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事件的疑点
华光纸业公司的高管当天晚上就找到了下榻在中天宾馆的省环保厅工作组成员，只是不管他们怎么说，带队的那个副厅长就是不吐口，递出去的红包也不收。
不过，话里话外，这个副厅长透露出来一点消息，那就是中天市有些人不大会做人。
此时轮到华光纸业公司的高管傻眼了，原来是神仙打架小民遭殃！
不知道是谁得罪了省环保厅的领导，居然让人家用这种方式来整治！
实在是无可奈何，第二天一上班，华光纸业公司总经理左凌晴就来到市府，找到分管领导赵潜龙副市长帮助解决。
刚开始，赵潜还无法理解左凌晴的举动，说是公司排污存在问题，按照省厅的要求整改就行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左凌晴差一点要哭了：“赵市长，别的我不敢自夸，但在环保治污方面，华光纸业公司不敢说在全国排第一，但也能排在前五。”
“因为我们的纸厂位于南水北调工程的主干线上，一直都非常重视污水处理。从国外引进的污水处理技术和设备就花了我们两亿多元，要是还不达标的话，全国纸厂都应该关门了。”
听了如此解释，再加上华光纸业公司毕竟是中天市纳税大户，赵潜龙便答应先了解情况。
送走左凌晴，赵潜龙便让副秘书长马伟晔查找华光纸业公司的资料，并对比其他省市的造纸企业，想看看到底是省环保厅执法过严，还是华光纸业公司真的存在问题。
刚才在左凌晴面前没有表露，其实赵潜龙此时也是感觉非常意外，从省环保厅工作组直接下来查处华光纸业公司环境污染的动机来分析，觉得里面似乎有什么不正常的内幕。
要知道，华光纸业公司被封，被打脸的肯定是一直关注华光纸业公司发展的范康伯。
在中天市，大家都知道华光纸业公司就是范康伯的骄傲，是范康伯顺利接任市委书记的重要工作业绩！
现在眼看着范康伯要退居二线，省环保厅却突然过来，拿华光纸业公司当典型，还把这件事情推到市府头上，分明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
表面上，这是冲着范康伯来的，但实际上为难的是市长舒华容和分管环保工作的副市长赵潜龙。
如果市长舒华容和分管副市长赵潜龙按照省环保厅的要求对华光纸业公司动手，势必会让范书记感到不满。
如果市长舒华容和分管副市长赵潜龙不按照省环保厅的要求大力整顿华光纸业公司，则省环保厅就不会撤销对华光纸业公司停业整顿的处罚，最后影响的还是中天市的税收。
而影响了中天市的税收，也就等于影响了中天市的财政收入。中天市的财政还是由市府负责。
华光纸业公司、财政收入、舒华容、范康伯这几个节点形成了一个互相牵动的圈子。
在这个事件当中，不管是范康伯还是舒华容，都在人家的这个圈子里面，而省环保厅却是拨动这个圈子旋转的那只手。
其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范康伯和舒华容、甚至是赵潜龙因为华光纸业公司形成隔阂，甚至反目成仇。
让赵潜龙感到不解的是，省环保厅这么做，他们有什么好处？
不要说环境保护是省环保厅的工作职责，那是摆在明面上的大道理。
如果要想监督的话，省环保厅早就可以采取行动，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敏感时期动手？
再说，省环保厅的厅长和中天市委书记、市长的级别一样，大家平时也不是不认识，谁吃饱了撑的才会做这种事情？
这样做，完全就是官场上的大忌！
说算省环保厅要对华光纸业公司采取查处行动，按照惯例，省环保厅往往会向中天市委市府事先进行通报，而这次为何如此急迫，直接动手查处？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背后有巨大的利益，促使省环保厅不得不这么做。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巨大利益？
第844章最终目的是什么
到了厅级干部这样的级别，能够打动他们的巨大利益，光有钱好像已经不行，主要是为了权。而所谓的权，无非就是升官。
按照谁受益谁就有最大嫌疑的推论法则，赵潜龙把眼神定在了签署这份让华光纸业公司停产文件的省环保厅副厅长孙文瑞的签名上。
凭直觉，赵潜龙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赵潜龙开始认真查看副秘书长马伟晔交给自己的那些资料。
这些资料包括华光纸业公司几年前建厂时的环评鉴定报告书，也有这些年来市环保局对于华光纸业公司的环境监测数据。
在表面上，赵潜龙还真的看不出华光纸业公司存在什么问题。
不过，既然省环保厅敢拿这个事情做文章，那就说明人家绝对掌握了一定的真凭实据，但是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赵潜龙真的看不出来，也就不能武断地认为省环保厅无中生有、胡乱执法。
有了象姚县药厂污染事件和官司，赵潜龙心里更倾向于华光纸业公司存在问题。
因为不管省环保厅的某些人想拿这个事情做一篇什么样的文章，都不可能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做出让华光纸业公司停产整顿的处罚，否则这样的行动太低劣了。
