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之间,爱的越多的人会主动吸收对方的负面消极情绪,也会主动把自己身上的积极情绪反哺对方。” 霍刃目光一怔,原来是这样吗。 疯了好啊,说明你把小酒的相思苦都吸过来了。 对,是你一个人承担了两人相思,所以小酒才毫不留恋一身轻松的自在。 对,就是这样。 你只要越害相思苦,那落在小酒身上的苦楚就越少。 小酒不是不在意,只是他那一份落在了你的肩膀上。 阳光落在霍刃冷峻的侧脸上,五官眉眼紧绷拧着,嘴角噙着一抹愚弄自欺的笑。 封祁年余光瞥了他一眼,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霍刃缓缓看了过来,黑眸似蛰伏叮咬的凶兽。 封祁年忙拉鱼竿,嘴里叨叨道,“诶,鱼儿上钩了上钩了。” 霍刃没说话,封祁年也没说话。 他知道老丈人在套他入圈,他也心甘情愿这般想。 封祁年伸了腰,肩膀骨骼咔咔响,“哎呀,老了。儿婿都这么大了。” 半晌,霍刃滞涩的嗓子才慢慢开口道,“爹这种性子怎么和父亲是至交好友,你不觉得他老古板没话说吗?” 封祁年道,“知己嘛,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是一个很值得敬佩的人。” “只是没想到他这样刚正不阿的人会支持儿子造反。不,他一直是忠民不是忠君,敢于和宦权和藩镇对着干,一直都是站在社稷百姓这头。” “得写封信,你到时候走给我捎去。” 霍刃道,“好。” 封祁年道,“知府已经暗地投靠齐王了,攻打时家堡势在必行,你看咱们要先掏空时家堡,让齐王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封祁年对时家堡忍辱负重这些年,自然是想谋求致命一击。 他年轻时雄心壮志,自然想和时家堡正面刚。但是后来,时娘身体病弱外加儿子体质特殊,封祁年更多精力放在家庭上。 只背地里护住时府不被打压的喘不过气。 他只想家人平平安安的,时家堡要是不动他小家,他自然没想动作。 可时家堡背后推波助澜想土匪杀死他儿子,这仇不报,怎能行。 “时家堡地下银窖、粮食仓库这些地方都有我的人手,要运出有些难,倒是一把火烧光没问题。” 说到正事,霍刃懒散郁闷的面色一扫而光。 “不用。” 霍刃说的果断,封祁年一顿。 要是齐王攻打下时家堡,那不是喂肥了对手?到时候又是一个劲敌? 但在军事上,封祁年到底是个门外汉,他不自觉看向霍刃: “谢将军有什么想法?” “骄兵必败。” “天欲其亡,必让其狂。”① “齐王兵力比我多五万,齐王刚愎自用,骄傲自满,自然是先让他一步步膨胀起来,然后轻敌,再乘其不备给与致命一击。” “时家堡,不过是让他膨胀的一点甜头。” 封祁年笑道,“谢将军这回倒是肯多说几句了。还是涉及战术。” 霍刃看他一眼道,“那就请爹多在小酒面前,给我美言几句。” “小酒那小脾气冒出来,不好哄啊。” 封祁年瞧霍刃,上一句还无意识地气势侧漏的警告,下一句那得意无奈的语气满是炫耀。 封祁年确实有点吃味。 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更加肆意自我。 他该反思下。 霍刃道,“也不知道小酒天天都和娘说什么,难道就没有要叮嘱给我的话吗?” 封祁年抓紧补刀,“那肯定是娘更重要些。” 另一边,一家三口正在账房清点账本。 桌案上堆着成山的账本,时有歌和时越男越看越惊讶。 时有歌道,“爹竟然是蛮牛山背后的老板。” 时越男深呼吸一口气,想起那天小酒说他有灵泉空间,她发现封祁年对这些东西过于熟悉,便回去多了一嘴。 结果封祁年说的,着实让时娘恍恍惚惚好几天。 什么来自现代,又穿越,又蛮牛山又海外孤岛之类的,没想到自己男人竟然这么厉害。 着实委屈他了,被人骂几十年吃软饭也不吭声。 时有凤见他娘不自觉笑着,明显可以感觉到爹娘这几天感情升温。 他爹为了让一家人顺利出城,早就安排布置妥当。借由他娘病情严重外出求医,关闭了很多铺子,一副带着家当云游四处求医的样子。 时有凤道,“娘,你一定要每天按时吃灵泉熬制的药丸。今后不要再操劳生意了,这些都没你身体重要。” 时越男自是都应下,又对儿子叮嘱了一番。可她不敢露出担惊受怕的言语,只鼓励期待,让儿子放心无后顾之忧。 临行前的日子,都是数着天数过的。 时有凤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家人和随军出行的秘密准备上。 贪恋一家团聚的温馨和岁月静好,一方面又对未来随军充满了亢奋期待。 他活了十八年,终于可以用脚步丈量书中的山河和人文感悟了。 他一直沉浸在这两种情绪中,以至于装模作样骗过霍刃都显得敷衍。 而霍刃患得患失的,内心日益憋屈难受的厉害。 但这一切,他又不敢直接问。 因为一问,他怕时有凤不高兴,也怕他自己说出口的话玷污他们的感情。 他嘴上不说,便在晚上折腾时有凤。 床帏深深,灯火摇曳,受惊的软声突兀响起。 时有凤吓得潮红的面颊霎时冒冷汗,摇头哆嗦怎么都不肯坐。 说一个可以用七次,可霍刃一个用三次就破了。 一番工夫后,霍刃抹了下时有凤大汗淋漓的额头,后者眼皮水亮又劳累后乏力的半阖着,霍刃亲他嘴角,时有凤气恼又没力气咬他,只偏头不让亲。 上不上下不下的,逗弄戏耍着他,他越惊慌失措,霍刃嘴角越恶劣的笑。 还厚脸皮的喊他小祖宗。 在他没力气想放弃时,又扶着他迫使他继续。 霍刃还笑他。 “你过分。” 霍刃见他生气,生气也好看,皮肤细腻浮粉似的晕红,“那让我伺候小酒。” 霍刃确实好令他拒绝不了,时有凤又被他哄着继续。 可又到飞升时,霍刃突然堵住他,在他耳边问道: “假如我和娘同时被病重,小酒的泉水只能救一人,你会先救谁。” 成仙被打断,时有凤被逼的难受,脑袋晕晕乎乎,心里砰的一声冒火。 几乎磨牙道,“我要是被敌军绑在城墙上,你是要我还是要江山。” “这还用说,自然还是你。” 霍刃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让时有凤怔了下。 时有凤视线凝滞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