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多骄傲。 学虎不成反类犬。 老头子也有今天。 霍刃笑出声,林太守一听气冲冲要折回,“这饭不吃了!” 谢石安拦手,“何必跟晚辈一般见识。” 林太守见谢石安阻拦,便转头朝大门冲去。 谢石安理了理衣袖,面色沉稳低声呵斥霍刃,“好歹是你亲舅舅,下手这么狠。走路都顺拐瘸了。这对武将来说才是奇耻大辱。” “这对武将是兴奋是棋逢对手。哪像你们这些文人小肚鸡肠!” 林太守忽的折回愤懑瞪眼道。 谢石安嘴角僵硬一笑,吩咐下人把林太守带走沐浴更衣。 确定那一瘸一拐的身影走远了,谢石安继续说霍刃。 “再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收敛点你的狗脾气。” 霍刃毫不在乎道,“这有什么,我现在翅膀硬咯,离开你们谁我都能飞。” 没差点把谢石安气死。 霍刃见谢石安胡子都气乱了,才慢悠悠道,“就是要打狠,打得他老骨头痛的厉害,免得到时候他又跳出来,阻碍我带小酒随军。” 谢石安没反应过来,“这什么逻辑?小酒还要随军?” 片刻后,谢石安眼底迷惑一亮,“好小子,都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林太守这人就是有点小毛病。觉得女人哥儿是在后宅的。 他现在被霍刃狠狠打了一顿,自然不敢轻视时有凤。但心底的不满积怨更重。 而时有凤见林太守这个舅舅受伤,肯定是要给药丸的。 那药丸药到病除,林太守倒时候不得狠狠唾弃自我打脸。瞧不起的小哥儿,竟然医术如此了得。 愧疚化作崇敬疼爱,把林太守这个专制的舅舅耍的团团转。 谢石安瞧霍刃一眼,不确定道,“你没对我用这些小把戏吧?” 霍刃道,“你又没像舅舅这样哔哔赖赖的。” “哔哔赖赖?什么意思?” 霍刃双手抱胸,朝谢石安得意一笑,“啧啧,你还封兄封兄的喊,这词儿你都不知道,看来你们几十年感情,也不敌我这几个月的儿婿嘛。” 正往恒州城赶来的封祁年,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应该是小酒想我了。”封祁年满脸笑意道。 马车里,时娘埋怨道,“你嘴巴真的紧,小霍的讨伐檄文出来了,天下都知道他是前朝皇室后裔,你才说早就知道小霍的身世了。” 封祁年道,“没办法嘛,小霍那时候给我说的时候,我就承诺了守秘。” 时娘道,“哎,那孩子一路来肯定吃了很多苦。” 时有歌道,“设身处地想一想,我有这样的身世,肯定活得压抑苦大仇深的。” “大将军就是大将军,心性非常人所能及的。” 时娘叹息道,“可他一开始,也不是大将军。” “老封,你说林太守这个舅舅会不会有点难打交道?” “操什么心,有小霍那孩子护着小酒,旁人都要对小酒恭恭敬敬的。再说谁能拒绝得了咱们小酒呢。” 话虽这么说,时娘自己没亲眼看见,她就是忍不住操心。 三天后,一辆马车到了谢宅门口。 谢家的人都在门口迎接,包括谢石安也在。 封祁年携妻女下马车时,谢石安带着一家人忙上去迎接。 多年好友外加亲家见面,气氛一时非常闹热温馨。 大人们忙着叙旧,时有歌倒是被时有凤揽着手臂,时有凤高兴的说着什么她完全没听清。只目光一一扫过谢家大房二房,甚至连四个侄子、侄女都没放过。 见兄弟妯娌关系和睦,对她弟弟都亲热喜爱,小孩子也知书达理天真可爱,时有歌才淡淡收回目光看向时有凤,“你刚刚说了什么,没听清。” 叽叽喳喳的时有凤:…… 封祁年带着妻女去客院歇息,时有凤也跟了去。 青崖城分开时是盛夏,此时再见已经深秋了。 见时有凤没瘦养的白嫩,笑容还是那么清澈透亮,时家三口都放心了。 时有歌道,“刚刚门口那个武将装束的中年大叔是谁?一脸笑得亲热,透着装熟稔的尴尬。爹又不认识他。” 时有凤道,“刚刚给姐姐介绍了,那是林太守,是霍大哥的舅舅。” “哦。他来干什么?而且有些殷勤讨好的样子。” 封祁年也觉得有趣。 以他收集的消息来判断,林太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专-制的武将。专横但能屈能伸,装疯卖傻蛰伏几十年。林太守大兴土木奴役百姓讨好太后寿辰一事,几年前就闹得沸沸扬扬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封祁年一琢磨,面色没了笑意松快,看向时有凤道,“小酒是不是给他暴露金手指了?” “没有,就给了几粒药丸。” “霍大哥给我塑造的神医身份。” 封祁年沉吟了下,“我知道了。” 时有凤知道家人赶路辛苦,给他们留下泉水后,便回自己小院子了。 恒州的深秋也不冷,比较凉爽。开着窗坐在榻上,摆上茶水正好可以一边品茶,一边看窗外银杏叶黄。 时有凤没看一会儿,霍刃便从黄叶飘飞的院子走进来了。 霍刃见到美人倚窗,动了歪心思。 走路没声,时有凤被从后背抱住时吓得一跳。而后,微惊的脸色被男人压下的粗重弄的羞臊。 霍刃每次都像是没吃饱的饿狼,猴急的不行。 “这是白天。还是窗边。”时有凤不乐意道。 霍刃一边亲他,一边手拉扯帘布,昏暗的光影遮下,时有凤心口怦怦跳,余光,窗外明黄的银杏叶像是蝴蝶慢慢飞远了。无人惊扰的暗角里骤然升温的黏腻。 帘布还未拉满,将暗未暗。只留一丝光线照着光斑幽暗的墙壁、小麦色的臂膀和饥渴的脖子。霍刃背靠在墙壁坐抱着时有凤,一边亲的涩情,一边半眯着黑眸,欣赏美人面色逐渐从潮红到失控的神魂颠倒。 春意渐浓时,忽的一厉声猫叫惊醒了时有凤。 时有凤惊慌睁眼飞快推开霍刃,只见窗户上倒挂着一只白猫。碧眼琥珀凶瞪气恼,那猫爪子还伸进窗花中,试图抓挠霍刃肌肉遒劲的臂膀。 时有凤脸皮热的不行,水雾迷离的眼底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想给小毛解释的冲动。 又低头看两人衣衫不整,急忙抱着衣摆捂住自己胸口。 霍刃一拳把猫打掉,拉上窗轩,拉上帘布,抱着人入了屏风深处。 “乖,把小酒喂饱,爹娘才放心。” “你……唔~” 骂声未冲出口,便成了声声难耐的低吟。 霍刃还笑,“看,叫出声了,我就说小酒饿了。” 霍刃犯浑的后果,便是喜提一根铁链拴在脖子上,最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