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 到了餐桌前,唐榆才看清桌上的布置,香薰蜡烛、酒杯、一桌子的菜,还有很大一束红玫瑰。估计先前邰星宇叼的那朵玫瑰就是从里面挑的。 原来不是翻冰箱去了呀。 邰星宇是提前准备好的,方才不过是把其中几道菜重新加热了。 他侧过脸观察唐榆的反应,在想会不会太俗了。 可一段恋爱从送花开始,恋爱后的第一顿饭是烛光晚餐,也没出什么错吧。 “这次是我让餐厅送的餐,下次我自己做给你吃。” 他考虑过自己下厨,但他才学会做虾皇饺,让他一下子做一大桌菜,难度系数有点大。 唐榆挺高兴的,他没想到还有这手准备:“大可不必。你做的肯定没餐厅做的好吃。” 邰星宇:“……” 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般不是用心做的更打动人吗? 在饥饿面前,仪式感要往后靠。唐榆坐下后先吃了两块蜂蜜鸡翅,再吃了半盘番茄虾仁意面填肚子。 美食得配美酒,这个夜晚才算完美。他抬头想喝酒,才发现桌上有好几个瓶子:“这是什么酒?” 邰星宇取过一瓶酒:“这是蜜桃力娇酒。” “……”唐榆想起来,邰星宇曾说如果他有信息素,就是这种味道。 他有点好奇:“我尝尝。” “等一下。”邰星宇倒了些许在量杯中,又取过另外一瓶酒,“这是朗姆。” 蜜桃力娇酒、朗姆酒和气泡水在调酒器中相交融,再加上冰块,Alpha以技巧性的手势快速摇晃。 他将调酒均匀地注入酒杯,然后用一根玫瑰金色的酒针穿过果盘里的一瓣水蜜桃,架在杯口上方。 水蜜桃粉嫩饱满,刚好浮在酒面上。 他把酒杯递给唐榆:“这杯酒叫蜜桃成熟时。” 唐榆还没喝酒,脸颊两边就飘了红晕,他接过来尝了一口,蜜桃的清甜和酒香碰撞,气泡在舌尖跳跃。 这一刻,幸福突然有了实感。 “好喝吗?” 问话间,唐榆已经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他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邰星宇给自己也调了一杯,他举杯碰了碰唐榆的酒杯。 唐榆:“庆祝……” 邰星宇挑眉:“庆祝什么?” “庆祝唐榆和邰星宇一起脱单了。”唐榆说,他痛快地一饮而尽。 唐榆的好学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现在,他喝光了一杯酒,就要开始试着自己调第二杯。 他敛起笑容,学着之前见过的调酒师的模样开始操作,摇晃调酒器的动作可麻利了。 如果不是他的脑袋在跟着一起摇的话,应该会更帅一点。 “还有其他酒吗?”唐榆说,“我要开始自创了。” “嗯。”邰星宇有一整面都是酒柜,收藏了各种酒,他把几种常用的基酒拿出来,一边慢条斯理地吃饭一边看唐榆玩。 烛光晚餐变成了唐榆的diy调酒展示。 邰星宇让他别喝太多了,喝多了难受,他倒是乖乖地应了,然后把调的酒端到邰星宇面前:“我不喝了,你喝呀。” 邰星宇喝,喝了还要给唐调酒师好评。 后来游戏规则变了,变成唐榆调酒的时候,邰星宇要闭眼,然后通过喝酒猜测是哪几种酒混合而成的。 邰星宇配合他,还真猜中过两次。 “猜中了有什么奖励?” “没有奖励。” “那不行。”没有奖励就自行索要奖励,邰星宇托住唐榆的下巴和他接吻,唇齿间还带着酒香。 第56章 想和你约会 吻着吻着,唐榆就坐邰星宇大腿上了,他还没醉呢,意识到这还是在客厅:“别亲了,等会被柳姨看见就不好了。” 他探头朝柳姨的卧室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卧室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邰星宇抚摸他的背脊:“柳姨不在家。” 这句话像极了某种暗示。唐榆曾经无意间点开过那种广告:爸妈不在家/老公不在家,快来做爱做的事情吧…… 但他很关心:“她去哪了?” “她去我哥家了。” 柳姨知道邰星宇要告白,特地给他俩留单独相处的空间,说随便出门逛逛。结果逛了逛的,就走到了邰砾的住宅区。 她虽然怨邰砾取消了婚约,但邰砾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哪会不在意。她之前是两边跑,而这段时间她都待在邰星宇家,现在既然都走到门口了,干脆去看一眼。 她进了门,见家里杂乱,邰砾窝在沙发上,眼下是一片青色,瘦了整整一圈。她又止不住心疼,决定先在那边照顾邰砾一段时间。 唐榆:“哦,她今天不回来了吗?” “嗯,她给我发消息是这么说的。”邰星宇抱着唐榆,“我是不是还没给你说过我家的情况?” 唐榆摇头:“但我有听说一点。” “听说什么了?会害怕吗?” 唐榆之前是挺害怕,他觉得邰星宇在复杂的家庭背景下长大,一定不好惹。但相处的时候,邰星宇总是会让他忘记这一点。 邰星宇跟着唐榆去过g市,去过唐榆家,见过唐榆家人,虽然当时的状况很糟糕。 他也给唐榆讲他家里的情况,讲他是意外怀上的孩子,邰渊和方雨霏当时并没有打算再生一个。邰渊原本是不想要的,但方雨霏想留下,因为邰砾是邰老爷子指定的接班人,从小就受到严苛的训练,她并没有和自己的孩子有很亲近的相处。她想像正常人家那样养育一个孩子。 邰渊答应了方雨霏,所以邰星宇出生后,过的是和邰砾截然不同的生活,邰砾在训练营中受伤的时候,他在学美术,学钢琴,学书法。 讲他因为家庭原因,会受到很多议论,也会收到很多打探的目光,好在遇见了三个信得过的朋友。 “你和他们一起玩过游戏的,改天带你去见他们。” 讲邰渊是何时出国的,邰砾又是怎么将邰氏集团从上到下整顿一遍的。 “我们一家人来往并不算密切。我父亲母亲连我的事业都不干涉,更不会阻碍我自由恋爱。” 邰星宇身处邰家中心,有时候却像游离在外,他清楚很多事情的起源和结果,但并没有参与其中。 他本质上和他哥是一种人,很难产生倾诉欲,更习惯把想法往心里吞。 但他想要告诉唐榆关于他的更多事,他不该也不能再让唐榆去猜。 烛光晚餐一点也不浪漫,但唐榆听得很专注,表现在他半个小时都没有挪动姿势。 他从邰星宇腿上下来,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把你的腿坐麻了?” “怎么会。”邰星宇说。 他站起来时,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腿还真麻了,不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