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出了声。 ……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来晚了。 时有凤醒来,浑身酸软的厉害,虽然睡前霍刃给他喂泉水了。 他瞧霍刃精神抖擞的,活像是吸足精-气的精怪。 可此时盯着他,那目光还垂涎三尺似的虎视眈眈。 时有凤拿褥子裹紧自己,仅仅光洁的肩头在青丝下若隐若现的。 霍刃凑近闻嗅,“小酒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 时有凤臊的脸通红,还真抬手闻嗅自己胳膊,守宫砂没了,这一松手褥子便没了遮挡,浑身上下的红梅开的正艳。 见霍刃又要压来,时有凤伸脚抵住他下颚,“不行了,你要节制。” 霍刃捧着脚,低头亲下,“还没刮胡子,不刺么。” 时有凤痒地缩回脚,霍刃趁机抱着时有凤,在他耳边道,“昨晚小酒好棒。” 低哑餍足听的人面红耳赤。 时有凤恼羞不语。 白天是白天的事情,晚上是晚上的事情。 “你再没正经,我踢你了。” “好好好。”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下,才起来洗漱。 衣服还是霍刃给他穿的,霍刃那目光像是狼一寸寸逡巡自己的标记物,看得时有凤浑身发紧。 任由霍刃笨手笨脚的伺候他,时有凤目光无措的乱飘着,最后便见床上锦缎褥子破了两个洞。 目光又扫到斜塌的床面,一只床脚低矮了几分。 时有凤脸热的厉害,他扯着霍刃的袖口,指了指跛脚的床跟,“把它修好。” 霍刃道,“这简单,直接割断其他三个脚不就行了。” 不过,霍刃看着这重工的拔步床,不觉得自己把床做塌了。 他低头扫去床底,就见那床脚断裂处被锋利爪子留下深深的抓痕。其余三个床脚都被锋利的齿爪啃咬的断裂了一半。 床脚下还有一堆木屑。 霍刃起身拍了拍手道,“是小毛干的。” “你昨晚发疯似的,现在倒怪小毛。”时有凤嘟囔,嗓子还有些嘶哑。 时有凤越哭霍刃越失控,最后两人接连都没了意识,叫声、嘎吱声、晃动声都随着汗水和泪水搅和成了一片混沌,一夜好像生生世世般的起起伏伏光怪陆离。 只记得他们都晕了头,醉酒似的疯狂,最后都忘记了谁是谁,忘了从前没想今后,只记得都拥有着对方渴望着彼此。 时有凤响起昨晚的动静,脸一阵阵发热,霍刃也太可怕了。 霍刃亲昵难掩满足,“媳妇儿,真不是我干的。” 又不可能叫时有凤趴地上看痕迹,他便只能把门口张望的罪魁祸首提溜进来。 小毛被捉住,爪子梅花瓣都挣开了,锋利的猫爪子张牙舞爪的亮着凶人。但它完全不敢抓挠霍刃,只哈气龇牙凶瞪着霍刃。 霍刃把小毛爪子掰开看,里面果然还有木屑。 时有凤一瞧,果真是小毛。 小毛委屈地朝时有凤喵喵叫。 “你出去,我和小毛有话说。” 霍刃松开了小毛,出了里间却转到屏风后偷墙角。 只见他的新婚娇妻抱着小毛,眼眸春水含情,嘴角梨涡羞臊。 “他没欺负我呀。” 小毛似听懂又不懂的歪头喵了声。 细白的手指抚摸着猫头,几分娇羞细语,听不清,但霍刃从那鲜红饱满的唇瓣读出了唇语。 ——“我喜欢的。” 时有凤说完脸埋在小毛肚皮里,只留一双红晕的耳廓。 时有凤的身材在他眼里过于娇小脆弱。还担心新婚妻子害怕,在床上有些磨合适应期。但出于意料的,妻子主动配合,两人合拍的堪称完美。 霍刃嘴角压不住的翘着。 霍刃出了外室,吩咐门外的绿江找人把床据平整。 想着昨晚的动静,小绿江脸红了。 小少爷完全没平时内敛克制的性子,叫的好大声。 小绿江欢快地去主院领赏钱了。 时有凤两人就在自己院子用饭。 时有凤浑身软乏,便也没出门。 霍刃叫下人把贵妃榻搬在屋檐绿荫下,时有凤就闲散地躺在霍刃身上,看着小柿子逗小毛。 孩子笑的天真无邪,一人一猫童趣盎然。 扑完蝴蝶扑鸟雀,院子里热闹又清闲。 霍刃摸摸时有凤的肚子,心里又有些复杂了。 他握着时有凤的手吻了下,想着时有凤要是有孕,他又不在身边怎么办。 还有半个月就要动身了。 是不是再见面,时有凤身后会探出一个小脑袋,那张小脸似他又似小酒,好奇又探究地望着他。 “你干嘛一直摸我肚子。” 时有凤半阖着眼皮,被摸的困倦,恰好阳光被绿荫过滤,只碎光浮动的清爽。 霍刃道,“抓紧和孩子熟悉熟悉。” 时有凤脸上闪过心虚,抬手别开霍刃的手,“怎么可能一夜就有。” “或许呢?” 霍刃低头亲他额头,鼻子忽的闻嗅,“怎么有丝药味?” 时有凤脑袋往他怀里蹭了下,闭眼道,“刚刚你耍刀的时候,府里的大夫来给我递药丸了。” 时有凤考虑到要和家人分开,便以泉水和滋补的药材熬制药丸,方便携带。 时有凤这么说,霍刃便没有起疑。 太阳逐渐登顶青空,蝉鸣声声开始燥热起来。 时有凤也困的厉害,霍刃便抱着他进屋里睡了。 霍刃把时有凤放好后,便想去后厨给时有凤炖一些滋补的高汤。 虽然管家张叔会体贴安排好膳食,但霍刃还是想时有凤记住他做饭的味道。 从春汀园的主院去后厨会经过小花园,小花园后是后厨开辟的精细小菜地。 霍刃路过的时候,听见两小厮在说话。 “王四真可怜,要是我妻子不愿意给我生孩子,肯定要休妻的。” “是啊,有了孩子还打掉,这摆明就是恨王四。” 下人们交头接耳说着,见霍刃路过,便闭嘴不谈了。 霍刃作为新婚丈夫不免听了进去,心想怨偶还是别祸及子女,及时止损方为上策。 “姑爷,你怎么来了?” 霍刃刚来后厨,就见一个丫鬟拿着药罐子往花圃里倒药渣。 霍刃只随意一扫,那丫鬟却吓得手一抖,药罐子摔在了地上。 霍刃余光渐渐盯着,脸色没了松快。 不用走近,他都能闻到那药渣残留的药味和时有凤身上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药?” 霍刃只是寻常询问,不笑时的压迫气势一个丫鬟压根就扛不住。 那丫鬟吓得跪地,哆嗦道,“是,是避子汤。” 新婚后就服用这些,这对男人便是欺辱和憎恶。 丫鬟嘴皮子在抖,背地里她们都叫新姑爷阎王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