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骂,那立马不得了了,说着就要去见那个报警的人,就是打嘴炮都要给儿子把理争回来;所以在听到涂眠说,有打手帮涂眠出拳了,她的心情立马愉悦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母子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郭女士心情愉悦地和人调解员交涉完,说是同意赔偿,就拿钱把事平了。但,这是人前。 人后,涂眠被郭女士拧着耳朵,在家里客厅走了大半圈。 “涂眠!你可真行啊!”郭女士怒目圆睁坐在家里欧式长椅的正中间,一手抱臂,一手指指点点,“叫你带人家姑娘去玩儿,你是玩儿得真好啊!” “你是真的根本没把人姑娘当外人啊。第一次见面就带人去那不三不四的夜店?!” “怎么家里的小少爷人设不想当了,想改立夜店小王子的人设了?” …… 涂眠本来还想反驳点什么,但说出来,郭女士也没听,郭女士和大多数在气头上的中国式父母一样,全靠嘴,说起来就是猛然一顿输出。 涂眠索性不说了,他点着头,配合着“啊对对对”四个字,全程听完了郭女士的谆谆教导。郭女士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涂眠有一肚子委屈,也只能打烂牙齿和血吞了。 毕竟是他轻信了他人,是他喝了两口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他要逗蒋彻,硬着头皮玩那个情侣游戏……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一切也都是他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去衣帽间偷了一根郭女士的烟,去自己房间的那个小阳台点了。 女士烟,淡得没味儿,涂眠来回吸了好几口,还是觉得有股子淤积在胸口吐不出来。 他又回去偷了两根,准备一起抽,翻转着看了一眼,迟迟没点。 “这根烟点了,也不能不难过。可是不点,又心欠欠。” 就像蒋彻这个人一样。 他们靠近了,涂眠自己又不能说服自己;他们离远了,他又觉得心欠欠的。 -------------------- 图图:怎么选刀山地狱这个房间啊!好难听 cece:就是,为了救你我还要上刀山(? 图图:也不必 哥! cece:蒽。 兄弟们,冷静冷静!我也冷静冷静 15000海星的加更完成了√ 第59章 爱在黄昏日落时 可是如果把这根让人心欠欠的烟换成浓烈的叶子烟,又会太呛,惹人反感。 蒋彻之前就是这么想的。他不是不急,是知道这两个人群中间的隔阂,就像涂眠看到那泳池趴的时候,他并没有害怕,因为他知道那东西惹不到他身上。 他真正开始急,是双手被限制了,他真正开始恐惧,是因为眼睛被蒙了布,而他真正开始害怕,是蒋彻到来之后,他才用他现有的认知去回想他所经历的。 蒋彻不想他和涂眠的关系走成这样,所以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不去咬那颗早就挂在枝头触手可得的苹果。只是他没想到,他克制的时候,有人想捷足先登。 那他肯定不允许。 “所以你就把人打了?”涂眠问道,“就是我那天出门不小心踢到的那个人?” 他和蒋彻这几天都会连麦睡觉,睡前,还会聊聊别的,比如郭女士把涂眠禁足了,说回来看不到涂眠,涂眠就自己找地方住,别回来,再比如郭女士又让涂眠去相亲了,又比如,今天涂眠主动和蒋彻聊起了那天的事。 蒋彻把手机放在实验台,他盯着仪器下的样本,开着免提说道:“是啊,就,差不多吧。他开门,我听见你声音,知道就是那小子,就抡了两拳。” 蒋彻轻描淡写,但是这两拳应该不轻,不然也不会第二天还被叫去询问了。至于蒋彻为什么下狠手,涂眠不用问,兄弟出事,有人邦邦两拳出气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直呼:“打得好!就应该把他嘴巴都打歪!看他以后还怎么给人……”涂眠想说那个字,又觉得不好意思,他戛然而止,蒋彻当时应该也看见了他的狼狈了吧。 想到这里,涂眠总觉得有点莫名的尴尬在,明明半年前互看赤身果体的时候,他都不会这样的。 但是很显然蒋彻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蒋彻进来,目光扫了一眼涂眠就已经心下了然,所以他原以为自己耳会有的心头悸动一下被喷涌上头的愤怒替代了。后来做笔录的时候,他都在想,如果不是涂眠当时呜咽出声,他应该回头再补两拳的。 蒋彻愣了会儿神,手下的仪器发出提示音,在空旷无人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尖锐。涂眠那边自从那句话后也没想到下一个话题,两个人就在沉默中挂着麦。 蒋彻把样本拿下来,走回电话边:“要睡了吗,宝贝儿?” “快了。”涂眠埋了半张发红的脸在枕头里,顺嘴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还在工作啊?” 这腔调像耍赖的小孩子,惹得蒋彻哭笑不得,他解释道:“过几天不是要和宝贝儿去度蜜月,那现在不努力,到时候怎么走啊?” “滚呐!”涂眠啐他一口,嘴硬,“谁和你度蜜月,我妈给我介绍了新的相亲对象,要是我和这个妹妹一见钟情了,就不需要你了,懂?” “……”蒋彻做实验去了,似乎并没有听到涂眠这句威胁。涂眠郁郁地拿起手机,看到视频画面仍然是实验室的天花板,他不满地扬声:“只有你一个人加班吗?!要是老师锁门了,怎么办?!” “那就在这儿睡呗,师妹放了被子枕头,可以在这儿凑合。”蒋彻状似无心地开口,“这时候都放假了,谁还来做实验啊,肯定是我一个人。” “那你死里面了都没人发现!”涂眠听到“师妹”就来气了,他威胁蒋彻就和石头撞棉花一样,蒋彻威胁他,一撞一个火花,“你的师妹能发现吗?!” 蒋彻偷笑着。 涂眠在无能狂怒的边缘徘徊:“你笑什么?” 蒋彻人凑过来,涂眠在视频画面里,看到了他那张熟悉的脸,蒋彻拿起了手机,带着手机去了另一间房,他边走边说:“我要是死了,你会发现的。小寡妇。” 涂眠上次哭得像个小寡妇的事,青舒月那天喝咖啡的时候,蒋彻听说了。 蒋彻那边光线暗下来:“说起来,我还是很好奇,你,哭成小寡妇是什么样子?” 涂眠把手机一盖,翻身嘟囔:“你死了就知道了!我睡了,别打扰我。” “好。”蒋彻把手机放下,大概是怕打扰涂眠,他关了麦克风,收拾桌面。 涂眠翻身过去,却根本睡不着,他眼睛一闭,听觉就更灵敏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后遗症,反正没听到蒋彻的动静了,他又自己难受地翻回来,拿起手机。 “彻哥?” “嗯?”蒋彻应了一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