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许这样说。” 她手脚麻利,很快把人收拾妥当,带到外间去用饭,湘巧湘宜已经把饭菜端过来了。 汤幼宁瘪了瘪嘴角。 可是他真的弄太久了,还流了她满腿。 早饭是用山泉水熬煮的碧粳粥,小火慢煮,软烂清香。 汤幼宁吃着很是爽口,尤其是配着梅花酥饼。 原以为这饼子是甜口,没想到咬下去竟是丝丝咸香,搭配小粥很是合适。 汤幼宁胃口大开,吃了足足三个才停下。 期间询问乐萝起来没有,吃完后稍作歇息,即刻就能去马厩那边与他们会合。 ****** 薄时衍早就在那里了,晨起练了一套剑法,然后过来看看小马驹。 阴阳调和之事,他虽说没有完全尽兴,勉强吃了个三分饱,但已然是精神抖擞。 见汤幼宁到了,他侧目望来,低声询问道:“你的腿可无碍?骑马没问题?” “没事,我要骑马。”汤幼宁好不容易有自己骑行的机会,哪肯放弃。 何况,有陆神医的膏药,那点过度磨蹭的小伤,经过一夜,妨碍并不是很大。 薄时衍知道她骨子里的好动,松口道:“只能跑一个时辰。” “知道啦。”汤幼宁还挺听劝。 稍等了等,乐萝才带着侍女出现。 她打着呵欠,一脸困顿,显然不习惯早起。 在郡王府,上头的长辈就是她爹,而继室郡王妃,压根不敢管到小县主头上来。 难免自由散漫了些。 不过,在看到马厩里的不同马种时,顿时来劲了。 “摄政王,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多好马!”乐萝从小就爱去皇家马场玩,对马儿的认识可不少。 一眼看去,如数家珍。 她也不是很意外,上过战场的异姓王,能不知道马匹的重要与珍贵么? 有的适合长跑,是真正的千里马,而有的擅长负重或者短时间速度爆发,各种不同属性,也不是全都适合战场。 乐萝喜滋滋的挑了一匹自己中意的,借着骑一骑。 汤幼宁看见她娴熟的上马姿势就一阵羡慕,“乐萝好厉害!” “那是!”小县主高傲地一抬下巴,道:“我也就钓鱼不太行吧。” 汤幼宁没想到她还对此念念不忘,慢吞吞回了一句,“鱼钩不成,广撒网便是。” 乐萝一听很有道理:“好,下次试试!” 两个小娘子跑马,薄时衍一个大男人跟着不合适。 但他又不放心汤幼宁独自上路,尤其前几天在林子里刚窜出一批死士。 “本王去前头等你们。” 薄时衍让十澜好好跟着她,自己一夹马腹,打先策马而出。 他与苒松二人,先去周围逛一圈,虽说卓家现在不可能派出第二波人,不过是谨慎为上。 顺道打发时间。 苒松对于主子目前的‘闲散’状态很是感慨,曾几何时,王爷哪有这么多闲情逸致。 可见这男人,就是不能离了女人,否则,生命里只剩下事业了。 再说了,摄政王为了朝堂上下操劳,个别一些拎不清的,还酸溜溜说他独揽大权。 苒松不敢揣摩主子对大位是何想法,只知道他从不将旁人的非议放在眼中,倘若想要,估计早就硬夺了。 现在可好,摄政王把许多事丢给那群臣子,自己时不时做一回甩手掌柜,带着小娘子游山玩水,不知道有多美! 至于那群老家伙们叫苦连天,那不是自找的么? 也是应该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两匹骏马很快跑远了,后面的汤幼宁和乐萝慢慢悠悠。 冬日上午还很冷呢,她们身上裹着厚实的毛绒斗篷,没一会儿就跑热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连绵山坡上没有劲风,否则在马背上就不会那么舒畅了。 乐萝这会儿才有机会询问:“你跟摄政王是怎么回事?他来带你回京么?” 汤幼宁一点头,回道:“他说让我成为王妃,我已经答应了……” “什么?王妃!”乐萝一脸惊讶,继而欣喜:“理应如此!算他还知道识相!” 这样娇俏可人的圆圆,岂能屈居人下!太容易被欺负了! 她都见不得此事发生,难道薄时衍就忍心? 尤其是出门时,难免遇到那些个夫人小姐,好多人会在私底下轻视于心。 便是乐萝自己,起初也不屑与一个妖i媚妾室搭话的。 还是后来接触了,才知道对方的性情如何。 汤幼宁见她为自己感到高兴,后知后觉的认为,这或许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以后她们同在京城,时常联络。 而且,她渐渐体会到了薄时衍的亲吻,还挺舒服。 落在身上时,每嘬一口都能夺走她的全部感观。 ******* 圻石的这处山坡面积广阔,坡顶与底部的起伏落差并没有多大。 马儿们撒丫子奔跑起来,不见丝毫的爬坡压力。 一个时辰,玩得很痛快,到林子那边与薄时衍会合后,才一同策马回去。 吃过午食就要回京,秦婆子借用了农庄里的妇人们,帮忙收拾行囊。 当初从王府搬出来的物件,现在又得一件件挪回去。 不过这回回去,身份可就不同了,秦婆子再忙碌也笑在心里。 只是……偶尔难免会有点担心德容夫人,她若竭力反对,可如何是好? 而且要将此事回报给南尧那边,上头老夫人还在,是薄家辈分最高的,她会没有话语权么? 秦婆子瞅着无忧无虑的小娘子,只希望王爷能把一切迎刃而解,两人顺顺利利,和和美美过一生。 不到中午,陶迟就把朱伏梅送回来了。 朱伏梅向来是个不拘小节的开怀之人,这会儿却双目红肿,显然是哭过。 乐萝见状大惊,当场就要命人逮住陶迟好好审问,再打他一顿找回场子! “你敢欺负我们梅梅?!” “别……”还是朱伏梅开口叫住了乐萝,抽着鼻子道:“我无事,他并未有不轨之举。” 这一点,身旁跟随的下人皆可佐证。 他们原本昨天下午就该回来了,稍微去一下说说话,用不了多长时间。 但面对陶迟的拒绝,朱伏梅直接就落了泪。 摆在二人之间的问题显而易见,门第与家底,还有亲人的不认同。 谁能跟那画本子里的角儿一样,无人祝福的婚姻依然义无反顾,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朱伏梅都不必开口,就料到家里人不会同意,差异显而易见的横亘在中间,无法忽视,所以她伤心。 同时还有一种自己没看错人的欣喜。 寻常人或许得到一门好亲事,迫不及待就赶上去了。 可是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