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百胜战神之称的章洞名我还能服气。” 满白倒是同意霍刃这话了。 “我家小少爷就是眼神不好,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你。明明两位将军同期同龄,我家少爷就喜欢人人喊打的那个。” 时有凤严肃道,“谢将军虽然没有章将军名声大,但他所作所为不是名气能概括一二的。 ” 霍刃道,“两人都是年少成名,可谢将军再无水花被称为江郎才尽。” “天才泯然众人旁人最多遗憾可惜,可他所在的位置关系边疆安稳,这样的人没有本事,还非要霸占着不让贤能。” “这便是世人说的小人善妒。” “十年戍边围着一座城只守不敢进攻,外族多次挑衅,骂他窝囊似老鼠,就连朝臣皇帝都对他不满,觉得他丢光了大历颜面。多次抗旨不袭击外敌,” “这便是世人说的贪生怕死。” “而章将军,边塞外族一听他威名,便吓得屁滚尿流,世间也多有称赞歌颂,庆幸大历还有章将军这位守护神。” “小酒所欣赏的谢将军,被朝廷认为他胆怯有辱朝廷气势,最后被撤职流放落得如此下场。” 时有凤被他一连串话砸下来,懵头了。 但随即倔强的不认同。 他仰头也不及霍刃一半气势,更别提他只到霍刃的胸口处。 时有凤气鼓鼓的仰着下巴,目光是坚定的偏执的水亮。 一副努力提高自己气势的模样。 霍刃一把将时有凤抱起放桌子上。 时有凤瞬间高了。 霍刃仰头看着时有凤,“你说,我看你到底是怎么个不服气法。” 他说着,把时有凤无措下垂的双手插在时有凤的腰上。 一脸严肃道:“好了,请说。” 时有凤不熟练地双手叉腰,而后自然而然地感受到这个动作带来的底气。 他叉腰俯视着霍刃,眼里较着劲儿,压根儿没注意到椅子上惊讶的满白。 满白忍下笑意,头一次见小少爷站在桌子上,还这般放肆的脾气。 时有凤道,“真名将一战定胜负,那些吹嘘百战百胜的将军,哪个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百战百胜,那是打了一百次,问题还没解决。” “这背后是多少百姓受赋税之苦,户籍人口锐减,边塞城池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这样的名将是战神吗?” “这哪是百战百胜,这根本是兵法还没入门,把败仗抹了,只宣传胜仗,这比沽名钓誉更残忍,他是踩着尸山血海顶着战神名头享受世人敬仰。” “谢将军是戍边十年闭城不出,外族多次挑衅甚至骂他祖宗十八代,天天城下各种脏乱泼粪水,他也不为所动。” “最后,就连他护的城中百姓、将士都愤怒了,朝廷也焦躁不安了,他还是没动。这便是背一身骂名护得一城周全。” “可要是谢将军负气出城迎敌,这背后将是粮草困局,将士战死,又是谁家儿子男人丈夫卖骨沙场。 更何况,将士怕外族铁蹄凶猛,一时的怒气还没上战场便胆怯了。打来打去没个结果,背后消耗的都是人命。 这种一出战便是败局。 不战便是最大的胜利。 最后将士受了数年窝囊气后,谢将军再一举发兵,将士定怒气昂扬不怕铁蹄,便可以重挫敌军扬我威名。” 他叹了口气,“可惜,谢将军识得大局能隐忍筹谋,朝廷却不能。” “真正的战神,就当如谢将军那般,不动则已,一动则一鸣惊人。” “有堪比常人的忍耐力,有不为俗世名誉所困的刚毅坚定,赤子之心不为世间误解唾骂而蒙尘,一心为将士为百姓为大历谋最大生计的隐忍和周全。” “再说,朝廷凭什么定谢将军失职认为他有损颜面?” “当初朝廷给将军的命令就是守住城池。” “将军做到了。” “而朝廷却因被外族挑衅怒骂而乱了阵脚,忘记最初的目标就是守城,竟然降罪谢将军中了敌人的计谋。” 时有凤越说越激动,这样为民为将士考虑的名将,竟然背负污名凄惨而死。 他不禁潸然泪下,“所以,没了谢将军守城,这下边疆连连破城告急,到处都是战乱四起。这还不能证明是谢将军一人背负了整个边塞安防吗。” “最可气的是,谢将军死后,别人还不承认他的功劳,认为他毫无建树。” 时有凤盯着霍刃道,“真正的名将都是先谋而后动,他没有名气没有战功,那是因为他在战事爆发前就把危机冲突解决掉了。” “这些背后功夫人们看不见,便认为它不存在吗?” “所以人们只记得章将军,说他是常胜将军,要是他能事先如谢将军布局筹谋扼杀战乱,他还有这些威名吗?谁又知道他?” “人人称颂救火的人,却不知道有时候,那火本可以被提前扑灭的。” 时有凤说的掷地有声,说的胸口起伏,说的泪流满面。 屋子里静声一片。 阳光里飘翻的尘埃都凝滞了。 满白和齐得宴都怔着,忘记了呼吸。 霍刃没动。 手臂僵直贴着裤腿,渐渐手握成拳。 他突然扑抱时有凤,目露凶光的嫉妒,“所以你就这样喜欢他吗?” “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喜欢别人!” 窗户上的小毛被吼声吓得应激炸毛,跳进屋里急地抓霍刃。 时有凤也被吓的呼吸停了下,但随即没了畏惧,凶巴巴道,“你放开我!” “不放!” 霍刃抱着人就朝卧房走去。 小毛追去,追到门口被关来的门扇了一脸,急地挠门。 满白焦急要追去,齐得宴按住他,“别去。顶多吃醋。” 屋里,霍刃一手撑着门,时有凤被压在他臂弯里,霍刃迫切的连床都走不去了,压着时有凤就在门板上亲。 时有凤挣扎咬他。 但一咬,时有凤就愣了。 霍刃就是做亲他的动作做的猛,但实际上只低头没压过来。他现在气的主动咬他嘴巴,反而像是主动投怀送抱的热情。 那黑眸一股得逞的憋笑。 “疯子!混蛋!” 霍刃嘿嘿笑,“骂得真好听。” “小酒真这么喜欢谢行悬?” 时有凤气的脸红,当着外人这样把他抱进房里,他怒道,“是,我就是喜欢他!” “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心系于他,你只是个替代的赝品。” 霍刃委屈了。 时有凤刚觉自己话说重了,霍刃就道,“你不会是喜欢他名字好听吧?” 没心没肺。 “我是喜欢他人!” 霍刃眼睛亮了,“媳妇儿,”他贴近时有凤怒红的耳边轻轻道,“谢谢你的慷慨陈词。” 一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