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说,“不会有救援到来,你是他们里面最弱的,也是继我之后的下一个储备粮。” 刘姗姗摇头,她脸上不再是刚刚娇柔天真的模样,盯着马宝和,目光极为不屑:“我会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最后一个活着的不是你,是佟美佳。”马宝和嗤笑:“我这伤口就是她戳的,她可比你厉害多了,她躲的那个山洞也要比这里安全,这女人,真是让我佩服。” 刘姗姗不喜欢听这话,她讨厌佟美佳,干脆踹马宝和一脚,讥讽道:“被一个女人伤成这副样子,你还挺骄傲啊,用不了多久你就要被烤了,啧。” 马宝和:“通讯仪藏在了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但是招来的救援只会带走一个活人,我是等不到了,但你可以,你想成为最后一个活着的人,就得听我的。” 刘姗姗将信将疑地盯着他。 马宝和:“你带那三个家伙去佟美佳躲避的山洞,把她拖出来弄死。” 刘姗姗闻言立刻摇头:“我见不了血,这么残忍的事情我不行。” 马宝和闭眼:“她也受伤了,伤的比我严重,反正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我是活不了,但我想在死之前看着我的仇人先死,至于你,你想不想活到最后就看你自己。” 刘姗姗将信将疑,“你为什么没告诉他们三个,只和我说?” 马宝和:“他们三个算什么东西,只想着吃我的肉,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女人。我对自己的女人向来大方。” 他的目光落在刘姗姗的肚子上,“如果你能有一个我的孩子就好了,这样我死也无憾。” 刘姗姗的脸微微一红,她和这些男人们都做过,如果真有了孩子,她也不知道会是谁的。她顺着马宝和的话抚摸自己的肚子,“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你的孩子。” 佟美佳没有如预期那样在下午回去。 她安安静静的伏在草丛林子里,只等着刘姗姗带着三个人男人离开后,给马宝和一个痛快。 他能在这样奄奄一息的情况下,把刘姗姗等几人耍的团团转,也是厉害。佟美佳不想再等他自己断气了。 傍晚施志成三人回来后,刘姗姗果然和他们提起了佟美佳。 但他们觉着晚上翻山越岭去悬崖的位置有些危险,不如等第二天一大早去。 刘姗姗也是厉害,竟然真的让三个男人放弃了晚上把马宝和烤了的念头。 佟美佳见他们没有行动,果断走夜路,回了悬崖底部的灯塔中。 虽然回去已是晚上,但她没有忘记为房东太太采花摘草。 只是从悬崖上爬下来时有些艰难,她把花和草都从背部衣服里揣进去,紧贴着肌肤,被那些花枝擦伤了背部,而且花和草不同程度受到了损伤,没有白日里见到的那么好看。 餐桌上依旧摆了热腾腾的饭菜,旁边的空位处多了一个彩色的花瓶。 好漂亮的花瓶!佟美佳开心地把那些花和草收拾好,插进花瓶里,这才坐在餐桌前,例行的饭前感谢。 “晚上回来能有这么一桌丰盛又美味的晚餐,全是因为太太您人美心善,真心谢谢您的照顾。” 佟美佳一边吃饭,一边望着对面的空椅子,只当房东太太就坐在那里在慈祥地看她吃饭,她猜测对方一个人居住在这很孤单寂寞,一定对外面的事情存着大量好奇心。便聊起了今天的所见所闻。 “他们商量好了明天上午去悬崖那找我,但我不想让他们来悬崖处。” 更不想让那些家伙看到灯塔。 “所以我今晚上早点睡,睡到半夜起床去他们的营地嚯嚯。” 吃完饭,佟美佳脱了衣服试图为背部上药,结果背部几处最疼的伤口根本够不着。 反正就是花枝划拉的伤口,再深也不会深到哪去,佟美佳把能够着的地方抹了药膏,够不着的不管了。 不过因为这些伤,她晚上睡觉只能侧着,睡得也极为不踏实。 迷迷糊糊间听到窗户一声轻响。 外面没有海浪声,屋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也就显得窗户处的轻响格外明显。 佟美佳迷迷糊糊地睁眼,她恰好侧身面对着窗户位置,一睁眼看到窗户大开,一个黑色的影子正从外面爬进来。 不属于人的影子,对方的背部有鳍,脑袋很大,一个脑袋就快要把那扇窗户塞满,扒拉在墙上的那双手更是如扑扇一般,紧贴着墙壁。 下一刻,对方似有所感,缓缓地抬头,望向佟美佳。 佟美佳在它抬眼时迅速的闭上双眼,整个人紧绷绷的像是被扯紧了的布料,随时会抖成一团。 “啪嗒!”……“啪嗒!”…… 沉重的脚步声从窗户处渐渐靠近在佟美佳的床边。 佟美佳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大脑袋就在她的脸颊上方,只要她睁眼就能和对方脸对脸。 好可怕! 佟美佳紧咬牙齿,不睁眼,也不动,只当自己是个死人。 “你回来晚了。”房间里,突然传出一种不停震动的声音,就像是对方在说话时牙齿和舌头不停抖动,才发出了这样怪异的声音,虽然声音听着诡异,但这是个男性的声音。 竟然会说话?佟美佳更怕了,她的牙齿在打颤。 对方用诡异的声音再次说:“今天下午本该是我们成婚的时间,你的晚归破坏了这一切。我很善良,原谅你这一次晚归,但不能再有下次。” 成婚? 佟美佳终于没能忍住,结结巴巴地问:“请,请问您是否认错了人。您不是在和我说话吧?” 对方没有回答她,但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掌里放置了柔软的毛线围巾一角。 这是佟美佳织给房东太太的围巾。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你,你把房东太太怎么了?” 她话落才发现,对方半跪在地上。 整个下半身都是鱼尾形态,只有上半身稍稍类人。 它的大脑袋上包了佟美佳织的围巾,它的肩膀上有两根尖刺,尖刺上套着佟美佳织的手套。 不管围巾还是手套,都是色彩斑斓鲜亮,但被灰扑扑的它缠身上后,瞬间成了恐怖片里里的惊悚画面。 “我是太太?”它微微歪头,困惑地回应佟美佳,“我,暮饫,你的太太。” 佟美佳愣愣瞪着它,突然明白过来,她一直喊对方“太太”,对方就以为这是她给对方的特殊称呼,她结结巴巴问:“我今晚上的饭菜是你做的? ” 暮饫点头。 佟美佳还是不太信,“我在晚饭时说了什么话?” 暮饫将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它长得丑陋,声音难听,但意外的是,它复述佟美佳的话时,竟然把佟美佳当时说话的声音语气一并模仿的惟妙惟肖。 佟美佳没想到自己某一天会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