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去一旁躲着。 他就是个普通的随从,可不会舞刀弄枪! 眼看着王爷被人围攻,只有干着急的份! 薄时衍身旁很危险,或者说,汤幼宁更危险,这群杀手许是得到过指令,盯准了她出刀。 薄时衍要去救她护她,便会露出破绽。 哪怕有十澜相助,他双拳难敌八手,应对不及,一个不慎,手臂上被刀锋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直冒。 浓重的血腥气充斥在鼻翼间,是薄时衍的伤口,汤幼宁的心都揪起来了。 她再怎么大胆,这会儿也是心惊肉跳,感觉剑气在身旁横飞,非常危险。 “你没事吧?叫人帮忙呀!” 那个她在书房见过的人呢?! 汤幼宁神色急切,然而暗处的十璩,没有接到指令绝不会现身。 薄时衍沉声道:“不需要。” 元宵佳节,天子脚下,京城的守备巡逻比往常还要密集。 这边才打起来没多久,兵马司就接到消息,呼啦啦围了过来,帮忙拿下贼人。 这群杀手训练有素,但陷入包围一样无路可逃,没一会儿就被尽数拿下,卸去下巴防止咬舌或者吞服毒药自尽。 城南副指挥使一拱手道:“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汤幼宁掏出手帕给薄时衍的手臂止血,他低头看了,血液赤红,伤口疼痛,并未抹毒。 他道:“查清楚这些是何人。” “是!” 副指挥使亲自过去探查,把那些五花大绑的人寻摸一遍。 结果搜到了一枚小小的令牌。 他辨认过后,眉头一皱,连忙给薄时衍呈上,“王爷,这是卓家之物。” “卓家?”薄时衍眉梢微扬,轻嗤一声。 如此明目张胆的是什么路数? 看到官兵的身影,路人停止了逃窜,纷纷驻足在不远处观望。 众目睽睽之下搜出卓家的东西,群众顿时哗然。 都知道卓家与摄政王势同水火,现在已经到了公然杀人的地步了么?! 薄时衍没有多加理会这群杀手,把人交给副指挥使带走,自己带着汤幼宁返回王府。 他的伤口需要包扎,苒松腿脚快,跑着去把陆谦颜给请过来。 经过诊治,确认没有大碍,不过是皮肉伤,包扎上药几天后即可痊愈。 汤幼宁这才松了口气,往椅子上坐着,“方才吓死我了……” 他这么厉害,却还是受伤了,因为她在旁边碍手碍脚…… 杀手有备而来,蜂拥而上,人数太多。 湘巧的魂儿差点没了,去端上一杯参茶给她压压惊,“王爷没事,娘子别担心了。” 刀剑无眼,可不就是吓人么! 没一会儿,薄镜城收到消息急忙赶来,询问当街刺杀一事。 这事瞒不过付氏,她几乎与大儿子前后脚抵达白霁堂。 亲眼看到薄时衍安然无虞,付氏拍着心口,面色恼怒:“那卓家当真是胆大妄为!” 看到儿子受伤,她又急又气,骂了几句,只想知道要如何报复回去。 既然搜出证据了,那不递到皇帝面前讨要说法? “此事不急,”薄时衍安抚住母亲,“哪个杀手会携带这种令牌?” 薄镜城点头道:“确实有些蹊跷,仿佛故意为之。” 付氏咽不下这口气,“焉知他们不是故意在新春膈应我们?” 那卓尤深被废了,他们自然狗急跳墙,咬不死人那就恶心对方。 年底那会儿不是故意掳走汤幼宁?无法让摄政王府伤筋动骨,添堵倒是有一套! 对此,薄时衍自有主张。 他不喜把朝堂之事告知母亲,宽慰她几句,把人送走。 至于薄镜城,知道的比付氏多一些,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临走前朝弟弟说道:“若你也想杀人,我可以联系江湖人士,保管做得干干净净。” 薄时衍一点头,“必要时会差遣大哥的。” 朝堂上,光是杀人有什么用,春闱不远了,卓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探望过后,他们各自回去,白霁堂安静下来。 外出玩一趟,加上这起意外事件,时辰已经不早了。 十五的圆月,高高悬挂于正空当中。 汤幼宁叫了热水送入净室,两人在外沾染各种气味,需要擦身换衣才能就寝。 薄时衍的伤在手臂上,这两日要减少抬动,由她来伺候他。 热气腾腾的净室,汤幼宁挽起衣袖,把他身上的锦袍缓缓褪下,拧了湿帕子过来。 明亮的烛台下,薄时衍身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见,一块块紧实强健。 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底下是劲瘦腰身。 他的腰一点也不粗,柔韧且充满力量。 再然后…… 汤幼宁的湿帕子擦着擦着变味了。 她一手按在他腿上,凑过去软声道:“应煊,我已经没事了……” 这是一种明晃晃的暗示,那双水润润眼瞳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薄时衍知道,她多半又要发作了,看了他的身子就忍不住。 贪吃的小家伙。 他半敛着眼帘,唇角微勾:“我受伤了,圆圆,得你自己来。” “那……”汤幼宁略一迟疑,“那就让我来。” 她知道要怎么做,她记得。 汤幼宁有样学样,果真上手了。 薄时衍一动不动,上过战场的人,这会儿好似被手臂上一条口子给击倒了。 他佯装虚弱,靠坐在椅子上,狭长的黑眸觑着她。 姿态是半死不活,底下却半点不做伪装,雄姿英发,狰狞可怖。 他让她自己努力,属实是高估了汤幼宁。 哪怕有子蛊在勾着,可这是她能坐下去的么?? 汤幼宁急出一身汗,颇为委屈:“你为什么要长这样?!” “……”这难道怪他么? 薄时衍无奈,温热的掌心搭上那蜿蜒腰线,往下一按—— 第68章 我舍不得 都说女子是水做的, 薄时衍以前不信,可目睹了汤幼宁的涟涟泪珠,不得不承认, 确实是。 她娇气得很,伏在他身前嘤嘤哭泣,小嗓音都嘶哑了。 嘴里数落他长得不好,力气太大, 断断续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薄时衍张着耳朵听, 任劳任怨,埋头苦干。 还得两手替她托举两大捧雪团。 因为分量可观摇晃太过,她疼。 不过这些娇滴滴的埋怨并没有持续多久。 后来, 薄时衍抱着她,一步一步,从净室走到里间的床榻,汤幼宁彻底失声。 喷珠泄玉,无力支撑…… 薄时衍失控了,把人拘在怀里, 把她受不住的哼唧与抗议, 尽数吞入腹中。 嚼碎了揉烂了, 融入骨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