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收下吧,对我哥而言,这块表就跟蛋糕店里的蛋糕一样,不值什么钱。” 一块价值千万的表=一块不值钱的蛋糕…… 不愧是陆家掌舵人。 陆竟晏知道关甚的心被他拿捏了,又说:“要不要我帮你戴上?” “我自己来。”关甚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陆竟晏问完之后就自己把腕表给戴上了,戴好后他有点后悔。 前一分钟他还说不能收,结果这么快就把表戴上了,都不知道晏哥会怎么想他。 陆竟晏笑了笑,亦给自己戴上了那只男款表,接着把手腕放到关甚的手腕旁,让两只表碰到一起。 “你的手戴表很好看。”陆竟晏无心地夸了句,让关甚羞红了脸。 “你的比我好看!”关甚害羞的把手缩了回来,别开脸,“等我赚到钱,也给你哥回份礼物。” “不急。”陆竟晏将表盒放回袋子里。 关甚急忙接过袋子,“给我收拾吧!” 陆竟晏拉住他的手腕,“先放着。” 关甚顿了顿,把两个纸袋子放在床边,目光扫了眼床头桌上的碗,“晏哥,你怎么不吃粥?不好吃吗?” “等下吃。”陆竟晏拿起手机,将两张照片转发到关甚的微信上,“你父母的照片,我让人找来了,给你发微信上,你自己看看。” 关甚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点开陆竟晏发来的两张照片。 欧惠慧的照片关甚见过,不过不是陆竟晏给他发的这张,而是别的,但样子都差不多,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 关甚点开关在东的照片,旋即愣住。 也是单眼皮…… 陆竟晏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父母都是单眼皮,理论上应该生不出双眼皮来,除非他们整过容,但他们那个时代,整容的可能性不高。” 关甚明白了:“所以你才要给我做亲子鉴定?” 陆竟晏点头:“你父亲遗物都缺失了,无法做你和你父亲的,不过你母亲的还能做,过几天我哥会把结果传过来。” 关甚咬了咬唇,心里有些感动。 陆竟晏身体往前倾了些,张开双臂求抱抱:“感动的话,不妨给我个拥抱。” 关甚一想到他没有女朋友,就忍不住想纵容自己,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怀抱送了出去,却不敢用力,双手只是轻轻地抓住陆竟晏的衣角。 陆竟晏突然抬手搂紧他的腰,稍微使劲儿将他往怀里按。 关甚愣怔片刻,抬手去推:“晏哥,可以了吧?” “头疼……”陆竟晏虚弱地靠在关甚怀里,也不挣扎了。 关甚哪里还忍心再把他推开,扶着他躺回床上:“那你先躺着,我出去给你买退热贴,小时候我发烧最喜欢退热贴了,贴了之后头没那么痛。” “关甚。”陆竟晏拉住他的手腕,“你留下来陪我,我就不会头痛。” “可是……”关甚犹豫一下,心软了,坐了回来,“那好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买。” 陆竟晏轻轻点头,只有一个拥抱实在不够,尤其是知道关甚喜欢男人之后,发挥演技的时候到了。 陆竟晏拽紧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脸虚弱:“我有点冷,空调可以调高一点。” “空调还没开,那我开一下。”关甚拿起陆竟晏的手机,用手机遥控器将空调打开,调到30度。 弄好后,关甚盯着陆竟晏略显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我去把我被子拿过来吧!” 陆竟晏刚伸出手想拉住他,但来不及了。 片刻后,关甚把他房间里的白绒薄被抱了过来,三两下盖在陆竟晏身上。 “晏哥,这样好点了吗?”盖好被子,关甚在床边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陆竟晏没精打采的脸,“要不要再加一张被子?” 陆竟晏轻轻摇头:“没用,还是冷。” “那……那我去给你倒杯开水上来,暖暖身体。”关甚转身欲走,这回陆竟晏总算是把他拉住了。 “不必麻烦。”陆竟晏凝望着关甚好看的桃花眼,“过会儿就好。” 发烧哪有那么快就好,关甚心里疼:“要不然去医院吧!” “不用……”陆竟晏到底还发着烧,这回他没有装,也没有演,身体真切感受到了一股恶寒,开始失控打颤。 关甚见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晏哥,很难受对不对?我……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关甚急得原地打转,“我先给梁哥打电话!” “Karson……”陆竟晏突然出声,“你可不可以……拥抱我?” 关甚愣了愣,刚想拨号的手指从梁山的号码上移开,扭头看向拧眉闭眼的陆竟晏。 陆竟晏并没有睡着,刚刚那句话听起来像呓语,又软又苏,像糖衣炮弹狠狠地冲击着关甚的内心。 关甚坐回床边,心一横,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大家都是男人,没关系的,他这样麻痹自己。 下一秒,陆竟晏抱了过来,完完全全将他当成了个暖手宝。 关甚僵着身体,全身神经绷紧得像随时要断开的钢丝,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他闻到陆竟晏身上有股很淡的香水味,听到陆竟晏的心跳声像时钟一样稳定,他还感受到陆竟晏的体温,凉凉的,像清水一样包围着他。 他的身体变得很奇怪,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脏也扑通扑通的乱跳,仿佛恨不得从他的身体里跳出来。 关甚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这种感触很陌生,也糟糕透了。 后来关甚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趁陆竟晏睡过去,竟偷偷地亲了他的唇。 当然他没敢深入,只是像盖章一样轻轻地印了一下,就赶紧逃开了。 这种感觉,像是偷吃了一块心念念已久的小饼干。 关甚心里喜滋滋的,双手不由得抱紧了怀里安睡的男人。 等陆竟晏再醒来时,午后过了三点,关甚早就被热跑了,他可受不了在30度的房间里抱着一个火球还要盖两层被子。 陆竟晏发高烧暴了汗,加上昨天劳累过度,全身肌肉酸痛不已,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但有个地方异常精神抖擞。 于是他进了洗手间,准备洗个澡。 他站在花洒下方,略带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虽说他已经29岁,但他很少会这样,哪怕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也没这么夸张,今天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跑了出来,陆竟晏陡然睁大瞳孔。 他单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扶着墙,任由热水撒在自己头顶。 片刻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在抑制某种兴奋,自言自语:“原来真的会对我图谋不轨……” 陆竟晏洗完澡出来,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给关甚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