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双恍然,“难怪。”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忽而笑了笑,“如果是她的话,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怎么说?”郑意礼好奇地问了问。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和琰清认识的吗?”季无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询问了郑意礼一句。在得到郑意礼否定的回答后,季无双有些无奈道:“当初我一时心血来潮,非要拉你跟着我站桩,结果你不肯,就和我闹别扭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季无双道:“那天早上天才蒙蒙亮,还下着大雨,气温很冷,你生平第一次离家出走大约也是害怕,所以就特意带上了你心爱的小兔子玩偶。”
“当时你连伞都没拿,小小的身子一窜,眨眼就跑没影了。”
郑意礼听得有点囧,她知道她小时候调皮,但没想过气性竟也这么大。
“我找了你整整一天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你自己主动回来的。晚上的时候你带着琰清,琰清怀里抱着你的兔子,你俩都被雨淋成了落汤鸡,浑身都湿透了。”
“你还好,从小身强体壮,所以只是小小地发了场高烧。可琰清就不一样了,她身体本来就差,又淋了那么久的雨,早就失温,能跟着你一起回来也不过是强撑。你们到家后,你前脚刚踏进来,她后脚就晕倒了,直接被我送进抢救室抢救了一天一夜,后来又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大半个月方才清醒过来。”
“也不知道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她连晕倒的时候都死死抱着那只兔子不肯撒手……”
郑意礼思绪有些飘忽,她确实不记得这件事了。
即便季无双此刻说得再真情实感,她脑子里对此也毫无印象。她甚至都回忆不起一分半毫她曾和宋琰清在雨中共患难互相依偎的事情。
她就像个事不关己的路人,平静又冷漠地旁听着。
说到后面,季无双倏地叹了一口气:“好了,琰清那孩子也是命苦,你呀,以后就别再对人家冷言冷语的了。”
“你和宋祈安之间的事情不要连累到人家,毕竟人家这些年对你确实是没话说的。”
季无双面露惋惜:“要不是顾虑着你,我真想认那孩子当干女儿,这样她就不是没有妈妈保护的人了。”
郑意礼眼皮跳了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季无双瞪大眼睛,“你都已经成年了,记事了,我要是再去给你认一个亲姐姐回来养着,你能同意吗?”
“……她和我们非亲非故的,没有血缘关系,也称不上‘亲姐姐’三个字啊。”郑意礼语塞。
季无双:“谁说的?若我铁了心要认她,那她就是我季无双的亲女儿,是你郑意礼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郑意礼被季无双的一套歪理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好敷衍一句,“妈妈你高兴就好。”
“可惜了。”季无双又惋惜地叹了声,“琰清那孩子不乐意,还说了句完全让人听不懂的话。”
季无双听不懂,但不代表郑意礼听不懂。郑意礼眉心跳了跳,几乎能猜到宋琰清那深深隐藏在平和语气里的野心和觊觎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