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时家堡就得郑重对待知府了。 很快,族长上香后,被知府带到了后院。 “时族长,有人想和您谈一单大生意。” 时族长面色微讶瞧知府,内心却想果然如他所料。 不过他一进院子,没看到人,身后倒是被一群将士包围住。 齐王缓缓踱步出来,“久仰时家堡大名,本王确实有一单大生意要吃。” 周围将士气势汹汹,齐王一副势在必得的贪婪,时族长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时族长绷着脸色道,“时家堡好客,但也不怕事。” 知府道,“二十万大军,就算你时家堡铜墙铁壁也能给你踏平了。”知府说到这里时,时族长都还没反应。 可当齐王从袖口掏出一张防御图时,时族长面色大变。 一口气差点吐不出来的哽着,而后电光火石间,时族长阴怒道,“一定是时越男这个贱人!” “她倒是长本事了,竟然把我们都耍地团团转。” 时族长稳定心神对齐王道,“齐王殿下您被当棋子耍了,时府提前跑了就是证明,您快派兵去追!” 然而,齐王只是扬了扬手,时族长就被一群将士架着走了。 “齐王殿下,一切都是时越男的阴谋!”时族长扭着脖子大喊道。 还在赶路的时越男打了个喷嚏。 封祁年道,“铁定是时家堡的老家伙入套了,此时骂时娘呢。” 时越男一想压她大半辈子的时家堡不再是庞然大物,此刻正岌岌可危,五脏六腑的浊气都清空了。 想着那高高在上欺辱她家的族老此时成为阶下囚,时越男就忍不住心中酣畅。 “小霍能干啊。” 封祁年吃味道,“要是没那狼崽子,我埋伏的石雷也能把时家堡炸了。” “这么些年委屈你了。”时越男道。 “说这些干什么。”封祁年道。 时越男那便叹气道,“不知道小酒他们到哪里了,到恒州后会不会不适应,也不知道妯娌哥嫂好不好相处。” “你怎么不说话了?老封你应该清楚谢家老大老二吧。” 时有歌瞧他爹沉默不语的样子,对时越男道,“爹是等着你多夸他几句呢,娘这么快就问到别处去了。” 时越男嗔道,“一辈子还活像个年轻人。” 说着,含蓄的拍了拍封祁年的肩膀。 “哎,左边也捶捶。”封祁年被捶舒坦了,才道,“谢大人信里倒是提到过老大老二,但是对谢行悬这个老三很少提到。” 老大是状元,老二是探花,老三是个糙汉武将,怕是家族根子歪了。 文人最是瞧不上武将粗鄙莽撞,桃李满天下的谢大人,怕是没少因为老三被同僚诟病质疑他的能力。 提及老大是端肃清正,老二是洒脱俊雅,唯独老三只字未提。 拿不出手。 “偏见。” “全都是偏见。” 霍刃一脸满不在乎道。 “小酒,你不要怕,一切有我在。” “我已经提前送书信了,他们定会夹道相迎的好客。” “都说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婆,咱们小酒美若天仙,家里人都会喜欢的。” 时有凤一路有些紧张,越临近恒州,越是紧张。 不是害怕胆怯,而是一种奇妙的激动,好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一群陌生的家人,会好奇他们每个人的性格喜好,会想如何相处。 不过霍刃倒是给了他很多底气,一路都在给时有凤说家人的特点。 “大哥年纪轻轻一把年纪。” “二哥上梁不正下梁歪。” “父亲,哎,不提也罢。” “那个家,也就母亲拿我当人看。” “父亲自小偏爱读书好的,因为他是丞相是文人首领,他不允许家里出现一个异类,就好像秧苗里出现一个杂草,偏偏我不爱读书,所以也不喜欢我。” “我小时候因为读书的事情,经常被罚去狗窝睡觉,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招猫逗狗的原因,因为没人陪我玩,我就只能在后院子偷偷养它们。” “当然,最后我和它们都没有被那一大家子接受就是了。” “所以我就偷偷溜了从军。” 时有凤见着霍刃故作洒脱不在意的样子,可眼里还藏着较劲儿的星子,时有凤看得心都软了。 时有凤抱着霍刃道,“夫君很棒,不会因为旁人的指责而一蹶不振,坚定选择自己适合的路。” “要是父亲喜欢读书的,那我就多读点书,这样父亲就会喜欢我们些吧。” 时有凤心里对严肃古板的公爹还是有些犯怵。 霍刃偷偷瞧着,媳妇儿心疼他啊。霍刃一路都美滋滋的。 一个月后。 一贯安静清雅的谢宅突然热闹起来了。 一大早,下人洒扫庭院,里里外外反复擦拭,花卉盆栽打理的精细。 松竹小院的轩窗开着,里面有一人捧着书正在凝思。 面颊清瘦一身风骨堪比窗外瘦劲松竹,面色严肃看着是极少笑的中年男人。五官威严,古板严谨的冷脸让人忽视他的外貌。 谢石安听见外面忙碌动静,对一个温和娟秀的妇人道,“夫人,叫下人都别忙活了,老三那粗人一身泥灰,地扫太干净了他都没地方落脚,定是阴阳怪气噎我们嫌弃他。” 谢林氏瞧丈夫捧着书半天没翻一页,打趣道,“这回谢大人是遇到难题了,半晌未解其意。” 谢石安板着脸面对墙壁,继续捧着书看。 “老爷既然在意,就出去迎下吧。” “要我去迎接他?你也不怕他折寿。” 半晌,他又似不经意间开口,“老大老二都去了?” “去了,两个人都找借口原本是不愿意去的,可一听见老三这回还带了内眷,两房都拖家带口去城门外迎去了。” “嗯,知道了。” 谢氏瞧那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开始问的不是他一样。 要不是从前几天开始,时不时借机问她给新儿媳准备的什么见面礼,还真以为他不在乎。 另一边,城门口,两辆马车停在官道上。 谢家两房,老大谢行知老二谢行逍,带着妻子儿女正在翘首以盼。 众人对骑着马的路人瞧了又瞧,半天没等到人,最后一辆马车朝他们驶来。 谢老二拉了下一旁三岁的女儿,还瞧那车夫奇怪,那么宽敞的官道偏往他们这边挤。 直到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高大的男人弓着腰身从马车里出来了。 男人身形太高壮,以至于从马车出来缩手缩脚的,稍稍一直起腰,脑袋便顶到了门顶上。 谢行逍惊讶,“老三不是说马车是哥儿女人坐的?不是打死都不坐马车的?” 所以他们才一直盯着骑马的人,以至于这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