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家红颜祸水,那祸根不都是你们男人觊觎人家美色,有本事把人放回去。” 浣青直接把气撒在了他痛恨的王文兵上,拿话堵住了话。 王文兵无奈叹气,好声好气道,“青儿,我知道你还记恨我退婚,但是讲事实这是我娘的意思,我哪能违背。” “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但是我们终究缘分太浅了……” 王文兵话没说完,就得浣青拳头打来。 被浣青这么一搅和,王文兵压根儿来不及搞事情,两人很快就开始“打打闹闹”。周围人一群拉扯劝架的。 但是一个哥儿力道哪有男人强,浣青手腕被捏着,气的面红耳赤,放旁人眼中就是旧情未了了,痴缠着男人。 不过,相比他们,大当家和时家小少爷的绯闻更加缠绵悱恻有嚼头。 不一会儿,大当家为时府小少爷杀了三当家的消息,迅速传遍村子。 秀华婶子和小柿子听见这动静,早上急忙去找时有凤。 难怪这几天小少爷把他身上的首饰珠宝都给了他们。 还说了些感谢的话。 这跑没跑成,秀华婶子深深知道是什么下场。 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是一想到她曾经的下场,浑身冰冷下意识冒冷汗。甚至偶尔午夜梦回,都会被当年的事情吓得睡不着。 小少爷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如此折磨。 秀华婶子一路着急赶去,也把小柿子吓坏了。一开始小柿子跟在秀华婶子身后跑,后面小孩子手脚灵活,直接绕过秀华朝屋里跑。 屋前是几块水田,院子前的梦花树开着金灿灿的花朵,光秃秃的枝丫上点缀繁复黄花,看着春意盎然。 时有凤脑袋还杵在窗户边,听着聚义堂那边动静。看到小柿子飞奔而来,他才下了门栓开了门。 秀华婶子跑进,担忧地看着时有凤,“吓坏了吧。” 时有凤抿嘴,想起昨晚被推倒扒衣服那瞬间,那种绝望惊恐的心情还是心有余悸。 好在大黑熊及时赶到…… 他做了一晚上的恶梦,但好在每次都有大黑熊。 秀华观察着时有凤的神情,一开始是惧怕怎么后来就放松,甚至嘴角有丝笑意?那羞臊的懵懂之情一闪即逝,秀华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 再者,小少爷太单纯了,压根不会控制神情,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大约是英雄救美俘获了芳心。 大当家对小少爷如何,秀华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敢说,这个村子里就没有男人比大当家可靠了,只是大当家总喜欢逗弄人,小少爷又容易受惊吓。 经过这番险情后,小少爷怕是打消了对大当家的抵触戒备。 往日大当家那被漠视的好,怕是一点一滴在小少爷失眠受怕的夜晚里,发酵、发甜,反复回味。最后全都接纳揣着满怀的甜蜜柔软,愧疚地睡去。 自然而然的,少年生了爱慕。 秀华笑而不语,拉着时有凤的手道,“和大当家好好过日子,到时候你们感情深了,他自然会放你下山了。” 时有凤没出声,觉得秀华婶子那眼神把自己看透了的窘迫局促。 小柿子不是很懂,“小少爷之前,不是还很害怕讨厌大当家吗?” 这点无疑戳中了时有凤的痛处矛盾。 他看不清霍刃到底是什么人。 孩子们口中的大当家奸杀掳掠无恶不作。但是他看到感受到,大当家分明是个嘴硬心软喜欢吓唬他,还很平易近人喜欢和他抢猫的男人。 但正是看不懂显得神秘莫测,外加他在危机关头救了自己,时有凤那颗懵懂的心发了芽,想要对他了解更多。 往日关于对霍刃的传闻他并没放心上,只顾着防备害怕了,现在倒想向秀华婶子求证下。 只是,这种事,他有些问不出口。 少年天然的青涩羞意,外加被疼到骨子里的娇养,任何事都不需要他主动开口,就有人送跟前。他主动去探听一个男人,会不会显得太过轻浮。 小少爷想着想着,脸色就飞了一抹红晕,望着秀华婶子欲言又止,任谁看都知道春心萌动了。 秀华婶子笑笑,小柿子坐在小木凳上,双手托腮好奇的眨眼。 “秀华婶婶,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表现吗?”小柿子观摩疑惑道。 时有凤臊红了耳朵,“我哪有,只是想了解下。” 他正了正神色,看向秀华,“婶婶,大当家可有妻妾?” 秀华道,“应当是没有的。” 时有凤微微松了口气,心跳又快了,“那,那他可是真的好色成性无恶不作?” “没有吧,大当家才来四个月,没听说他这样。” 只听他有屠夫凶名,杀人不眨眼。 但是到底是传闻吧,毕竟平时对他们也很温和,喜欢逗猫逗鱼逗小少爷,就连那些不待见的孩子们,他也能笑着逗逗。 “四个月?他这么快就当上了大当家?” “就是你被绑上山那天,前老当家恰好死了,他就从二当家升大当家了。” 时有凤心口怦怦跳。 有什么呼之欲出。 但又罩着一层雾。 “那,那他……”时有凤到底没问出口霍刃对他什么意思。 他刚刚在窗边听聚义堂那边的动静,霍刃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敢动老子的人,老子就要他的命。” 他从来听过霍刃那么凶暴的声音。 可他当时听着,没有害怕,心底反而噗通噗通升着暖流。 时有凤想的脸发热,抬头就见秀华婶婶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慌的语无伦次,“那他,多大哪里人呀。” “咋的,小少爷这是要盘查户籍不成?” 男人低沉的嬉笑透过懒洋洋的春光从背后传来,时有凤吓得一跳。 羞臊的得耳廓都红透了。 霍刃瞧了眼,就连耳外的细小绒毛都偏三倒四的晕乎乎的。 时有凤不敢看他,只下意识乖巧的把怀里的小奶猫,双手上贡给大当家的。 啧,脖子都红了。 霍刃没多想,毕竟小哥儿就是脸皮薄,喜欢动不动就脸红。 昨天还背他一路又给看门洗澡什么的,不脸红才怪。 他抱着猫,钻进了自己的茅草棚子里。 时有凤现在一点都不想和霍刃待在一起,不然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乱跳。 一种呼吸不上来,心悸的要窒息的慌乱。 于是,时有凤带着小柿子和秀华婶婶进村找孩子们去了。 临走到小路边的橙子树下时,时有凤忽然脚步顿住,犹豫侧身了下。 “可是什么东西忘记带了。”秀华婶婶道。 时有凤摇头,小步急促地回去了。 到屋檐下步子又缓了下来。 他定了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