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五条悟漫不经心地问出。 他觉得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是辻日向不曾踏出的那一步。让纯子知道自己结婚是因为这样让她帮忙做一些事能方便些，他不想告诉她那么详细，像“其实是同性婚姻，结婚对象是五条悟”什么的。越多东国的朋友知道，辻日向就更加举步维艰，每时每刻都在变相地提醒自己是‘假婚’，等到真正露出马脚那一天爆发的舆论不是他能接受的。 就这样吧。 让我偷偷拥有你。 “你是往家的方向开？不是说要出去玩？”辻日向表现的像才发现五条悟开的方向不对。 明明一个多月前还苦恼东国的建筑几乎都长一个样，现在已经能精准的找到回家的路。 “中午在家里吃，顺便回去把装备带了，我们去滑雪。”五条悟问他，“这附近哪个滑雪场比较好？” 塞海特滑雪场 工作日白天来滑雪的人还是少，五条悟把车子停在山脚下，辻日向走出来看着营地和通天缆车，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为山峦新添了厚厚的雪顶，林间树枝上也积着雪，三三两两的人在雪地里缓慢移动的场景是那么的渺小。 而辻日向也会成为渺小的一员，他等着五条悟把滑雪用的工具和衣服拿出来，一个背带滑雪板包，手里还拎着一个装衣服的。 “需不需要我帮你？”辻日向脸被毫无遮挡物的山风吹的红扑扑，顶着太阳光问他。 五条悟呼出的也是飘渺的雾气，看着辻日向摇头：“这点哪需要大小姐亲自动手？我拎着就好。” 他是真的不觉得重，一边宽厚的肩膀背了两个板包，大容量手提包里装了两人的衣服，也没其他东西，一手拎着，还能空出一只手。 辻日向上下看了他两眼，发现真的行动轻松，就和他这么多一起走到滑雪场的营地了，交了钱，去换衣室换上滑雪服，笨重肥大的白色滑雪服被辻日向穿上也没有什么赘余感，防寒帽暖和的堆在肩颈处，上下四个抽绳，可开合式裤腰，戴了专用头盔、手套、雪靴……抱着两块板和雪杖。 几乎前后脚，五条悟穿上滑雪服就更加高大魁梧了，黑色滑雪服上平添的几处绑带更加托显他的身材，宽肩下窄腰和长腿，护目镜就压在毛茸四起的头发上，头盔夹在胳膊间，朝辻日向招招手，把跟他人差不多高的滑板要走了，和他一起往外面走，“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来过，就来过一次，大学的时候。”一点太阳在雪场都显得格外刺眼，辻日向一只手挡在眉毛附近眺望远处，看到雪道旁边的缆车没人排队，去了那里就能直接坐上去，直直往那走，“我们坐那个观光缆车上去吧。” “好。” 两个人去那里等下一趟的缆车，五条悟带着两人份滑雪工具，辻日向带着人，在缓缓启动的缆车里向下看，看着云杉向自己接踵而来，许多的初学者在300米左右的缓坡上练习，大片的人积攒在跳台附近有说有笑，半山腰的人最少，接近山顶才能看到一群追求刺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向下滑，迅速的没入雪地中，消失不见。 辻日向被缆车放下，来到一处山顶，俯瞰雪道蜿蜒不绝，大概有2000米。 五条悟也在看着山下，看着绵延不绝的雪道，斗志满满，“那就这个地方了，长度够，也不危险。” “我没问题。”辻日向把滑板和滑竿给自己穿上，最后把滑雪镜带上，还不忘叮嘱五条悟：“你也记得带。” “知道了，你先滑。”五条悟用竿指了指下面。 “我先就我先……”辻日向嘟囔着，两脚与肩同宽，背部挺直，膝部弯曲，很快溜下去，借着下落的力，调整身体重心在两边快速迭代的影子中寻着路下去。 山的陡度在接近山腰的时候变得平缓，他在靠边的地方侧停看来时的路。五条悟紧随其后，也带了护目镜，看到辻日向停下来，也疑惑地跟着停下来，把护目镜又挑上，简直比墨镜还要随便，“怎么了？” “没事，到山腰了，停下了等等你。” “哦。”五条悟跟辻日向说话时，透过他，看到他身后的人群中有情侣一方教女生滑雪的，教着教着玩起来的，两个人踩一块板，像骑双人单车似的，偶尔男方还故意吓唬女孩，引来路人旁观。 哎呦，这是干什么。 “你在看什么……”辻日向还没来得及往自己身后看个究竟，就看到五条悟走到雪道中间去了。 五条悟朝他招招手，叉开板，保持两脚屈膝的动作，“你过来。” “到我身上来。” 辻日向：？？？ “你要干嘛？”辻日向大概猜到了五条悟的想法，不明白他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这么做……果然还是看到了什么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向人群，一群人围着，根本看不到中间什么情况。 虽然没弄清楚情况，但辻日向还是不可避免的期待了，钝步走过去，眼睛不自然的看向一边。 五条悟等到人过来，蹲下去把人轻松的抱起来，一只手抱着他的肩膀一只手在他的腘窝后，抱起来还难以置信地颠了颠，“你真的好轻。” 辻日向被抛了两下，胳膊环住五条悟的脖子，全身上下都透着无地适从，伸不开手脚的感觉，眼睛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盯五条悟看的太久。 “真的好轻，我来这里前你都不好好吃饭的吗？” “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有准时吃三餐。” 嘴是硬的，在五条悟直白的视线下，辻日向看了他一会，又不自在的挪开，头盔里发间的耳廓充血，又红又热。 这边人刚抱上，还在调整姿势，那边人群不知道谁惊觉地跟同伴分享，“那边有一个男人想抱着另一个人滑雪欸！好胆大！” 大胆的行为立马博足了群众的眼球，包括那两名刚才还在你侬我侬的情侣。 有咒力也不意味五条悟能不把辻日向的安全当一回事，他两手紧抱，叮嘱辻日向：“抱紧我的脖子，要是我把你勒太紧了，就告诉我。” “好。” 五条悟走到坡，两板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细长的滑雪板在雪道上犁出两道痕迹，排向两侧的积雪像海浪一样追随着五条悟，速度越来越快，掀起的浪花也就越加激烈，五条悟在加速过程中抱紧辻日向，眼睛坚定不移地看向前方，劲风把他的头发尽数吹开，带着耳鸣。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开始横板降速，积雪升起又落下，伴随着矮矮的白雾，五条悟抱着辻日向直起身，悠闲地画了一个圆，渐渐停下。 “好。”辻日向上下晃荡，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随着五条悟速度的加快，四面八方的风灌进了辻日向的衣服里，干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