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身亡,上手一探,身躯都凉了。 而这个小白虎,估计是临死前生下的,母虎肚子里圆鼓鼓的,还有其它未来得及出生的兄弟姐妹,已经憋死在里头。 唯一的幸存者小白虎,还不会走路,到处挪蹭,眼睛也没睁开。 它显然饿了,嘴里哼哼叫着。 汤幼宁自己爬下马,也凑过来围观,“大猫猫。” “是小老虎。”薄时衍提溜起小白虎,就小奶狗那么大,单手就能捧住。 若是放任它在这密林中,显然必死无疑。 薄时衍把白虎崽子往汤幼宁跟前一塞,“本王答应你的小宠。”就是它了。 等到长大些要咬人了,就送回山里去。 汤幼宁愣愣的伸手接过,小家伙奶声奶气的,白色绒毛细软,半干半湿。 鼻尖一直往前蹭着,想喝奶。 薄时衍见状,在它蹭到她胸上之前,又将它给拎了回来。 “本王替你先兜着。” “哦……”汤幼宁迟疑:“我真的可以养它么?它吃什么?” 薄时衍把她一手扶上马背,道:“狗吃什么,它就吃什么。” “嘤~”小白虎的小奶音从他怀里传了出来。 ****** 两人这一趟出来,跑了挺远的,收获还不少。 薄时衍原路快马赶回,带着一只小虎崽子,到了就丢给苒松,让他去找些羊奶过来喂着。 再吩咐带几个人去那密林里,把母虎庞大的身躯给挖坑埋了。 汤幼宁去时很欢快,回程明显安静许多,扶着下马后,走路姿态怪异。 薄时衍一挑眉,到底是娇嫩的身子骨,即便胆子大,马背上颠簸一上午,身体吃不消。 这就是骑马后遗症。 汤幼宁暂时顾不上自己,兴冲冲的要去看苒松怎么喂小白虎。 农庄里饲养牛羊,羊奶多得是,再不行,还有马奶。 小白虎站都站不稳,闻着奶香味,立即趴过去,埋首在碗里蹭着,却还不懂得舔食。 苒松找来帮忙饲养白虎的人名叫林春生,先前在马厩那里做事,接生小马等都知道。 自己家里还养狗了,有丰富的‘育儿’经验。 他一手托着虎崽子,用瓷勺一口一口慢慢喂。 那母虎的尸体都凉了,死了至少有一两个时辰,小白虎饿坏了。 张着尚未长牙的粉色嘴巴,极为配合,没一会儿就吨吨吃了一大碗,还意犹未尽。 林春生不敢给白虎崽子吃太饱,怕它自己不知道饱,给撑到吐奶。 吃完后,再用温水沾湿了帕子,把它的毛发一点一点擦洗干净。 午后的阳光晒一晒,立即蓬松柔软。 小白虎浑身舒坦了,蜷缩着幼小的身躯呼呼大睡。 林春生拿来一个竹篮子,往里卧了棉布,把小虎崽子放进去,提着给汤幼宁。 他笑道:“汤娘子摸摸它可以,就是别喂食,太小了,吃不了其它的呢。” 汤幼宁乖乖点头,“不喂。” 她接过篮子,带回自己屋里去,怎么看都不够。 小白虎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身上的黑色纹路尚未形成,这会儿瞧着像是雪白中夹杂了黑色小斑点。 一对毛茸茸的圆耳朵,摸上去细腻柔软,能把人的心给融化掉。 “真像猫崽子。”湘巧打水过来,笑着说了一句。 她牵起汤幼宁,道:“娘子也别光顾着她,擦擦脸,入内更衣才是。” 在外面玩了一上午,现在已经超过往日用午膳的时辰。 稍晚一点吃饭也没事,只是不好叫王爷久等。 汤幼宁听了,乖乖擦了脸和手,不过进去换衣服时,把湘巧赶了出去。 “我自己能行。” 湘巧被她拒绝服侍,不由纳闷,“这是怎么了?” 湘宜闻言走了过来,捂嘴笑道:“莫不是娘子害羞了?” 她沐浴时就不爱丫鬟伺候,都是自己洗了出来,因此两人也没多想。 汤幼宁在里头待了还挺久,久到薄时衍从隔壁过来了。 他背着手,眉头微蹙,本以为她光顾着看小白虎,不用吃饭了,谁知门一开,她眼眶微红着从里头出来。 “你在做什么?”薄时衍问道。 汤幼宁摇头,“王爷,我饿了……” “还知道饿。”他冷哼一声,扭身走向隔壁饭厅。 汤幼宁连忙跟上。 她倒是装作没事人一样,不过到了餐桌旁,落座的一刹那,软糯的小脸蛋,还是露出了异样。 薄时衍抬起眼皮盯着她:“你不舒服?” 汤幼宁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没有……” “学会跟本王撒谎了?”他一眼看透了这拙劣的演技。 薄时衍看向湘巧湘宜,两个丫鬟心头微慌,“娘子不让我们服侍更衣……” 所以她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有受伤!”汤幼宁很努力的在否认。 “受伤?”薄时衍双眸微眯,“因为骑马?” 汤幼宁没想到那么快露馅了,整个人傻傻愣住。 薄时衍一挥手:“带她进去看看。” 他早该想到,初次骑马之人,不适应马背上的起伏节奏,长时间骑行,怕是双腿和屁股要吃些苦头。 汤幼宁被湘巧湘宜给搀扶了下去,剥光了检查。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些,腿i根处的皮肉细嫩无比,都给磨破了皮,渗出不少血珠,将亵裤粘在上头。 哪有不疼的,强忍着罢了。 汤幼宁揪着小眉头,不忘忍痛道:“别告诉王爷,他不带我骑马了……” “娘子受伤了,这如何能瞒得住?”湘宜最爱打扮了,实在见不得这样好的皮肉带了伤,吸气道:“可不能留疤了!” 汤幼宁闻言,道:“你们不说就瞒住了,他又看不见……” “谁说本王看不见。” 没成想薄时衍就在外间,他掀起珠帘进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瓶伤药。 “出去。” 这句话是对两个丫鬟说的。 湘巧湘宜对视一眼,立即退了出去。 汤幼宁傻眼了,拉过薄被遮掩自己,望着朝她走来的高大男子,道:“你不能看我,男女授受不亲。” 她都明白的道理,他为什么不懂? “你学会对本王说谎了,这不是个好兆头。”薄时衍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我、我……”汤幼宁理亏又心虚,她一直很乖的呜呜…… 但是这次,为了能够继续骑马,她确实说谎了。 薄时衍站在床边,把她在锦被半遮掩下的一双细白小腿尽收眼底。 “觉得我不能看,所以可以糊弄?”他躬身朝她倾斜,伸手轻轻揪住她的脸颊。 “圆圆,我不仅可以看,还要你全无保留,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