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喝太多了?,早点休息,这些?等?来日再说吧。”
公冶明俯下?身子,一手托着他的背脊,另一手托着他的膝盖,把他横抱到床上。
他把白朝驹放下?,正?想起身。白朝驹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用力地把他的脖颈往下?压。
“我是认真的,我们?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成亲。”白朝驹说道。
公冶明弯起眼睛,点了?点头。他看着白朝驹深邃的眼眸,明亮中透露着一丝狡黠。
他又?不放心地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白朝驹立即否决道:“没有!”
被?莫名拷打的滋味不好受,白朝驹再次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他猛地伸长脖颈,对着公冶明狠狠扑了?上去。
次日,白朝驹从床上醒来,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他浑身一个激灵,打了?个震耳欲聋的喷嚏,几乎将整个头颅甩飞出去。
公冶明几步走到床边,见他面?色通红,嘴唇苍白,额角都?是冷汗。
他伸手探了?探白朝驹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
“你发烧了?,我去叫大夫,你好好躺着。”他把白朝驹摁回?到枕头上。
白朝驹想“嗯”一声算做答应。但他的鼻子堵住了?,这一声“嗯”没有出声,倒是吹出了?个鼻涕泡。他慌忙把鼻涕泡吸了?回?去,不想给公冶明看到自己邋遢的样?子。
公冶明背对着他,正?往门外?走去。他高高的马尾晃了?晃,露出白皙的后颈,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
“等?等?。”白朝驹慌忙喊道。他昨天喊了?一晚上,现在嗓子也哑了?,说话?的声音气若游丝,比公冶明还哑些?。
但公冶明还是听到了?这微不足道的响动。他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他,等?他继续。
“你的脖子……”白朝驹用眼睛指了?指他颈上的数点淤青,“都?是我弄的?”
公冶明点了?点头。
白朝驹的脸腾得红了?,他终于回?想起昨夜自己抱着公冶明脖颈狂啃的无礼行为。
他本来发了?烧,脸就很红,现在红得更加厉害,从双颊一路红到耳根。
“你出门前把头发放下?来,绑低一点,挡起来,别被?人看到。”白朝驹说着,伸手比划着。
“不。”公冶明拒绝道。
“你、你……不知?廉耻!要被?人笑话?的!”白朝驹着急地要从床上爬起来。
“我不怕。”
这可是被?人喜欢的痕迹。公冶明高仰着下?巴,迈着大步走出门去。
白朝驹在床上足足睡了?三天。
这次风寒,一半怪他自己,把剑绑在背上,拔出来时连着衣服一块儿脱下?了?。在四月还有些?清冷的夜晚里,赤膊吹了?一晚上的风。
另一半得怪公冶明,要是他没有着急出手,把白朝驹打晕。他们?俩早就和好了?。也不会发生晚上的闹剧,白朝驹更不会一人伤心地在冷风中待到半夜。
但总之,一切还是过去了?。俩人不仅和好如初,还比先前更亲密了?些?。
至于那?个唐翡,金乌会的漏网之鱼,也在那?日白朝驹和姚羲对峙时,被?公冶明顺手捉了?。
唐翡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鬼。他认得当时毒发的公冶明,做梦也没想到,他竟还好端端的活着。
公冶明把他捆在树上,本应该早点把他带去官府。谁料白朝驹突然病倒,这事就被?他落下?了?。唐翡就这样?,被?五花大绑地吊在树上,过了?三天。
等?公冶明想起来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差点嗝屁了?。
和他一样?倒霉的,还有被?白朝驹吊在河边的那?两位,一个泼皮,一个黑脸壮汉,都?是唐翡的走狗。
唐翡被?折磨成这样?,还以为是他们?俩故意的,一见到俩人过来,忙不迭地将被?困女孩的消息招供出来,哀求他们?饶自己一命。
白朝驹想了?想,便直接将他带到了?京城,交于陆歌平处理。
陆歌平忌惮他先前栽赃自己的事,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不遗余力地送他秋后问斩。
这下?子,金乌会在处州的残存势力总算一扫而空。只是那?地方想要好转起来,还得过些?时日。
处州风景秀丽,虽说山很多,但水也不少,水道发达,是个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