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这样的脾气。 祁索认为,舒柏亭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也不应该对自己动手。 就算告诉自己一万次自己的感情对于舒柏亭来说就只是路上的枯木,舒柏亭眼也不眨就能够一脚踩下去,但真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祁索还是会感觉非常痛苦。 “我不知道…”祁索眼圈发红,喘着气,看着舒柏亭,“我和谁来往,关你什么事?” “我只要不跟别人上床就行了吧?我那么多朋友,还要为了你全都断了?那你怎么不去和祁宴离婚?!我还没嫌你…” 祁宴反应过来,猛地住了口。 舒柏亭的力度卸下来,把祁索摔到了墙上,祁索靠着墙,后知后觉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嫌我脏吗?”舒柏亭把烟扔到地上,烟头在木地板上烫出黑印,舒柏亭踩上去,碾了两脚,“因为你跟你嫂子上床了,论脏我们都一样。” 这样才是对的。 只有身体的联系就足够了,祁索交什么朋友,喜欢谁,真的都不关他的事,他屡次三番为此发火,不过是因为祁索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但他就算最后和罗眉结婚了,他们也不过是切断这层肉体关系罢了,他犯不着,也没必要这么生气。 他看着祁索长大,祁索什么德性,舒柏亭清清楚楚。 顽劣、随便、三分热度,这个世界都是以他祁索为大主角的游戏,他想要什么都能够轻易得到,只要他一句话,谁都要为他鞍前马后。 为什么自己要去招惹这样的人。 舒柏亭在心底嘲笑自己,弯腰把烟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看向祁索。 “对不起,是我冒犯你了。”舒柏亭突然失去了争论的心情,“是我先做错,之后的事情也是我一错再错,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我跟你道歉。” “祁索,我们也到此为止。” 祁索一震,像是从怔愣中清醒过来,拽住了舒柏亭的衣袖,舒柏亭又变回了之前那个舒柏亭,冷冷清清,“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祁索的手指在颤抖,“舒柏亭,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会跟阿宴离婚的,按辈分来说,我们是在乱伦。你说得没错,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舒柏亭看了眼罗眉,又看了眼祁索,“所以现在我想纠正了,好吗?小索?” “想要跟你上床的人多得是,不论是你的小竹马还是罗小姐,你来去自如,而我的生活被你弄得一团糟。” 祁索还是没有松开舒柏亭,他声音低了些,没有一点脾气了,“你是生气了…我想跟你解释的…” 舒柏亭笑了一声,握着祁索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开了,“为什么要解释?刚刚你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走吧,带你回去休息,寿宴过后你跟着罗小姐一家回去。” 祁索心一沉,身体比大脑更先反应,拽住了舒柏亭,把他压回了墙上。 他单纯不想让舒柏亭离开这个房间,怕自己要是放舒柏亭走了,那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那你知道我每次看着你和祁宴在一起时候的心情了吗?”祁索扯住舒柏亭的领带,“我嫉妒祁宴,想跟你上床也不是心血来潮,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让别人碰到我的身体。我原本只是想告诉你祁宴出轨的事情,我还沾沾自喜觉得你知道祁宴出轨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上位了?舒柏亭,我喜欢你,所以同意跟你上床很正常吧?” 舒柏亭看着祁索,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祁索继续说:“你说结束也没用,我喜欢你,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是今天走了,我就立刻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是我脏,你大可以试试我到底会不会鱼死网破?” 舒柏亭的眼珠动了动,看着祁索。 “喜欢我?”舒柏亭站得很直,“祁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舒柏亭是不会去想祁索对自己是否喜欢这件事情的,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想到这些,就像他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祁索一样。 这比他跟祁宴的婚姻更加荒谬可笑。 “我当然知道。”祁索说,“你看,你根本不信,但这种事情也没办法证明,你和我做爱也很舒服吧?”祁索看了眼舒柏亭脸色,试探道:“不如我们继续这样,直到我哪天不喜欢你了,我们再断也不迟?” “哦,”舒柏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那我等你啊。” 祁索又被舒柏亭的态度刺痛了。 但好在是把人留住了。 舒柏亭的手臂横过来,祁索以为他要推开自己,刚想退后,却被按住后腰,舒柏亭把祁索拉到自己怀里,“你喜欢我,应该愿意为我做很多事情,对吗?” “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舒柏亭的唇贴在祁索耳边,亲着他的耳廓说话:“那就从床上做起吧?小少爷?” 祁索跟在舒柏亭身后出了房间,低着头走在后面,本以为要回到自己房间去,结果走了一路才发现,舒柏亭是要带他去吃晚饭。 舒柏亭垂在背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小幅晃动,祁索刚刚被吓到,心里空落落的,又酸又疼,他发着愣,伸手捉住了舒柏亭的发尾。 舒柏亭没有察觉到。 祁索又抬起来,递到脸边,看着舒柏亭的背影,轻轻亲在他头发上。 我喜欢你,舒柏亭。 “祁索。” 祁索松开手,抬头,舒柏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头了,在狭小的回廊和祁索对视,“你在做什么?” 祁索一怔,继而厚着脸皮笑道:“你不是看见了?我想亲你啊。” 说完就想要走,舒柏亭的腿一伸,拦在祁索面前,单手把祁索拽了回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你不饿吗?” 祁索点头,“饿,我们去吃饭吧!” 舒柏亭这才放开了他,继续带着他往前走。 他们在一间中式装潢的餐厅用餐,菜品也都是中式的,跟他们一桌的人都是些祁索不认识的舒家男眷,舒柏亭话不多,不和他们聊生意上的事情,偶尔给祁索布菜,应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柏亭待会下来玩两圈吧?很久没跟你玩了。”有人隔着桌子叫他,“听说三少爷逢赌必赢,想见识见识。” 舒柏亭笑了笑,“乐意之至,不过今天陪了老爷子一天,待会或许会晚点下楼。” “场子整夜都开着,您什么时候下来咱们等到什么时候。” 舒柏亭和那人碰了杯酒,饮下,又来往了几回,老爷子走了,大家才放下筷子散了。 祁索不喜欢舒家的气氛,倒是挺喜欢舒家的饭菜,舒柏亭没跟他一起回房间,不知道又去了哪里,祁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接到罗眉醒来发的消息,说祝寿完自己就要回去了,谢谢祁索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