谢柳淮。 中午刚过,工作人员就来领着他们这一批人去拍海报。对此张乾有点抗拒,张八卦也曾经给他拍过照。 那时他还是个孩子,洗澡的时候被恶魔张八卦拍下了无数张丑照,从此他幼小的心灵遭受暴击,再也不愿意拍照。 张家人都不怎么喜欢拍照,这可能是种家族传统。张乾父母觉得注定早死的人拍那么多照片没必要,不如多研究研究救龙脉。 当然,张八卦是个例外。 等张乾磨磨蹭蹭进了摄影师小院,其他人已经上好妆开始摆pose了。 张乾瞬间戴上痛苦面具。 给他化妆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张乾看着有点眼熟。 没想到对方先认出他来了,“背影小哥!” “……”张乾抬头看她,“你是在叫我?” “你不记得我了?是我呀!药店那个验孕试纸!”小姑娘非常激动,索性整间屋子吵吵闹闹,也没人听见她的话。 “……你还会化妆?” 小姑娘很谦虚,“业余,来兼职,顺便看看咸鱼。” 张乾心想,能来这里兼职已经不是业余的程度了。 业余化妆师叫小鱼,一边化妆一边闲聊,“背影小哥哥你长得好帅。” 张乾扯扯嘴角,全程插不上话,只能任人鱼肉。 “原来你已经来参加了,怪不得咸鱼拉不到你。话说,”小鱼鬼鬼祟祟凑到他耳边,“你知不知道谁是张乾?” 张乾沉默。 “他在不在这里?你偷偷指给我,”小姑娘有点纠结,“要是太丑,你就别告诉我了。” 张乾僵着脸看镜子,从未如此无语过。 片刻,他憋出一句:“不知道。” 小鱼有点失望,“我问了好几个人也都说不知道,这个张乾好神秘。” “神秘”的张乾:…… “嘿,张乾,你在这。” 午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乾觉得自己脸上带了第二层痛苦面具。 偏偏这个午怅非常不会看眼神,见张乾不理他,直接过来拍他肩膀,“小爷送你的一箱验孕棒好用吗?” 张乾慢慢捂脸,他已经不想见人了。 小鱼惊喜看他,“你就是张乾?” 张乾缓缓点头,从未觉得头如此沉重过。 某大龄剩女粉丝群里,所有人都在紧张兮兮地等待侦察兵报信。 突然—— 一条消息蹦出来。 侦察兵小鱼:我见到了! 所有人:!!! 参谋诸葛:怎么样? 炮兵狗蛋:帅不帅? 军长富婆:所有人冷静!听侦察兵说完 消息停止,小鱼才冒出头来。 侦察兵小鱼:帅炸了,绝对全场最好看的那一个(除了咸鱼) 所有人:耶!我们胜利了,只要比别人帅,草包一点也没什么 侦察兵小鱼:家人们,我还没说完 侦察兵小鱼:我发现,张乾就是背影小哥哥 小鱼一口气发完,就反扣下手机。 放在桌面的手机嗡嗡作响,震的桌面都在动。张乾看了她一眼,“不用看一眼?” “没关系,让这群疯女人去冷静一下。” 张乾沉默,觉得某些事情自己还是不要问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背影小哥就是张乾,小鱼莫名有了动力,高速高质量地完成妆造,加速把张乾送上断头台。 临走时,还朝他悄悄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摆烂加油!我们和咸鱼一起等你夺魁。” “不是,错了,咸鱼的原话是,淘汰了不亏,夺魁了血赚。” “……”不了,他其实只是个普通小天师。 摄影棚在另一个屋子,张乾一进门就瞧见坐在最里面的柳淮。 柳淮朝他打了个招呼,张乾疏离点头,非常警惕。 他和柳淮一定要装作不怎么熟悉,太亲密惹人非议。 张乾拍在摄影棚最后,跟他一起的还有午怅。 槐:不愿意拍照? 普通市民小张:有点 柳淮若有所思。 还没进摄影棚,张乾就听见隔壁棚的摄影师怒吼: “午怅!你动一下,你不是很会拍照吗?” 张乾扭头去看,就见黑着脸的午怅傻站在镜头前,像根穿着衣服的竹竿。 “看什么看?”午怅恼羞成怒,“小爷只是不擅长!胡乱拍一下,修个图不就好了吗?” 张乾表示认同。 结果他进棚,就瞧见柳淮站在摄像机后面。 “站好,”柳淮微扬下巴,冷艳的像绽放在最高处的玫瑰,“我来给你照。” “乖乖听话,懂?” 张乾沉默片刻。 他觉得他们间的关系好像解释不清了。 千万不要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