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知通往何地,黑洞洞的一片。而那棺椁的两侧内壁上,布满了深深抓痕,更黏着些许发黑干枯的鳞片。见沉妄盯着那鳞片,便伸出手去,惑心立时拦在他身前,刚要说话,足底却又传来“咔擦”一声。 接着,“轰”地一下,惑心脚下一空! 手腕却是一紧,他抬眸望去,竟见沉妄跟着他一并跃了下来,在纷落的晶石岩砖间,将他扯入怀中,在空中翻了个面。 不知掉了有多深,“砰”地一下,下方一声闷响传来,惑心的头撞进一堵坚实胸膛,头晕目眩间,抬起眼眸,便见沉妄脸色痛苦地蹙着眉,赫然是垫在了他身下,承受了全部冲击。 “.......王上!你感觉如何?筋骨可有损伤?” 他腾出手,在沉妄胸膛腰背上摸索了一番,正要去摸腿,却被沉妄攥住了手腕,听他嘶哑道:“.......别乱摸。” 定是将他弄疼了。 惑心连忙撑起身子,目光掠过四周,便是一惊。 周围迷雾缭绕,依稀可以分辨出,他们置身在一片水域之上,周围莲花盛开,身下是一叶扁舟,头顶悬着一轮毛月,根本不似在地下。 他们分明是从那墓宫中掉下来的,怎么会..... 也发觉了此处的奇异,沉妄以肘支起上半身,看向四周。惑心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坐在沉妄腰上,立时要站起来,腕上念珠却勾住了沉妄束发的发带,重心不稳,脚下一歪,这小船便晃荡起来,又令他一下子跌坐了回去。 沉妄“嘶”了一声,头挪了挪,容被绞住的长发稍稍一松:““这船窄小,师父便别乱动了,水下不知会有什么危险。”” “......”惑心浑身僵硬,抿紧了唇。 臀下肌体相贴,隔着一层薄薄衣物,连少年腹上的肌理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虽同为男子,这情状却也令他窘迫不已。 瞥见身上人颈侧泛起薄薄绯色,沉妄忙定了定神。若非眼下事关他母亲尸身下落,他恐怕便要被他撩得心猿意马了。 小船在莲花间缓缓漂行,忽然闻得一个女子幽幽吟唱之声传来,二人皆循声望去。但见就在雾气间,还有另一艘小船忽隐忽现,船上还有个身着嫁衣的女子背对着他们,一面梳着长发,一面吟着歌谣,细听之下,她唱得竟是——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声音幽咽婉转,却听得人头晕目眩,胸间发窒。见沉妄眯眼盯着那身影瞧,惑心忙垂袖挡住了他的视线。 “王上莫看,那必非活人,乃是鬼魂。此地有悖常理,贫僧以为,我们恐怕是入了幻境。” “幻境?” “贫僧在古籍上看到过,有些厉害的邪祟,能够制造幻境,将人困在其中,难辨虚实。” 沉妄看着他:“师父可有破解之法?” 惑心想了一想,犹豫了半晌,方问:“王上......可还是童男身?” 突然被问起这个,沉妄也有些赧然,移开双目,“嗯”了声。 惑心一阵讶异。 他身旁不是已有那莲姬常伴,又美妾甚多,为何...... 这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接下来的话,惑心便难以启齿了。虽是僧侣,面对一切凡俗之事,皆应淡然处之,可偏偏此刻,他却无法波澜不惊。 几个字艰难阻滞,在喉头转了几番,才挤出齿缝。 “贫僧......需借王上童男阳精一用。” 第92章 初破色戒 沉妄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去,但见惑心垂着眼眸,一脸淡然的神色,可嘴唇却紧抿着,耳根也红了。 他盯着他,低声道:“圣僧.....不是在说笑罢。” “出,出家人不打诳语。” 眼下也的确不是说笑的时候,即便是,这清冷禁欲的僧侣也开不出这种玩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出此话,却是一种不自知的极致诱惑。沉妄盯着他,喉结滑了一滑。 “圣僧自己,莫非不是童男么?” 惑心一时语结。是.....他自然是,可他就不是个活人。 “嗯?”沉妄却眯起眼眸,非要问个究竟。 “贫僧......贫僧岁数太大了。别看贫僧这副模样,其实业已四十有五,阳气衰退了。” “原来如此。”沉妄低声道,“本王险些以为,师父破过色戒。” “王上说笑了。”惑心笑了一下。 沉妄盯着他那张脸,只想立刻便让他破了色戒才好。 只可惜,此地不合时宜。 他犹豫着,抬起一手,便见惑心立马想转过身,奈何手上念珠还被他发带缠着,连忙目不斜视地低头去解。 却是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是解不下来。 “师父再这样下去,本王便要被你扯秃了。” 沉妄一手捉住他戴着念珠那只手腕,一手将发带扯落。鲛人深蓝的发丝一时如瀑倾泄,二人的脸又离得极近,那绝世姿容尽入惑心眼底,令他神思不禁一滞。 便在此时,那女子吟哦之声更大了一些,惑心听得气血翻涌,忙闭上双眼,敛气收神,闭着眼艰难道:“王上,你快些.......弄出些阳精来,这里,阴气越来越重了。” 沉妄盯着他通红脸颊,其实也不知为何,他并未受到多大影响,倒是被坐在他身上的人搅得心焦气躁。咬了咬牙,他蜷起身来,沙哑道:“师父.......把腿张开些,压着本王要害了。” 惑心一怔,顾不得其他,忙将双腿分开来,骑坐在他身上。沉妄盯着他的脸,一手探了下去,将那箭在弦上之物握了住。 惑心紧闭着眼,可身人之人的每一下动作,却都清晰分明,二人肌体紧贴,沉妄的手背免不了从他腿间摩擦而过,这也便罢了,可不可言说之物也时不时顶到他腿根处,将他的裤底都渐渐濡湿一片,更闻得那低沉潮湿的喘息,旖旎至极。 惑心咬着唇,闭着眼,满头满脸的细汗,心跳凌乱一片。 沉妄瞧着他此般模样,眼睫潮湿,恍惚之间,脑中一幕虚影闪动,竟是一个一头乌发的男子,躺在一片破碎的红纱之上,赤裸的身子宛如绽放,那张清冷面孔与眼前之人重叠在一处,他一时心口剧痛,又情动难抑,忍不住一手扣住身上人的腰身,一口含住他耳垂,便在他双腿之间一下子喷薄而出。 惑心猝不及防,栽在他身上,只觉脸颊被溅上几滴浊液,胸腹间亦是粘腻一片,整个人不禁呆住,便觉耳垂被咬了一口也亳无所觉。甫一睁眼,便正对上一双迷离幽暗的眼眸,潮湿气流呼到他颈窝里:“圣僧师父.....如此可行了么?够不够?” 惑心的脸,霎时红得快要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