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白朝驹赶忙止住他的想法,“太?子怎么可能是顺天府的典史?典史已经?死了!从今往后,这事?提都不能再提。况且,在那种情形下,换了谁都会?和我一样的。”
公冶明摇了摇头?:“那可未必,若是什么人都像你一样,边疆也不至于失守了。这种应当?在史册上大书特书的事?迹,怎么能没人知道呢?”
“你不是知道吗?”白朝驹笑道。
“那不一样。”公冶明摇着头?。
“怎么不一样?这样挺好,大伙儿知道你是救了沙州的英雄,已经?够了,我可不能再抢你的风头?了。从前咱们还替公主办事?的时候,你不是把风头?都让给我吗?我都风光了那么久,这一次,该轮到你了。”白朝驹笑道。
公冶明冥思苦想了会?儿,怎么也想不出其他说辞,泄气道:“我真说不过你。”
你本就说不过我,现在还喝了酒,更别想说服我了。白朝驹笑得欢,看公冶明双颊红得厉害,仿佛上了妆一般,长?直的黑发胡乱披着,有几分?毛糙的可爱。内心的躁动更按捺不住,全身?血液直往头?顶上冲,几乎喷涌而出。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睡吗?”他笑道。
公冶明点了点,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半点动静。
还是等我先开?始吗?白朝驹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把腿往上抬起,夹住他的腰。
公冶明不自觉地哧哧笑起来,一下子乱了气,蚊子般的声音道:“你夹到我的疤了,好痒。”
白朝驹赶快把腿往上挪了挪,避开?他腰上的疤。
公冶明笑了好久,终于缓下来,补充道:“别抱得太?用力了,不然你会?累。”
“好,我轻点。”白朝驹伸手,帮他把衣扣一点点解开?。
公冶明忽地睁大了眼睛,恍惚地看着他。
“别怕,还是和上回一样。”白朝驹柔声道。
“和上回一样?上次你陪我睡时,没脱衣服……”公冶明喃喃道。
原来他说的睡觉,真的只是睡觉而已啊!
白朝驹的脸一下子火一般烧,一直烧到耳根。他慌乱地松开?扯着亵衣的手,一抬眸,正?巧撞上公冶明小鹿般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漂亮,白朝驹全身?的血液再次被点燃。他打量着公冶明绯红的双颊,心想:他应该只是假装不知道,其实心里也很想吧?
他悄悄伸出手,当?着公冶明的面,往下探了探,若不其然,正?如他想的那样。
还没等他开?口,公冶明便慌乱地往后一缩。
“我不能因为这个喊你一起睡觉。你都因为我,破例过一次了。我要?是再害你破例第二次,岂不是……千古罪人了。”他焦急道。
“什么罪人不罪人的。”白朝驹被他逗笑了,只觉得面前人愈发可爱,内心的躁动更按捺不住,全身?血液直往头?顶上冲,几乎喷涌而出。
“你以?为我会?相信那晚你说的什么鬼话?吗?还没有一个人能像你一样,能害我三番五次哭哭啼啼,还发疯喝酒在泥地上写字。就算你不在,我满脑子想的也只有你一个。上次是我答应的你,这一次……就不能换你答应我吗?”话?出口,他的脸早就红透了。
“那咱们这样,算成亲吗?”公冶明问道。
我当?时可真多嘴啊。白朝驹好想扯个谎话?糊弄过去,可看着面前人真挚的眼神,又想起他方才夸奖自己的话?,糊弄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咱们还不算成亲。不过我已经?想好了,等咱们安定下来,一定得办一场堂堂正?正?的婚事?。”
“那就当?咱们已经?成亲好了。”公冶明说道,脸上挂着淡笑,那笑容虽然没有先前那么耀眼,却格外的甜。
我真是想太?多,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好说话。白朝驹在公冶明的鼻尖亲了下,说道:“稍等一会?儿。”
他飞快从被褥里窜出,只着亵衣,推开?门,几步窜到外头。没过一会儿又从门口进来,手里拿着个银制小盒子。
“上次怎么做的,还记得不?”他把盒子打开?,递到公冶明面前。
公冶明点点头?,道:“这次肯定比上次做得好。”说罢,一个翻身?在床上坐起。
“慢着点。”白朝驹忍不住劝他,生怕他动得太?剧烈,不小心磕磕碰碰,弄伤身?子。
“这次我可有经?验了。”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皮肤传来清凉的触感,鼻尖萦绕着淡淡花香。
如公冶明说的那样,他确实有了经?验。白朝驹的心里不禁在想,他是什么时候开?了窍,做得这么细致,知道一点点的循序渐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