要知道，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省环保厅的某些人这样做的话，就是授人以柄。
不用说省环保厅里面可能有对手盯着，而且中天市可能会进行反击。
想明白了里面的细节，赵潜龙向市长舒华容进行汇报：“舒市长，既然省环保厅接到了举报，又下来突击检查才做出了让华光纸业公司停产整改的决定，至少可以肯定华光纸业公司存在问题。”
“但是，从市环保局提交的这些数据上面来看，这么多年来，华光纸业公司在环保工作方面一直做得不错，尤其是该公司引进的国外污水处理技术，更是世界领先……”
停了停，赵潜龙看到舒华容在认真听着自己的分析，便接着说道：“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个偶然性？或者是因为人为的缘故，才导致了省环保厅突击检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他们排放的污水超标？”
舒华容脸上的神情猛然一变，严肃地说道：“潜龙，难道……你把话说清楚，我们之间不需要隐瞒……”
赵潜龙接话道：“省环保厅这么做，其实事情的本质不仅仅牵扯到了华光纸业公司，还牵连到了我市的团结稳定……”
本来的话，赵潜龙并不会介入市委书记范康伯和市长舒华容之间的事情，只是这两位领导对自已一直不错，而且环保又是自已分管的工作。
如果舒华容能接任市委书记，对自已今后工作更有帮助，于公于私，赵潜龙都不能袖手旁观。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神态恭敬，嘴里却滔滔不绝给自己剖析利害关系的赵潜龙，舒华容心里一震。
赵潜龙所说的话，其实舒华容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总觉得眼前好像有一团迷雾，让人看得见又摸不着，想抓也抓不住。
随着赵潜龙的解说，对照自己心中所想，舒华容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有的人天生就是担任领导干部的材料，只要稍加雕琢，然后再给他一个相应的平台，这种人就能叱咤风云……
赵潜龙就是这种人。
舒华容面色严肃地说道：“潜龙，这是你的猜测……就算你说的这些可能是真的，但是这个局应该怎么破？省环保厅查封污染企业是正当行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能说人家不该查封！”
赵潜龙说道：“我们直接针对省环保厅很不明智。舒市长，现在关键要弄清楚那个孙文瑞到底是什么人？他想从这件事情上面得到什么？”
第845章滑头的陶正谊
赵潜龙继续说道：“舒市长，我们可以让市环保局认真调查，看看华光纸业公司的污染程度到底有多重？最好摸清楚受污染的是哪一部分群体，这样也就知道是谁举报的……”
舒华容面露难色：“潜龙，不管省环保厅是出于什么目的，刚才你也说了，华光纸业公司肯定存在一定的问题。难道你想让市府包庇、袒护华光纸业公司？”
赵潜龙摇了摇头，说道：“舒市长，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管怎么说，华光纸业公司的问题必须查明白，认真整改。不过，在干工作的同时，我们不能被别人当枪使……”
舒华容一时陷入沉思中。
市环保局的局长陶正谊是两年前从省环保厅空降下来的干部，近四十岁，戴着一副近视镜，高瘦个子，白净面皮，从容儒雅的气度。
就在赵潜龙和舒华容在一起商议时，陶正谊敲门进来。
“请坐！”舒华容笑着指了指会客沙发，让陶正谊坐下，等秘书把茶端上来离开后，开口说道：“陶局长，省环保厅的查处行动，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有什么想法？”
舒华容的这番话说的非常含蓄，不问陶正谊有什么看法，而是问他有什么想法，不同的话所表达的意思有所不同。
陶正谊恭敬地坐在会客沙发上听舒华容说话，一直到舒华容说完之后，他才慢声细气地开口说道：“舒市长，市环保局对华光纸业公司的环保监控工作一直都很到位，我也敢保证我们报上来的这些数据都是真实的。但是，既然省厅接到了举报，还查出了问题，那就说明华光纸业公司的确还存在一定的漏洞……”
说到这里，陶正谊态度恭敬地站起来，说道：“舒市长、赵市长，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还请两位领导多多批评指正。”
陶正谊原先在省环保厅工作，要说省厅工作组这次下来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根本不太可能。
只是，就因为他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所以他才不能也不敢说实话。
尽管此时他在舒华容面前一直都保持着不卑不亢、恭敬谦逊的神情，但是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始终不敢正视舒华容。
