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发散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祁总不对劲! 以他的所见听闻来看,祁总很大可能是“有情况”了,且这个情况不是出轨了,就是——出轨了! 如果不是出轨,为什么要在日程表上玩这样的把戏,刻意制造出一天的时间差? “唉……”在先入为主的思想趋势下,陈嘉愈发愈觉得好渣好渣,我家总裁虽帅气能干,但在对待感情这点上真的好渣!“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得亏祁北丞刚结婚不久时,还口口声声说对应璃是真爱。 那时他是信了祁北丞的说辞,却不想祁北丞在解决了内部的一系列危机,解开了应璃的身世过往之谜,也将更新换代的交接工作推动得差不多之后,还会做出出轨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都有少夫人这么漂亮的老婆了,还敢出轨? 太渣了太渣了,实在是太渣了! “真要这样的话,少夫人还不如去跟俞总呢。”陈嘉唉声叹气,将mini Pad收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祁总真是藏得太深了。”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恢复成不苟言笑的精英特助脸后,也走楼梯下了楼。 一楼,祁北丞刚挂断电话不久,还没来得及哄一哄神色明显不悦的暴食美人,就又感觉头上一紧,像是戴在头上的什么玩意儿被收得更紧实了! “小狐狸精,是不是在背地里骂我了?”祁北丞将人拉过来,先佯装生气地掐一下小脸,再爱惜地亲亲,“没收你一点吃的而已,意见就这么大?” 应璃差点将白眼翻到天上:“先生是小气鬼。” 他做戏做样子而已,真正想骂的其实是“先生是渣男”。 大渣男! 应璃心里一骂,祁北丞这脑阔就紧得生疼,更加确定就是小狐媚子在偷偷骂他! “好了好了,今天可是要去别人家拜访的——你去当客人的啊,还能少了你吃的不成?”祁北丞好生一顿安慰,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安慰错了方向,“走吧,早点出发,俞太爷到底还是老人家,可不能让人久等。” 一行人、三辆车,浩浩荡荡地从祁公馆出发,前往俞太爷所住的四合院。 和祁太爷一样,俞太爷也住在华安郊外,只是一个在东郊、一个在西郊。光是地理位置上的差距,就足以将俩老爷子的恩怨诠释得淋漓尽致。 俞太爷大名俞方正,比祁太爷要年小七八岁,如今年过古稀了,但还没未满耄耋。他腿脚灵活、身体健朗,不像祁太爷那样要常坐轮椅;就是听觉减退得厉害,和他说话得花大力气提高音量。 老人家好强、爱面子,配了助听器也不爱戴。这回是为了迎接应璃,早早地就戴上在门口等着了,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着“大小姐”的宝贝后代到来。 “来了来了!” 大抵是耳朵不好使,所以俞方正的眼神那是特别好使。清爽活泼的浅薄荷绿色身影一出现,俞老爷子就激动得想一顿乱蹦跶。 “哎呀,真是大小姐的后代啊——这长相这气质,和大小姐是一模一样!”老爷子开心得主动前去迎接。 祁北丞之前就和俞太爷来往过,即便也会有拜访大长辈的拘谨,但还是会相对放松许多。他急忙对俞太爷欠身笑笑,引导着宝贝老婆向太爷打招呼。 “宝贝,这就是俞太爷。像和咱们的爷爷奶奶相处那样,你喊爷爷就行。” 小狐狸诡计多端、擅长算计,但在和长辈相处这块上,却是严重的经验缺失。应璃噢了一身,眨巴眨巴眼睛,略显怯生地问了声好。 “俞、俞爷爷好,我叫应璃,很高兴上门拜访您。”应璃附上乖巧可爱的甜甜微笑,对老爷子伸出右手。 “好,好好好!”俞方正乐得顾不上家教礼数了,没跟应璃握手,而是将漂亮乖孩子拉到了身旁,“爷爷高兴啊,爷爷太高兴了! “爷爷日思夜想,做梦都想回报你奶奶当年的恩情!老天对我不薄啊,总算还是让我找到了你!” “爷爷言重了,”应璃反握住老爷子的手,“我没怎么和奶奶接触过,不了解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但就我个人的感受来说,我觉得您不必这样的。 “奶奶当年帮助您,是出于自己的一片好意和善心,肯定没想过回报不回报的事情。因而您真的不用这样在意,像是自己亏欠了谁人似的。 “您谁也不亏欠。您接受了帮助,并也因为这份帮助而切切实实地突破了困境,这就是对奶奶来说最好的报答。” 应璃用一番声调软软的慰言,破了俞老爷子几十年来的心结。 俞方正就差当场感动流涕了,拉着漂亮乖娃娃往会谈室里走:“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进会谈室,爷爷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没有五十年也有四十年了啊,爷爷要一口气说个够!” 应璃笑答:“好啊,我会当爷爷最忠实的听众——爷爷想说多久说多久。” 明明才见面不到十分钟,俞方正对应璃就已经比对亲孙子还亲! 他让应璃挽着他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带着小娃娃进了会谈室,全程没搭理跟在身后的另外两个晚辈。 真孙子俞启川很是无语:…… “怎么感觉,应璃才是爷爷的亲孙子,我其实是个抱养的?”俞启川搔了搔鬓角,“我十岁之后就没再挽过老爷子的手臂了。” “正常,我爷爷奶奶也这样。”祁北丞摊手,和俞启川一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承认吧,我们两个的人格魅力都比不上璃璃。” 祁北丞说完顿了顿,心道不止是人格魅力,人设buff也是。 他的宝贝小狐狸可是唯一大男主! “唉,”俞启川接过于安递来的烟盒,从烟盒中抖出两根香烟,“造化弄人啊。“半年前要是有人跟我说,未来天应会和祁云和好,我会与你一起登门拜访老爷子,在老爷子的四合院里抽烟吹牛,我一定会不信——并反手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 将香烟叼住,俞启川再接过于安给递的ZIPPO,娴熟地推开盖子点燃了香烟。 “谁不是呢?”祁北丞轻笑,“半年前要是有人和我说,我会被你算计到不得不和男人结婚的地步,我绝对会一个飞踢,把那人的脑袋踢爆。 “现在嘛……我只能说谢谢您了。俞总,您这一招真是温暖了我的四季。” 祁北丞还是那个阴阳怪气的调调。 俞启川却顾不上和祁北丞抬杠互怼,敏锐地察觉到了祁北丞的一个举动很微妙。 在接过了他的香烟后,祁北丞没有像他一样叼着点上,而是——轻飘飘地将烟放到了实木沙发的扶手上。 他眼皮一跳,感觉祁北丞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清楚地记得,祁北丞是个很擅于吞云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