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他们两个也能成为朋友。 “有一句话,是记忆组成了生命。因为没有记忆的生命,每一天都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但依我看,是情绪。当你回忆起一件事,会同时快乐、难过,那才是真正的回忆。所以没有情绪,就没有回忆,没有回忆,就没有活过。” 童磨当时的笑容收紧,它有些不太懂,有些迷茫,却对自己的迷茫有些高兴,‘这就是我现在的情绪!’ 所以,它在看到第二把日轮刀、第三把日轮刀时,看到男人、女人脸上仇恨的表情时,突兀的那种迷茫又出现了,‘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炸药不是童磨引爆的,它以为自己拿出这个东西,会让柱们退后,还担心炸不到他们,一直等到他们都过来才终于拿出来。 这些人的反应却不如预期,他们用另外的炸/弹引爆了这包炸/药。 不过——只是这样就想杀了它还是太简单了吧。 “呼——”它吹出一口气,面前立时出现一片白雾。 蛇柱身上带伤,避开的不及时,脸上瞬间覆盖上了一层冰霜,顿时呼吸不畅,退后两步。 “小心!”花柱憋住一口气,冲到近前。 “铮——”她的刀几乎和另一把刀同时砍到上弦二的脖子上,却只把那上面覆盖的结实冰晶敲出白色的沫沫。 这个脖子实在是太硬了,在刀锋来临前,童磨就将一半的力量用来加固自己的脖子了。 “呼——”它没了两只手,但还是吐出冰雾,只这个毒雾就是呼吸法的天敌。 无一郎和香奈惠一击失利,再想发力,对方已一个下蹲,断臂夹走扇子。 “噔——”岩柱的斧子掉落了下去,被一只手接住。 因赫刀的时间已过,所以那斧子造成的伤口很快就愈合干净了。 “所以说——”面对两人大开的前胸,它笑着转动扇子,“太烦人了!” “铮——”童磨的攻击被无一郎拦下,挡住了背后的香奈惠,花柱把口中的血吐干净,找到空隙再度砍向上弦二的脖子。 “该怎么告诉你没用呢?”它对女性一向很有耐心,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女性。 “铮——”香奈惠的目标却不是童磨的脖子,而是它背后的那只手。 先要说清楚,现在场上的伤员已经被冒险过来的后勤队员搬空,包括刚刚扔出斧子的岩柱悲鸣屿,所以童磨用愈合的肉顶掉斧子,接住斧子的不是悲鸣屿。 而真的只是一只手臂。 就长在童磨的背后,因为在场所有能看到的人都是其敌人,所以一直没人提醒。 那手是在爆炸后出现的,其上有黑色的罪人纹。 随着上弦二的愈合,它也逐渐长大,慢慢长出手肘,最后长出上臂。 它开始还是蒙昧的,就随着童磨的动作而轻微晃动着,直到斧子掉在它手里。 然后和香奈惠的刀狠狠相撞,撞出刺人的火星,最后将两边都烧红——赫刀。 手臂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在童磨惊讶的表情里,砍在了其脖子上。 “等等,什么?” 在上弦二惊诧的时候,那斧子已如刀切黄油一般,砍入了三分之一。 “猗窝座!你没死?” 这时,童磨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它曾疑惑一瞬,被鬼杀队打断,没有深思——冲过来的明明是无头的猗窝座,为什么揪出的肉瘤上长了眼睛。 “铮——”它想用扇子阻拦,却被无一郎用刀卡住。 “铮——”香奈惠的刀砍在斧背上,又让其陷入三分之一。 “铮——”蛇柱的刀也跟上。 “呼——”童磨想吹出冰雾,逼退香奈惠,却看到她美丽的脸庞,心神定了一瞬。 只是一瞬,世界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随即剧痛从脖子那里传来,它这才明白,‘我的头被砍了!’ 无限城内,无惨脚步一顿,很明显,童磨也是一只无用的鬼。 “哼,就让我亲自动手吧!” 反正,无限城里的问题马上要解决了。 “唰——”愈史郎再度操控鸣女移动,他已记不得自己移动了多少次了。 鬼王不愧是鬼王,速度快到愈史郎总是失去视野,为了更精准的控制,不得不更加沉下心。 这也导致,当他踩在一小片鲜血上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问题。 “噗嗤——”变故发生得很快,一只触手穿胸而入,又扎透了鸣女,将他们两个吊在空中。 一个符咒掉落。 “噗——咳咳——”愈史郎紧紧掰着这触手,却无论如何都捏不碎。 “噢呀,这味道,不是人类。”无惨推开门,走进来,“你是被那个渣滓转化的鬼?” 它一共在无限城里随机安放了五十多颗心脏,这不,很快就找到了踪迹吗? “呸——无惨——”愈史郎满脸怒意,才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直接抓到了身前。 无惨俊美的脸上满是青筋,显然也被冒犯到了,“不准直呼我的名字!” 它没有别的动作,直接将自己的血注入到了愈史郎体内,既然要重新掌控鸣女,不如先在这个同样脱离控制的鬼身上试试。 “嗬——嗬——”很快愈史郎便再没有功夫骂人,因体内剧烈的冲击浑身抽搐起来。 他是由珠世转化而来,承接的是威力稍弱的鬼血,此番直接吸收鬼王的血,不亚于秩序重建。 “碰——”愈史郎被扔在地上,无惨不耐烦等他反馈,直接捏住了鸣女的头,准备夺回控制,先把黑死牟转移回来。 无惨需要有人牵制住鬼杀队的力量,自己则去杀产屋敷。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地上不停抽搐的愈史郎大笑起来,他摸着自己手底下的位置,那里本该是有一个人的,现在却空空荡荡。 是的,刚刚那么大的动静,文景一定醒了,那么无声无息的她在哪里呢? 无惨皱着眉,不去管发疯的愈史郎,直接捏碎了鸣女的头。 “噗哧——”血溅了满身,它并不在意,将自己的血从头的断面里灌了进去。 “血的味道?”在这中间,鸣女血的气味逐渐弥漫开来,散布在这个空间里,似乎还有其他的味道,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不!’无惨猛地记起,是那个渣滓的味道,第一次在神奈川附近的山里见到被控制的鬼,就带着这股奇怪的味道。 果然,鸣女没有叛逃,只是被控制了。 知道这个事实并没有让它变得开心。 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 鸣女从来不会离开无限城,也就是说,那个渣滓是跟着某个有权限的鬼进来的。 中山没有权限。 上弦三吗?它突然在战场上被控制,显得很奇怪。 可猗窝座不像童磨,不会主动进入无限城,每次都是被它召唤进来的。 那么是喜欢用无限城赶路的上弦二?可童磨刚刚死在鬼杀队的围攻里。 这份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