华光纸业公司存在的问题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但现在他宁愿把责任揽到自己的头上，请舒华容和赵潜龙批评，也不愿意说出实情。
要知道，双方博弈，他肯定要站在省环保厅这边。如果他被中天市级领导难看，他还能回到省环保厅。
“坐下说、坐下说，别拘束，我没有要追究环保局的想法……”舒华容摆了摆手，微微蹙眉说道。
赵潜龙看着陶正谊，声音清冷地说道：“陶局长，既然你们上报的数据都是真实的，那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这次省环保厅就查出了问题？”
说实话，赵潜龙心里也觉得非常郁闷，市环保局一直没查出来什么问题，为什么省环保厅的工作组一来就查出了严重问题？市环保局总要给我一个能够交代的理由吧？
现在市长不想追究市环保局的责任，但是局长要是说不出一二三理由来，那可就不像话了？
环保局毕竟是专业部门，你总不能说你不懂、不明白是不是？那样的话，就算我不追究，你面子上也不好看……
陶正谊没想到分管副市长赵潜龙说的如此犀利，想了想，低头说道：“赵市长高瞻远瞩，看问题的角度自然和我不一样。接下来具体怎么安排，我服从组织决定。”
陶正谊心想，你们一个市长，一个分管副市长，你们的嘴大，你说现在不想追究责任，也不过是现在不想追究责任而已。
这种官面上的文字游戏我见得多了，并不觉得奇怪，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做，你们发话，我按照你们的要求做就是了。
这样，我既不用得罪省厅，也不用得罪市里的某些人。
只是接下来赵潜龙所说的一番话，让陶正谊傻眼了。
第846章进行敲打
赵潜龙看着陶正谊，抬手扬了扬这些年市环保局递交过来的报告说道：“这些是市环保局这么多年递交上来的报告，有你前任的，也有你当局长的时候报过来的。”
“我不管华光纸业公司存在着什么样的问题，我只想让你们重新给我拿出一份报告来，证明你们以前的工作一直都是卓有成效的……”
“这个……”陶正谊傻眼了。
若想证明市环保局的工作一直都是卓有成效，换句话说就是要推翻省环保厅的结论。
而要想推翻省环保厅的结论，那就必须要得罪副厅长孙文瑞。
当然，如果单单只是一个孙文瑞还好说，关键是这个孙文瑞上面还有更高级别的大佬。
更何况，从孙文瑞昨天给自己说的那些话里面，陶正谊知道前者大概也要到中天市来任职。
现在中天市空缺出来一个市委常委、副市长，这个位置对于孙文瑞来说，虽然级别没变，还是副厅级，但是手里的权柄完全不一样。
再者，孙文瑞若想晋升为正厅级，必须要在两个不同的副厅级岗位上锻炼过。
最为关键的是，对方搞出这个事情，很明显就是一箭三雕，针对着范康伯、舒华容、赵潜龙三个人。只要能够破坏了舒华容和范康伯目前密切合作的关系，顺便敲打分管副市长赵潜龙，市里某位领导才能浑水摸鱼。
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陶正谊觉得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和孙文瑞作对，那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孙文瑞。
明知道这是个火坑，谁还会睁着眼睛往里面跳？
可是如果自己不出面，赵潜龙手里拿着的那一摞报表就是陶正谊的把柄。
都怪自己当初新官上任争强好胜，明知道华光纸业公司玩了猫腻，却偏偏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在上报检测数据的时候，没有坚持原则，没有做到实事求是，现在陶正谊后悔不已。
当然，在那个时候，孙文瑞也没想插一脚，难道我吃饱了撑的跳出来得罪市委书记范康伯？
只是，这个原因，现在让陶正谊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如果赵潜龙和舒华容真的想追究自己的责任，那还是能够追究的。
对于陶正谊，赵潜龙心里有些恼火，在处理东华医药公司象姚县药厂污染事件上，也是表现欠佳，不知道自已应该站在哪边，分明没有把自已这个分管副市长放在眼里。
现在遇到华光纸业公司的事情，陶正谊还想推诿扯皮，难道我就收拾不了你？
想到这里，赵潜龙的脸色变得更加冷淡，看着陶正谊说道：“怎么？难道说华光纸业公司真的存在很大的问题？难道你们这些报表一直都是拿来糊弄领导的？”
“如果这样的话，我不介意向国家环保总局提出申请，请国家环保总局派出专家队伍，对华光纸业公司进行检查测评……”
“国…国家环保总局？”陶正谊听了赵潜龙的话之后，心里既感到震惊又觉得好笑。
他心想你以为国家环保总局是你家开的？你在我眼里是分管领导，可你这样级别的领导干部，在京城什么都不是。
你还想让国家环保总局立即派出专家组下来，这口气太大了一点吧？
只是，赵潜龙凌厉的眼神紧盯着他，好像知道陶正谊心里在想什么似得，他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这个申请报告打上去之后，总局是不是愿意派人下来，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吧……”
