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了?” “我这不是问你吗?” “喝酒了?” “……” 戚柏屿寻思着也没干什么啊。 程青突然问:“你跟餐厅服务生调情了?” 戚柏屿拧眉:“谁他妈调情?你才去调情了吧!” 他掐了电话,又打给裴敏。 “戚总?”裴敏那边声音有些嘈杂。 戚柏屿蹙眉:“裴助理在外面?” 裴敏道:“靳总让我跟小琼总出来应酬,还没结束。是靳总有事吗?” “哦,没有。我就是想问问,昨天你们靳总在集团有发生什么事吗?” 裴敏有点懵:“您指什么事?” “比如,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您是说靳总在会议上把整个企划部骂得狗血喷头的事?” “呃……企划部的人提我了?” 裴敏更懵了:“没有啊,是七夕相关策划案,和您有什么关系?” 那就不至于迁怒他才是。 和裴敏讲了半天也没什么收获,戚柏屿打算进去再好好跟靳璨沟通沟通,刚转身又想起早上靳璨反常地没吃早餐,说是去见廖在阳。 对了,廖在阳! 戚柏屿又打给廖在阳:“早上阿璨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廖在阳的思绪正困在病例中:“说什么?” “你俩除了讨论婚礼的事,还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我?” “婚礼……我和阿璨早上说什么了?”廖在阳的脑子有点混沌,他喝了口咖啡才回过神来,“我们没说婚礼啊,他早上找我验血来了。” 戚柏屿的神经一跳:“验什么血?” 廖在阳又放松下来:“哦,他吃坏东西了,有点轻微呕吐。” “轻微呕吐?”戚柏屿拉下脸,“吐得人都虚脱了,你管这叫轻微呕吐?” “屿哥,这是重点吗?重点是阿璨没事,他就是身体虚。哎,我这真的还有要紧事,挂了啊。” 嘟嘟—— “喂!”这什么朋友,太不靠谱了吧! 戚柏屿匆匆入内。 “戚先生您打完电话了?”钟伯见他进门就迎上来。 戚柏屿没看见靳璨:“你家少爷呢?” “上楼了。” “吃东西了吗?”戚柏屿看靳璨晚上没怎么吃,早早就知会了钟伯和冯阿姨准备些吃的。 钟伯道:“冯阿姨今天的菠菜汤是用鸡汤煮的,就给少爷在汤里下了馄饨,少爷连汤带汁都吃完了,还夸说好喝来着。” 戚柏屿点头:“那就好。” “哎呀,不好!”钟伯在掌心捶了捶,“又没喝药!” 戚柏屿扭头:“又?” 钟伯道:“说不想喝。” 廖在阳都说靳璨是因为身体虚,他还不好好喝药! “药给我。” - 戚柏屿端着药推开书房的门,没人。 他蹙眉转身去推靳璨的房门,人就躺在卧室床上,连灯都熄了。 戚柏屿开灯进去。 靳璨下意识蹙了蹙眉,没有睁眼:“钟伯,我说了不喝了。” “昨天也没喝,今天你休想再偷懒。”戚柏屿站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看他。 靳璨猛地睁眼:“怎么是你?出去,不喝。” 戚柏屿把靳璨一个人去看医生归咎为是不想他担心,一想到这,他的心就软成一滩水,连语气都软了:“听话,起来把药喝了再睡,我给你带糖了,特别好吃。” 靳璨想一个人好好静静,没想到戚柏屿还进来! 他径直翻了个身:“听不懂人话?滚出去!” 身后的人没走,那只大手攀上靳璨的肩膀,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戚柏屿将身体扳过去。头顶人影倏地压下,靳璨觉得唇上一热,戚柏屿直接撬开他的唇齿,满口中药就这样被度了过来。 “唔……”靳璨挣扎起来。 戚柏屿干脆跳上床,横跨在靳璨身上,又嘴对嘴给他灌下去。 “唔……你……” 靳璨想骂人却实在骂不出来。 狗比戚柏屿,他怀孕了! 怎么能这样乱吃药? 这样是会……会…… 靳璨起初挣扎得狠,戚柏屿把人也按得狠,然后靳璨突然不挣扎了。 灌吧,狗比。 使劲灌,灌出人命也挺好。 底下的人突然停止挣扎,把戚柏屿吓了一跳,他就这么愣了一瞬,靳璨突然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了过来,舌头甚至还主动地卷走了他嘴里的汤药! 靳璨觉得还不够,干脆又啃又咬,舌尖好像尝到了血腥气,他仍不解气,最后还狠狠在戚柏屿舌头上咬了口。 “啊,咝……”戚柏屿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阿璨,疼啊。” 靳璨发狠似的反手将床头柜上的药碗端起来,仰头将剩下的汤药灌入口中,含怒等着戚柏屿:“够了吗,戚总?” 戚柏屿舌头、嘴唇被咬破了好几处,说话都疼,不过看靳璨把药都喝了,他心里还挺高兴。 他捂着嘴俯身:“生气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底子差,不趁年轻好好调理,以后会很麻烦。” 靳璨冷笑。 眼前就很棘手,谁他妈还想以后。 戚柏屿从口袋里摸了颗糖出来,细心拆了包装送到靳璨唇边:“阿璨,张嘴。” 靳璨盯着戚柏屿把糖咬得嘎嘣响。 戚柏屿有点被他这个眼神吓到,小心翼翼赔笑:“还生气呐?” 靳璨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马上马上。”戚柏屿利落从床上下来,又道,“床单上弄上汤药了,你起来,让阿姨换下床单。” 靳璨不想与他废话,掀起被子就去了书房。 “阿璨,没穿鞋!”戚柏屿拎了鞋追出去,又去楼梯口叫了冯阿姨上来,这才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铺着地毯,倒是不凉。 靳璨直接开了电脑浏览邮件,半句话都不想跟戚柏屿说,连戚柏屿弯腰将拖鞋放他脚边,他看都没看一眼。 转移下注意力,靳璨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冯阿姨悄悄推开书房门说换好了床单,戚柏屿看靳璨没有要回房的意思,便下楼去给他倒了杯水。 没想到他刚走到书房门口,靳璨从里面捂着嘴冲了出来。 “阿璨……” 戚柏屿跟着他进卧室就见他冲进洗手间吐了。 “怎么又吐?”戚柏屿记得靳璨今晚在外面根本没吃什么! 靳璨趴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暗地,就在他拼命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他的肠胃却又无情地提醒着他那份报告的事。 草。 真的好难受。 妈妈当年就是这样忍着难受把他生下来的? 而他只想把肚子里的胚胎拿掉! 戚柏屿看他吐得脊背都在颤抖,手穿过他胸前将人扶住,一面轻抚着他的后背:“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