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这样的性格,和天天想着跑出去玩的自己,像是天壤地别,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是成为了好友,就一好就好了这么多年。
“明天想去哪里玩?”
送沉嫱到了酒店,夏眠问她。
“带你去挑包怎么样?”之前说送她的了,那肯定得买个她喜欢的。
夏眠想了想,小声问:“能折现吗?”
她最近,比较缺钱。
沉嫱勾唇一笑,眼神凶狠:“你可以选择不要!”
哼,她就知道,要是夏眠知道了她老婆找自己买了那么多画,退钱两个字肯定就对着她喊出来了。
夏眠深感遗憾的叹了口气。
主办方给沉嫱订的酒店还不错,不是顶尖,也有四星。
把行李放好后夏眠和沉嫱又去酒店的餐厅吃了一顿,夏眠才回了家,而沉嫱只用回房即可。
沉嫱邀请夏眠去酒店餐厅吃夜宵的时候,夏眠就给玉琅清发了消息,说她可能会晚点回去,让她早点睡。
所以,当夏眠回到家面对黑暗的客厅时,也没有多大的意外。
开了灯,换了鞋,她悄悄推开卧室门,床上被子里有个凸起,玉琅清正侧躺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卧室里开了盏小灯,不是很亮,却能让人看清周围环境。
夏眠轻手轻脚的进去,找了睡衣,进了浴室。
卸妆洗完澡后,夏眠一身清爽的出来,就在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时,她突然想起来件事。
她刚买的戒指!
她的全部身家!
已经摸到被子的夏眠又转身,出了卧室。
夏眠没听到,在她转身时,被子里的人轻轻吐了口浊气。
戒指的精美袋子还放在客厅墙边的置物架上,夏眠打开,把两枚戒指都握进了手心,才回了卧室。
她把自己的那枚放到了床头柜上,玉琅清的那枚拿在手里,躺进了床里。
床上,玉琅清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侧躺着,夏眠
悄悄伸手,从她后腰上探手过去。
然而对方的手还没摸到时,怀里被自己半拥着的人突然侧身回头。
她一动,夏眠愣了下,加上被子起伏,手里小小的戒指一个没拿稳,竟然从手心里掉了出去,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
玉琅清目光清明,哪有刚睡醒的惺忪感,可见她刚才一直没睡着。
但夏眠现在满心满情都是自己的戒指去哪里了,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而玉琅清一动,回身,却只看到夏眠慌乱的眼神,眉头就是一蹙。
她在慌什么?
做贼心虚?
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玉琅清的神色也慢慢冷了起来,在她想开口问夏眠在怕什么时,夏眠突然掀起了小半边被子,整个人从另一边探身过来,伸手往玉琅清腰腹间扒拉,一个劲的就是猛看猛盯。
玉琅清下意识的下腹收紧,身上刚聚拢的冷意也散去了些。
玉琅清身上穿的是睡裙,在床上躺了会儿,裙摆就往上走了许多,现在只勘勘的遮在腿.根处。
夏眠把薄被掀开,一双白嫩的腿,若隐若现。
不过夏眠现在无心欣赏,只顾着找自己的戒指。
虽然知道戒指肯定是在床上,不会长腿或者翅膀飞得了,但她还是难免慌张。
在玉琅清身上没有看到那戒指白金色的身影,夏眠又看了看玉琅清的腰下,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接着,夏眠的目光就落到了玉琅清并起的腿.间。
找戒指心切的夏眠,伸手过去,像是劈山一般,掰了掰,一点也不流连触之的满手腻滑,像是个没有感情的熟手:“腿分开。”
玉琅清:“……”
下一秒,玉琅清手一动,掀开的被子就被她掀了回来,直接将夏眠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被子里。
她一个翻身而起,夏眠瞬间被迫的和她换了个位置,整个人连人带被的被人压得死死的。
“唔唔唔……”
被子里传来夏眠的闷叫,还有推了推玉琅清的动作。
玉琅清不为所动,只是单手脱下了自己身上最少布料的一件衣服。
“腿分开?”
