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 霍北行虽然傻了,但也能听懂人话,知道是要去看爷爷,没有甩什么脾气,乖乖站起身,只是走时不舍地看了安一几眼。 “老婆,我走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不回来了。 自从到达本宅,霍北行就发现有许多人无时无刻的在看安一,安一在哪里目光就追到哪里,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绝对不止一个人想要抢走他男主角的位置。 霍北行一步三回头离开后,安一也觉得有些拘束起来,毕竟在霍家他唯一亲近认识的就只有霍北行。 朱淑瞧出来,安抚道:“安一,你就当自己家,放松就好了。” 安一:“是吗?“ 朱淑:“嗯,试着放松。” 随后安一就像摊烂泥一样瘫在了那里,浑身散发着我很放松。 离开饭还有些时间,朱淑:“先吃点水果吧。” 安一点头:“好。”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去碰那盘酸橘子。 安一:小青蛙机智.jpg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位身量极高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霍占林一起在门口等人的霍消。 安一抬头瞧了眼,原来是小笨比。 霍消十七岁,在霍家的一众小辈中极其出色,也可以说是力压群芳,脱颖而出,以至于有些目中无人,除了他觉得值得尊敬的外,剩余的就算是霍家长辈他也会甩脸色给人看。 霍消走过来后规规矩矩地向朱淑问好:“姑妈。” 但却选择性无视了安一。 朱淑看着他,笑着说:“阿消啊,有什么事吗,坐下来说吧。” “不了”霍消婉拒,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安一,“我是过来找他玩的。” 这个他指代的就是安一。 朱淑有些意外,毕竟安一第一次到霍家来,他这侄子眼高于顶,对于他表哥娶男妻十分排斥,没想到会来邀请安一一起去玩。 虽然两人相差六岁,但安一看着年轻,看起来没比霍消大多少,家宴有些人你来我往都端着,霍消因为在小辈里年拔尖,不是很合群,主要也是没想合过。 除了少不更事的孩子们,不论是什么辈分的人也就春节时态度缓和融洽些,换作平常都会相互攀比相互比较,受到长辈影响,小一辈也跟着比跟着争,一点年轻人的青春朝气都没有,对方来找安一玩也是好事。 朱淑看向在一旁瘫成果冻的安一,“孩子,你要不要去跟阿消玩?” 她怎么说也上年纪了,和年轻人有代沟,也想到安一可能顾忌她不好离开去和霍消玩,便主动问了。 安一其实无所谓,因为在哪都是被人看着,既然霍消过来邀请他了,他也不好驳人面子,跟朱淑打了声招呼,随后起身。 霍消见安一站起身,冷哼一声,算这个乡巴佬识相。 之后带着安一走进了棋牌室,棋牌室算是霍家唯一娱乐消遣的地方,面积不小,安一走进去后,霍消关上门,面上的表情也跟着臭了起来。 他目光打量着眼前人,长相跟他印象中的小白脸差不多,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不靠自己能力生活,偏走那些歪门邪道的人,更别说对方身为一个男人,嫁给同性这么荒谬的事情。 显然现在安一被他归类到了走歪门邪道的人堆里。 但这也不代表,对方嫁给霍北行,以后就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他要让对方认清现实,嫁给霍北行他根本不配,不够格。 霍消冰冷地询问:“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安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面上的扑克牌,“三缺一?” 霍消:…… 霍消深吸一口气,“我说的是你现在的处境。” 安一总觉得对方好像要提醒他什么,马上就要到饭点了,安一表情严肃起来。 “你是说,我不能上桌吃饭?” 霍消:“你……” 安一大手一挥,“你放心,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的,霍北行不会同意的,他的一碗饭有半碗是我的。” 这种时候,霍北行的优点不就突显出来了。 他财产分配平均的好老公。 霍消眉眼抽了下,“谁管你吃不吃!我说的是你现在所处的男妻的位置!” 安一看着他,对方还未满十八,不算成年人,姑且把他分到霍北行一个分组里。 安一:“你想说什么?” 霍消直视着他,眼中的鄙夷和瞧不起没有半分掩盖,他也不需要掩盖,他自小就是他所处的辈分中最优秀的,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他的自满傲慢根本瞧不起这个从大山里出来,二十三岁只有一纸高中文凭的人。 “你觉得你配站在北行哥身边吗?你能得到今天位置只不过是因为北行哥出了意外,又有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死算命的说的胡话,你才有机会进霍家的门,才嫁给北行哥。” 从小他唯一的目标就是霍北行,在他眼里,对方是一座他仰慕又无法逾越的大山,小时候他就听别人说霍北行如何优秀,得了多少座奖杯,考上了国际第一学府的商学院,哪怕对方是个风流浪子,但对方的随性洒脱却是霍家里独有的。 在这个沉重压力的家族中,他活得肆意张扬,却又不失野心能力,面上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仿佛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 对方的身上,有许多他向往的东西,同时也教会他不少道理。 但就是这么个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出了意外,娶了个没学识没本事的人,对方还是个男的,根本配不上他,如何霍北行清醒绝对不会看向安一这样的人一眼。 而此时两人结婚,无疑不是对霍北行的一种侮辱。 看着没有言语的安一,霍消:“你怎么不说话?” 安一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我觉得你说的挺对。” 事实也跟对方说的差不多一样吧,八九不离十。 完美地闪过了对方的语言攻击。 “算你有自知之明。”霍消冷笑一声,开始嘲讽模式,想要点醒这个靠嫁给男人不劳而获的人,“据我所知,你只有高中文凭,你被安家认为养子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你不靠自己的能力提升自己,反而嫁给一人男人,你不觉得羞愧吗?” 安一:“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 “就凭你这一年没有任何成就。”霍消:“也是,你一个高中文凭,也干不出来什么事业。” 话落,安一眼眸暗了下,高中文凭这四个字,在他十八岁到二十一岁的这三年时间里几乎是一个禁词。 他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每天下地干活,深知这样不会有什么人生前景,所以小学便开始拼命读书,每天天还没亮便从家出发,走几公里路到山另一边的学校上学,哪怕冬日路滑陡峭,他也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