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开始摆头撅蹄子,它直觉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东西。 穆执远扎针前停顿片刻,突然看向喻羡。 “喻羡。”他喊。 “怎么了呀?”喻羡回头,他刚在听村里面的八卦,没想到部落里面虽然比较质朴,但是八卦也还挺多的,喻羡听得津津有味。 “过来下。” 喻羡便走过去:“我能帮忙吗?” 他都不太敢接近,怕给穆执远添乱。 “嗯。”穆执远点头。 在喻羡过来之后,那个原本有些焦躁的马匹突然变得温顺起来。 如果不是有木桩固定,它似乎还想要去和喻羡亲近。 喻羡“咦”了声,忍不住摸了摸马的鬓毛,这匹马儿是棕色的,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漂亮。 部落里的人看到马儿愿意亲近喻羡也察觉出异常,纷纷开始惊叹。 “天呐,亚斯家的马可是非常的暴脾气呢。” “怎么竟然让人摸了呀?” “对啊,我上次想要问亚斯借一下,拿了两斤肉过去,亚斯同意了,但是这匹马还踢我呢。” “亚斯既然同意了怎么没有亲自过来?” 众人正说着,亚斯就到了。 他刚才去看了一下玛鲁和米亚,去跟他们道歉,表示自己已经同意让赤王捐血。 最初不知道提出治疗要求的人是谁,这才觉得很荒谬,现在看到是喻羡和穆执远,有觉得正常了。 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他们岛上的人,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让人感觉是正常的。 穆执远听到周围人的不断的讨论声,虽然听不懂,但大概猜到一些什么。 见亚斯来了就对喻羡说:“你让马的主人过来安抚他吧。” 他不希望喻羡和动物比较亲和的能力暴露,现在看来并不是很明显。 穆执远默默在脑内总结情况,前提条件是喻羡先表现出善意,对面的动物才会亲近;可能是对全部动物有效,更大的可能是只在这座岛屿上才会实现。 喻羡点点头:“你自己当心。” 他回去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在说:亚斯,你终于来了,你的马会不会死啊?你平常不是最喜欢赤王了吗?怎么把它给卖了?” “肯定拿到不少好处吧。” “傻瓜,有好处也不可能和你说。” 亚斯有些气恼,刚要和人吵起来,喻羡走近,用还不太熟练的部落语言表示希望亚斯去安抚赤王。 周围人知道喻羡的身份,忍不住后退一步不敢接近,亚斯从鼻子里面哼出口气,瞬间不生气了,趾高气扬照着喻羡说的做。 随着时间过去,赤王的血已经抽满了一袋。 亚斯忍不住问穆执远够不够,这个过程喻羡简单翻译。 “不够。”穆执远看了一下,“大概需要三袋这么多的量。” 亚斯瞬间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赤王,他和穆执远确定:“你肯定不会出事?” 喻羡立刻看穆执远开始复读:“你肯定不会出事?” 穆执远点头:“我肯定。” 在部落众人惊叹的目光下,穆执远给赤王抽完三袋血,随后他带着这三袋新鲜的血液赶去祭司的住址。 除了针管导管输液袋,其他的东西都已经放在了祭司房间。 喻羡几乎小跑着跟在穆执远后边。 他离开之前马还叫了一下,喻羡回头看了赤王一眼,觉得它有点可怜兮兮的没精神,和它挥挥手,心里面晚点再来看它。 两人很快来到祭司家中。 祭司的房子乍一看不大,实则里面房间不少。 他站在门口见到两人,很快迎出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房间,各种器具也都在房间内,跟我来。” “我需要进去吗?”喻羡问。 穆执远是说让他陪在身边,但是他这会儿是真的帮不上忙。 即便是做饭的时候,空间里有一个不知道什么状况的人也会碍事,实验大概更是如此? “小少爷您先待在外面吧。”祭司说。 喻羡看看穆执远,他正看着他,没说要不要他进去。 “那我在外面等吧,我来看着玛索。”喻羡指指躺在木床上的小婴儿,“发生了什么我处理不了的状况,就喊你们。” 他们此刻还在拍摄过程中,穆执远的pd也跟着进去了。 喻羡在外面搬了张木凳坐在床边上看着玛索。 玛索此刻睡得非常沉,喻羡看着他脸上还有泪痕,好在睡颜是安稳的。 穆执远和祭司进入的房间也非常安静,并没有传来特别大的声响,喻羡慢慢双手合十替玛索祈祷。 希望他能活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婴儿娇嫩的脸表情一遍,皱起浅淡的眉毛,很快开始哭闹。 喻羡并没有应对婴儿的经验,顿时开始手忙脚乱。 他尝试着拍拍他的背,哭声并没有减轻。 本身声音也很细弱,似乎在承受着痛苦,现在的哭喊更像是在求救。 “怎么办啊…”喻羡同理心很强,束手无策时眼眶也开始泛红,他尽量不想打扰紧闭的房间。 但他似乎没有办法缓解婴儿的痛苦。 “睡觉可以嘛?”喻羡轻轻对玛索说,“睡着就不会痛苦了。” 玛索当然不可能乖乖听话,他还是持续不断的沙哑哭声。 喻羡非常为难,和他商量: “不要哭好不好?”他凑近轻轻和婴儿说,玛索在他的声音靠近时,情绪竟然奇迹般平复了一些,明明他根本眼睛都没有睁开,却似乎感知到了什么。 喻羡发现有用,思考片刻说:“那我给你唱摇篮曲好不好?”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曾经给穆执远唱,他是说了很有用来着?穆执远可不会骗人。 希望对他来说也有用。 喻羡在自己感兴趣的方事情上记忆力总是很好,尤其是记歌词。 即便距离录制摇篮曲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依然开口便能唱出来,歌声清晰又温柔地传出。 伴随着他的轻哼,哭泣中玛索紧皱的眉头缓缓平复,呼吸也开始均匀起来。 太好了,真的有用。 喻羡呼出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等玛索睡着之后重新仔细观察他,注意到一些之前没发现的细节,他接近伤口的关节被穆执远用专业的的手法绑着布带,一个很利落的绳结,大概是为了阻止毒素继续蔓延。 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喻羡起身,没有听到动静。 他趴在木床的边上继续照看小婴儿。 忍不住两只手臂交叉在木头床上,时间慢慢过去,他的头也枕在了胳膊上,意识逐渐飘忽。 喻羡的pd轻手轻脚将机器都放下。 竟然也睡着了吗?他看着喻羡的侧脸忍不住感慨,重新检查记事本上写的值得剪辑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