说完，赵潜龙就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串数字。
陶正谊在一边看着，后面的号码没记住，但在前面010这几个数字他还是能够看清楚。
最可气的是，赵潜龙好像故意给陶正谊显摆似的，按下了免提键。
第847章深入调查
随着嘟嘟几声拨号音过后，手机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这里是环保总局局长办公室，请问您是那里？”
舒华容给陶正谊轻轻地摆了摆手，就好像在驱赶一只让人讨厌的苍蝇。
赵潜龙还真的能够直接和环保总局的局长通上话？离开的陶正谊看着赵潜龙通过手机热情地交谈着，心里不由得大惊。
看来赵潜龙背景深厚的传闻是真的，看来象姚县药厂输的不算冤枉。
住在中天宾馆的孙文瑞得到陶正谊的报告后，心里同样感到惊慌，随着他一个个电话打出去，才算稳住了精神。
不管国家环保总局是不是真的会派人下来，但是赵潜龙的这个做法无疑是和省环保厅杠上了。
赵潜龙的做法完全是在质疑省环保厅的权威性和公正性，也怪不得孙文瑞会这么上心。
当然，孙文瑞也是心惊于赵潜龙通天本事和深厚背景，得罪这样的人，对自已的仕途和今后工作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在舒华容的办公室里，挂断电话的赵潜龙说道：“舒市长，现在问题的关键还是华光纸业公司本身不过硬。只有找出根源、彻底整改，才能赌塞漏洞……”
“我猜测这次省环保厅的检测数据应该是真实的，只不过是有的人别有用心，在这个时候下来核查华光纸业公司的问题……”
舒华容脸色凝重地说道：“刚才我已经给老领导打过电话，这次空缺出来的市委常委、副市长的位置，省里有人给省委组织部推荐的人选就是孙文瑞。现在省委组织部正在对他进行考察……”
赵潜龙神情肃穆地说道：“舒市长，就算孙文瑞想在这个时候表现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跑到中天市来出风头，我看这个事情，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
舒华容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确实需要认真对待，否则容易给人钻了空子。
对于赵潜龙来说，有人利用华光纸业公司排污问题给市委书记、市长和自己设了一个局，若想破局，则需要权威数据。
一方面，赵潜龙利用曾家的关系，邀请国家环保总局的工作组进驻华光纸业公司进行详细调查。
华光纸业公司引进的那套治污设备确实先进，如果每天按时运转，确实能把污水处理成国际认可的标准。
只是考虑到经济效益，只要总经理左凌晴不在公司的时候，副总经理等人就会暂停这套治污设备的运转，从而节省经费，在年终结算时，可以多分奖金。
省环保厅工作组接到了华光纸业公司内鬼汇报，选择在左凌晴去省城开会的时候进行突击检查。
事情调查清楚后，华光纸业公司由于确实存在排污问题，而且内部管理存在漏洞，在开除了副总经理、负责治污设备运转的经理等人，同时承诺保证治污设备不间断运转、交纳巨额罚款后，华光纸业公司得以恢复生产。
另一方面，赵潜龙请省委督查室帮忙。
督查室，说没用也没用、说锋利也锋利，主要是看掌握在谁手里，愿不愿意动手。
省委督查室二科刚好就有省环保厅副厅长孙文瑞的一些事情。
本来的话，考虑到孙文瑞正在接受省委组织部的考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督查室也就按下了这些不大不小的事情。
现在赵潜龙请求帮忙，督查二科便Ӽɨռɢ重启督查。
这样一来，孙文瑞当然失去了中天市委常委、副市长的任职资格。
要知道，竞争这个岗位的人又不是只有孙文瑞一个人，还有的人选、的势力在角逐。
中天市代表会议已经开完，赵潜龙以象姚县委书记的身份，被增补为省代表，象姚县的另一位省代表则是罗高朗。
在省代表会议报道的头一天，赵潜龙主动给罗高朗打电话。
这是赵潜龙到象姚县任职以来，第一次给这位象姚县显赫人物打电话。
第848章参加代表会议
出乎意料，罗高朗居然知道赵潜龙的电话，而且接电话后直接说道：“赵书记，您好，我正要给您打电话，我们什么时候走？”
赵潜龙在电话里说道：“罗董，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我还有点事，一时脱不开身，你先走，到省里后我们再联系。”
罗高朗似乎预料到赵潜龙不会跟他一起走，便笑道：“赵书记，那我先走一步，晚上约了一位省领导吃饭。”
动不动就是省领导，要么就是国家部委领导，赵潜龙很反感这一套。即便就算罗高朗说的是真的，也让人反感，于是赵潜龙淡然说道：“罗董，路上注意安全。”
罗高朗笑道：“赵书记，我们到时再见。”
赵潜龙觉得罗高朗说话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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