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啊——」
「呼……」
楚君惜仰起了颈子惊叫,严驹则是吁出了一口气。被撑开到极致的内壁将入侵者的性器紧紧箍着,黏膜在其上收缩又放松,就像是一种另类的按摩……真难想像,方才连插入指节都受不住的地方,现在竟然能够完美吞入他的性器,完美包裹,就像是为了他量身打造一样……
严驹扣着楚君惜的腰身,插入后便忙不迭地抽送起来……享受着眼前人儿止不住的震颤,不自觉的迎合,还有那种,甜腻而欢愉的喉音……
方才还在曲将军面前侃侃而谈,顾盼自得的青年,一旦被自己插入便会发出像是小猫一样满足的叫声,还会放浪地扭着臀,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弄到高潮……不知为何,这突然带给严驹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关于自己能够得见对方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以及关于对方是如此的需要着自己。
这种心情是什么……?严驹也不明白……他只知道,自从这人出现,就把他平静无波的心绪搅和得乱七八糟。本来以为自己够理智,可以分清何者是任务,何者是私情—和楚君惜之间的身体关係,就是任务而已,没有其他了……本来以为可以分得这么清楚的。原来,是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说,是他低估了楚君惜这人对他造成的影响。
在大事看似聪明绝顶,在小事却很迷糊,没有什么强烈的物慾,但一见到自己,便会双眼放光地迎上来,像某种小动物一样;在床上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情—敏感、媚浪……像株菟丝花般紧紧依附着他。
一开始,他对他的这副热切模样既疑惑又无奈,时间久了,习惯他在身边转悠之后,突然他不在自己身边安睡了,怀抱里空空荡荡的,反而浑身不对劲。然后又看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即使没有同床共枕也无所谓,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自己好像被戏耍的猴儿一样,被这青年玩弄于股掌之中,兴致来时就对他磨磨蹭蹭,失了新鲜感就将他一脚踢开。
现在他的当务之急应当是君上何时清醒,脑子里一直纠结着这些无关紧要、风花雪月的念头也让他觉得烦躁。
直到刚刚,两个人重新结合在一起,楚君惜对他的渴望透过紧紧嵌合的黏膜,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他揪成团的一颗心,才终于踏实下来。
原来他对这个人……
严驹腰身一面摆动,一面将手掌往前伸,摸索着褪去了楚君惜的衣物……火烫的、带着茧子的手掌碰触到偏凉而滑腻的肌肤,像被吸住一样流连不去,在被月华笼罩的背脊上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