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很贵的包。” “多贵?一万?”他婶过年去了趟香港,买了个一万的包。 青豆矮下声:“一千多。” “一千多就叫恩?”顾弈也是服了,让她清醒点,“你电视剧看多了。你会为一千多块钱想着报恩,但罗素素不会。” 青豆说不清楚:“恩也不一定是物质,特别痴心特别好,让人产生心理负担,也叫恩嘛。” “哦?”顾弈抓住了重点,“那你算吗?” “我?” “你叫报恩吗?” 青豆噗嗤一乐,“你说呢?” 他拨掉她发丝沾上的草灰,指尖一捻一弹,一脸正经:“程青豆,好好说。” “怎么说?”青豆半抱顾弈,仰起脸,酒窝漾得好不狡黠。 顾弈逗她,半真半假:“你看,我对你这么好,百依百顺,言听计从,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我觉得,应该算吧。” 他这样引导她。 啥?青豆拧起眉头掏耳朵:“啊?你说什么?我怎么一个词都没听清啊。” 顾弈抬高音量,冲她耳朵嚷道:“我说——我对你——” 青豆捂住耳朵,连忙跑走:“听不见听不见,怎么有这么会贴金的人啊。还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笑死了,到底有没有上过学。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是这样的?”欺负她逼迫她威胁她!是恶贯满盈!是逼良为娼! 顾弈跟她杠上了,嘶了一声:“我不算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哇!顾弈!你真的很夸张!你对自己有误解!”青豆直摇头,“虎子比你好多了。” “王虎比我好?” “虎子从来不对素素说不。”虽然虎子看着粗里粗气,实际里子非常柔软。 顾弈一时也想不起来:“我对你说过不?” 青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眼睛一瞪,拔腿就要跑离他。顾弈长臂一伸,把她拽进怀里,嬉皮笑脸地拿鼻尖拱她。 青豆气上心头,拼命挣扎:“真是不要脸,还百依百顺!你不会真的这么觉得吧。” 顾弈箍住她:“我要没百依百顺,言听计从,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块儿?” “我?”青豆哑口。对啊,为什么啊? “那就不是报恩?”他兜了回去。 青豆来火:“你对我有什么恩德!需要我报!我是你一手养大的?还是我上学是你供读的?” 顾弈牵起唇角,心满意足套到他要的话:“那成。” 青豆这才明白这是个套儿。反手箍上顾弈颈脖,一副要勒死他的模样。 - 他们手牵手在空旷的废旧工厂里遛弯。笑闹声一层层漾开。要是有个外人,听起来一定很吓人。 转过厂区和仓库,又走过废旧的宿舍楼,有点冒险的意思。 他说,小时候来这种地方,他能玩一个月。 青豆说,她和虎子从小就在这种地方玩,能从大清早玩到天擦黑。青松形容,白白净净出门,乌漆嘛黑回家。 顾弈:“怎么你的回忆里都是王虎啊。” 青豆:“那怎么办,你小时候都不理人啊。” “有吗?”顾弈真不记得了。 青豆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不了解自己。你不知道你有多讨厌。” “多讨厌?” 青豆想了想:“高高在上。” 他手伸进兜里,摸烟和火:“这就讨厌了?” “不然呢?”一个人高高在上,足以拉开距离。 “你觉得我高高在上,那是你自卑。”他就是正常生活,没有哪里高高在上。而且他挺早就稀罕程青豆了,没道理在她跟前高高在上。倒是她,一直跟虎子粘得欢,若有若无地把他排在亲密圈子之外。经常三个人面对面,她跟虎子是用第三人称称呼他的。 他没记恨她就不错了。 青豆一噎,生气自己居然没有话堵回去。她确实曾经嫉妒他来着。 一阵和风在没有遮挡的荒草丛前川行,惊起信步的鸟儿。 顾弈拿手拢火,嘎达摁了两记打火机,都被吹灭了。间歇中一抬眼,青豆沉着张脸,像是不高兴。 顾弈:“生气了?” 青豆:“哪敢啊,我自卑呢。” “你哪里需要自卑啊。”顾弈哄她,“漂亮的女大学生是金贵人,得高高在上。” 青豆仰起头,斜睨他。 这眼神一点也不凶,骄里娇气的。 顾弈蹲下身,一边打火一边给她戴高帽儿:“喏,现在你在海拔上高高在上了。” 青豆垂眼,试探伸手,像摸狗一样抚上他硬茬的茂密,心理上非常爽。这个视角,好特别。 顾弈又试着打两次火,都失败了。这风吹不走人,但见火就杀。 他摇摇里面的汽油,正要再打,头上覆上一只温柔的手。眉眼一抬,眼皮褶出一道深痕,正好撞上青豆笑盈盈的眼睛。 青豆翘起嘴角,得意地拍拍他的头,很享受高他一等的感觉。原来高个儿看人是这样的。下辈子她一定要长很高。 今日的风顽皮,一阵不算再来一阵。 青豆正调皮摸他脑袋,享受高高在上,便听南边远处呼来一阵大风。 立夏的风祭出绒绒利爪,吹斜荒草,扬起沙尘,嘭鼓裙苞。 “男人的头不能随便……”顾弈话没说完,鼻尖上便扬起一圈裙摆,没等反应,兜头遮住他的眼帘。世界夹杂着少女的芳菲,罩下来一片雪白。 一瞬间,白色裙苞花一样鼓得滋润饱满,充满生机。 好风凉。青豆哎呀一声,赶紧按下裙摆。 被扑下的裙摆下沿,露出顾弈一动没动的眼睛,像掀开盖头的新娘,还维持刚刚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程青豆。 当然,眼神早已变了意味。青豆闪躲,不知要不要问他,看见了什么。 顾弈紧咬唇,没憋住,牵起一侧唇角。 草一丛一丛飞斜,刺着顾弈的侧脸,同时也擦过青豆腿上皮肤。 本来没什么感觉的,但突然又痒又舒服。被风勾了魂儿似的。青豆羞怯地加速了呼吸。 顾弈依旧没动。拇指搭着按钮,打火的手还停在弯曲的膝盖之上。 “你还点不点了。”青豆叠手要给他挡风。 “别动。”顾弈说完,青豆的裙子被撩了起来。 他钻入裙摆前的一眼,叫她心肝发颤。差点没站稳。 青豆心跳骤急,小腹绷紧。随微妙的温热,空气中燃起焦油的气味。她低头看着慢了数拍、自由坠落的裙摆,眼睛眨都不敢眨,“你别烧着裙子。” “知道。”点着烟,顾弈深吸一口,吹进她的缝隙。那是青豆那里第一次被亲w。隔着s密的布料,她被蜻蜓点水撕碎了意志。 偌大厂区,逛到一半,他们又回去了车里,砸得车c直震。 至于顾弈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