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应该不至于。信息量有点大,这几天旁敲侧击,慢慢和他灌输一点。 夜蛾正道见五条悟在思考,就去找三个一年级学生了,顺便自己再四处看看,很久没出来了,更是第一次来东国,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五条悟思考事情的时候还不忘在展厅里搜寻辻日向的身影,他确信日向那天穿的就是Farbe画展的衣服,他当时很仔细的看了,那么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看到他? 彷徨一会,五条悟没找到辻日向,倒是发现上次送辻日向回家的那个黑头发男人。 为什么在日向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遇到他啊? 五条悟表情变得非常不屑,找画廊助理要来了纸和笔,一通大显身手,假装才看见他的走上去,“哎呀,你是不是之前送我们日向回来的那个人?”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 尤里看到五条悟那一刻起变得戒备,犀利的眼神往外冒寒光,因为这家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可疑分子,想必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肯定别有目的吧?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五条悟快要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停住,把自己画的大作展示给尤里看——一个用中性笔涂黑的树干,长短不一的胳膊,上面画着一个叶子往下倒长掉笑脸花瓶。 尤里几乎进入备战状态。 这是什么暗号吗? 明晃晃的摆出来给自己看是为了打消自己对他的怀疑?还是说借着这个机会,实际上是给对面的同伙传达消息?树枝、叶子倒长……那四个圆柱是什么? 五条悟见尤里半天没反应过来,又把画拿回去添了几笔,给人旁边画了一个箭头,指着人名——辻日向 他画的是辻日向。 尤里:…… 更可疑了。 “你在画展见过我们日向了吗?” “没有。” “那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嗯?打探情报?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们那天晚上之后还见面了?在什么地方?谁找的谁?你们两个认识多久了?” 尤里的表情没变,脸上仿佛刻了几个字:无可奉告 五条悟把画折起来放好,“没有见过他就算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马上要和他迎来第七个结婚纪念日了。” 尤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跟自己透露这个信息,难道是想炫耀?刚才还因为白头发男人在Farbe找辻日向而有点怀疑他有没有可能是同伙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险,现在反而觉得他有点可怜。 好歹姐姐的结婚对象最起码装腔作势,看起来靠谱。 他呢?好像是东京来的,一直住在辻日向名下的房子里,也没有稳定工作,做事不知道,说话时的表情总给人非常不靠谱的感觉。 “这年头骗婚的真多。”尤里的怨气更加浓了。 “你管明媒正娶的婚姻叫什么呢?” “虽然你好像在跟我炫耀这件事,但是可以告诉你的是,辻先生的店员还在给他物色合适的相亲对象,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信息有误,但是辻先生本人也不怎么抵触的样子,你不如抓紧时间担心担心自己。” 尤里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明明好好的一次巡视却得知了朋友不为人知的婚姻情况,和姐姐的摆在一起,好像更烦了。 五条悟把这段话反复品读,也没有第二种理解。 男人没有笑的心情,嘴角平平甚至带着戾气。 要不以后少出门?对了,日向。 想到辻日向,五条悟心情才有所好转,此时的手机像是他宣泄情感的一种方式。 11/20(日)15:37 [五条悟:你晚上还是18点下班吗?我现在没事情可以去接你,晚上想吃什么?顺便把菜一起买了^V^] 11/20(日)16:29 [日向:不了,突然接到通知要加班,你吃吧,不用等我。] 啊。 傍晚的城市灯火阑珊,晚高峰的终点是归巢,每个忙碌工作一天的人回家都收到了暖心的问候,道路两旁许多店面还开着,团聚、重逢、打闹嬉戏的声音里插播一条新闻。 “明后两天首都将迎来今年第二场雪,据专家报道,此次的规模远超上次,希望居民做好防寒措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外出……” 任务圆满结束的消息从军部到总部再到特别行动处,埃尔贝克靠在车边等待大功臣辻日向,等到人行道缓缓走来的高瘦身影靠近,他迫不及待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成功了!他们很满意!” “今晚要庆祝一下吗?” “不了。”许久才开嗓的青年,声音低沉带着沙哑。 等到辻日向再走近些,埃尔贝克看到长刘海底下黯淡阴郁的眼睛,脸色被冻的雪白,嘴唇像是历经了什么酷刑,被咬的面目全非,死皮都被揭掉了,有的只剩下带血的软肉。 他这个时候还在用牙齿磨它。 “……你怎么了?被发现了?” “没有。” 埃尔贝克心里怒吼:那为什么跟严刑逼供了似的啊! “你、你身上没有伤吧?” “没有。” “我送你回去。”*回总部卸妆 “嗯。” 辻日向在去的路上无论埃尔贝克怎么找话题都一言不发,去总部卸了妆,为防止节外生枝,还顺便把衣服换了。 特别行动处里有放辻日向的几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他直接换了一个低调的高领毛衣和长风衣,拒绝了埃尔贝克想送自己回家的好心,只坐了一趟出租车,走好长一段路。 青年走在城市边沿,看着民栋,寻自己的归宿,长时间没人穿的衣服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霉味,辻日向把领子扯低,面庞完完整整的露在夜晚凌冽的寒风中,像一把钝刀拂面,吹起头发丝,冻的他睁不开眼睛,面庞最后一点血色都被攫取,嘴上刚愈合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凝结出血痂,就又被冷风割开,鲜艳的血挂在青年唇中。 他走到半路想起和五条悟说要加班,房子也就不能回了。 辻日向转身,在热闹的楼房底下漫无目的地走着,哪里好看去哪里,哪里人少去哪里,他像上气不接下气的哮喘病人抓住支气管扩张剂,从缓步到加速跨步、小跑进没人的巷子,倏地蹲下,用难闻气味的领子挡住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在哭泣,视线被泪水糊住,牙齿又去折磨嘴唇,咬着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血一滴一滴的浸湿领口。 今晚我和他俩一起心碎。 晚安~ 第34章 偷吻 还要他多努力? 还要怎么努力? 为什么非得他努力? 他在最美好的24岁都得不到他,以后还会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