她轻轻的道。
不过语气里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被人蒙在被子里的夏眠似乎也听出了什么,不动了,像是在审时度势。
玉琅清如夏眠所愿。
素手一动,如同抽丝剥茧一样,把夏眠的脑袋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因为被捂了一下,夏眠脸上还泛着粉意,她跟洞里的小兔子般,怯生生的探出脑袋,看了眼守住洞口的人。
似乎是在思考,她是来和她玩的,还是来抓她回去做□□的。
不过,捕兔人没给她时间多思索,膝盖一动,整个人就往上移了些。
下一刻,刚从被子里逃出生天的夏眠,在睡裙如仙女撒下的绫缎里,迷了双眼。
眼前一黑。
又不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地势险要,峰回路转般的境况,出现在了眼前。
下意识的,根本不用玉琅清多说一个字,夏眠下巴一抬,就把戒指抛之脑后了。
双手撩起如蜡烛灯罩一样的睡裙,五指分开,陷入满掌羊脂玉里,控制着高高在上坐在自己脸上的人,不得后退。
本来膝盖跪得稳健的人,在一次又一次的轻划钻研,磨习吮咬中,如同被抽去了脊骨般,拜佛而下。
额头抵在微软的布艺床头上,恨不得把手边的枕头,揪出两个洞来。
明明是她要求的,坐也是她自己坐上去的,最后熬不住泄出声音的,竟然也是她自己。
一个人在寂静的屋里端坐时,她没有想到这个场景。
回到卧室看到那幅绘春之图时,她也没有想过会软了脊骨。
只是她进来了,又出去,心里的怒意就如潮水般四起。
她去哪里?
不想和她一起睡了?
大晚上的刚送完她的朋友去酒店两个人吃了夜宵难道还不够?
是不是自己过来这边就是一个错误,错在影响了她的自由?
短短的两分钟里,她想了很多。
想把她咬哭,磨哭,最后却因为她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有了新的主意。
可最后,挣扎着想起身不想再朝圣的,也是她。
可跪下容易,压弯的腰肢,掌控的双手,却不会再让她轻易的起身了。
有那么一瞬间,玉琅清觉得自己空了,透了,好似下一瞬,她闭上眼,心意一动,就能羽化登仙似的。
夏眠终于逃出枷锁时,已经是一十多分钟后。
她本来粉粉的脸,红得醉人。
看着软倒在背面上的人,夏眠用掌心摸了摸她同样发烫的脸,直接抓起她的手,用她的手背,抚过自己的嘴角。
看着那人黑眸愈发深邃,恨不得要把她吃了一样,夏眠愉悦的勾了下嘴角。
她动了动,本来是想去抽纸巾,刚往前一动,就感觉有什么硌在她的腿下。
夏眠一摸,自己刚才一直翻找的戒指,出现在了掌心。
在玉琅清没回过神的目光里,夏眠又把那只自己刚才抓来擦嘴的手握住。
不过,这回她是虔诚的往她的无名指里,缓缓的戴上一枚精致的戒指。
玉琅清秀发铺了满床,黑眸里还氤氲着未散去的快意,清冷的面容这一刻勾魂夺魄。
夏眠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今天刚去买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可是我觉得你买了一对,我也想买一对。”
“你的那对太贵重了,不合适平时戴,这对低调些……”说着夏眠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肯定没有你的那对贵重,只是……”
夏眠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看进她的眼里,明明羞得眼里全是怯意,却还是固执的看着她的眼睛说
:“一直戴着这个,别人就会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有了需要忠于对方的人。”
玉琅清发怔的看着她。
身体里原本游荡在四肢百骸的软意,不知道何时渐渐散去。
忽然觉得,什么没告诉她,她有一个画家朋友,害她自作聪明的给她买了画,出了糗,和朋友去吃夜宵不管她等等的事,都不算什么了。
无名指很少戴过东西,所以当这枚戒指戴上去后,传递到自己心尖的异物感,清晰到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
亦如此刻的她。
“你的呢?”玉琅清声音沙哑的开口。
夏眠连忙去把自己放在床头柜上属于自己的那枚拿过来。
玉琅清支起上半身,接过,替夏眠也戴到了她的手上。
两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神情庄重得像是在教堂牧师眼下般,交换了一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玉琅清替夏眠戴好后,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是垂着眸看着。
夏眠人很白,手也白,如葱根似的,盈盈白皙,猎豹造型的白金戒指,点缀着碎钻,给她增添了几分冷感,与她相得益彰。
玉琅清举起夏眠手的同时,低头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戒指边。
说实话,夏眠刚开始其实是有感觉到玉琅清有点在生气的感觉。
但想着自己白天和朋友出去逛街,晚上又送另外一个朋友回酒店,还和人吃了夜宵,说出来就是妥妥的海王行为,她就完全不反抗的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只是她没想到,对方还会逼她站起来,而她跪坐着,礼尚往来。
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垂眼可见。
红云翻飞,微阖着眼帘,神情认真,动作却很有力。如若不是眼中藏着一分迷离,专注得就像是在进行什么高难度的手术。
夏眠不过站了两分钟,就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