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似的犹豫着:“嗯……还好?就是他的有些做法我不太能认同,比如这个案件想就这么潦草地结束……” 文天成点头:“嗯,那么私下关系呢?” 这一句,就让原本还不确定的莫以黛笃定了真相,她有些颤抖地开口:“文副,你……都知道了?” 虽然早知如此,但亲耳听见自己喜欢过的女孩竟和一个人渣相伴许久还是让文天成怒火中烧,又痛心疾首。 “嗯,我知道了。”他于是决定不再隐瞒,“但是,以黛,虽然以我的立场说这话有些奇怪,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和他分手。”他因女孩猝然苍白的面色而不得不一顿,“因为奕权,你的男友,他……” 然他话未说完,就只听远处传来一声似曾相识的:“这不是文副队吗,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曾让他暗生过艳羡的一级警督顶着他闪亮的肩章,直直就从他和莫以黛中间插了进来。 “回来都不提前告诉一声,好让兄弟们来给你接接风,洗洗尘?”说完这句,他继续保持着脸上令人生厌的微笑,半回了脑袋,用无比熟稔的口吻对身后的女孩命令道,“以黛,你先走。” 莫以黛没走,她或许是在听了文天成的话之后有些动摇,便张口对奕权道:“我为什么要走?刚才我还在给文副汇报案件进展情况……” 可奕权听后却直接转身,右手飞快往上一挥:“我——” “!” 既而,他尬住,对着眼前突然害怕地用小臂挡在额前的女孩。 “莫以黛,你什么意思?”那只挥起再指向前方的右手突然显得狰狞而狼狈,“在别人面前做出这个动作你什么意思?” 他的语句虽还平静,嗓音却明显抖了,气的是自己的女人让他在别的男人面前出了丑。 “走。”他指得更用力了,像是要把空气戳出个洞,“我让你走!” 于是再也坚持不住,女孩紧咬着唇瓣,攥着刚才还播放着视频的终端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自以为隐晦地擦了下湿润的双目。 这场景简直让被晾在一旁的文天成气得脖子都红了。 “不好意思啊文副队,”过了两秒,奕权转过了身,“不过,既然我级别比你高,对你直呼其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他脸上再没了先前的笑色,说,“怎么还回来了呢,文天成,不是上次才拜托那情夫把你支出去吗?” 什么?! 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人背摔在地,文天成却忍住,咬牙切齿地说:“你别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真厉害,连我都不清楚的事情你居然都知道。”那人听了却不怕,可能是被威胁无果许多次了,现在只剩下不知哪儿来的底气和从容,“我只能说这起纳斯塔联案我又侦破了,身为一个人民警察,我问心无愧。” “我呸!” 文天成气极,当真向他啐了一口,他总算知道了杨鸣远当时的无奈究竟为何,但他没想到区区一个蒋氏家族竟就能让他这么豪横了。 这天底下难道还真就没有王法了! 吐的那口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奕权眼睛里,他很久没被这么轻蔑待过了,当即出拳,向男人鼻头殴去:“他妈的,你算老几!” 他的拳太慢,浑身都是破绽,但文天成没躲也没反击,伸手接了那一下,直把他往前一扯。 “你就是用这个力道伤害她的吗?”他问,按住关节向下一扭,“多少次?我双倍奉还。” 咔嗒嗒。关节硌得好像跳起舞来了,奕权小人得志的脸上这下才有了些许失措:“我家的事,你管得着吗你。”但他的嘴还硬着,“啊对,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着我家以黛,但怎么办,这个女人就是听我的,监视你也是为了我,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我——” 紧接着他的脸却扭曲起来了,因为太疼了,疼得他:“你别忘了这里是警局!信不信我马上就调监控告你!!” “所以我才等着你先出手不是吗。” 文天成答,看向斜侧一面冒出了人影的整装镜,“凌顼。” 从局长室姗姗来迟的青年这才出现,他立刻关门,又干脆利落地破坏了监控。 第一拳是肾脏,第二拳是肋骨。拳拳到肉的击打每次都引发剧烈的疼痛,除了让那张猪头般的脸上璀璨得五颜六色,身上却毫无痕迹,连医生都看不出。 “别、别!别打了!我错了!”直到奕权连连求饶,撑着桌子快要跪在地上。 可一停下,他便冷笑了,捂着肚子张狂地盯视起二人:“呵,恶心的家伙,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每说一句,他就不得不疼得喘息一下,“你以为这些不会出现在我的记忆回溯里吗,到时候,就算你有少校情夫撑腰……” “情夫?”听见这称呼,倚在门口的凌顼歪了歪头,他视线黏在刚刚才胖揍了奕权的飒爽身形上,竟似乎有些满意,“好像倒也不错。” “不错你个头啊。”文天成翻他一个白眼,“莫以黛是他女友,当时蒋靖麟就是用他给的录音在你出门的时候把我骗走的。” 此言一出,刚才还只顾欣赏的青年就黑了脸色:“那就算了。”他走到文天成身旁,“要搞死吗。” 这吊诡的问法禁不住让男人眉头一皱:“什么死不死的,你又不是黑社会,法治社会当然要用法治来解决。”所以他笑嘻嘻地蹲下,地痞一样向奕权问,“真可怜,看来你是真不清楚我是谁。” 可怜?听到这个词的奕权嘴都要笑裂开了,他怎么会可怜,明明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不知好歹。 “你家官职最高的不也就是个王局,你以为我不知道?还你是谁,区区一个小公安,喜欢我女人都不敢表白的怂蛋。” 果真可怜,文天成听完摇了摇头,想最后再给这被随便利用了的家伙一个机会:“那我问你,你以为我和钟昴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派以黛监视我,蒋靖麟又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这我哪知道。”但听见钟昴这个词,奕权的肌肉果然有瞬时的僵硬,“但以你们的调性,多半都是想插被插或者插错了屁眼。” “你……!” 这话实在太冲,文天成好不容易才拉住了已然暴怒的青年。 “凌顼,别冲动。”他此时竟还能不恼不怒,甚至还比不上看见莫以黛被欺负的那刻。 “那你还敢恐吓我?”他索性将错就错,“你就不怕钟昴知道了处置你吗?” “就他?”出乎文天成意料的,他却一挑眉轻慢说,“他不敢。” 嚯,这牛逼。 他身为钟昴的父亲都不敢说句他不敢,也不知这小交警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自信。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越无知越自信? “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