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又继续排队,后边想进去的拿不了号,下不了帖子,有人从中买,有人就打道回府。” 分工明确呢,十来个人都排队,排成长排,分一两个去倒卖帖子,有钱的也不差那几个银子,来来回回就能进去。 衙役把人抓了进去,一审,靠这个倒卖就挣了好几百两了。 “那汤池庄子现在还是下帖子拿号?”倒来倒去的卖肯定还有,喜春也不喜欢这种事,就想今日那人说甚她一倒个手就能挣银子。 这确实是事实,但喜春不喜欢这样挣钱,花水的价目早就标好了,一旦她倒卖给了这些人,这价目不是要往高了炒,就是往低了走,久而久之,这一行就成了恶意竞争了。 周秉从她手里把周星星接过来,“这点没变,只是在帖子后边添了人名儿住址,要是拿了帖子的人对不上,又无亲无戚的,以后这人就不能下帖子拿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哒 第84章 喜春出了月子后, 第一次出现就出现在胭脂铺子上,过问起了花水的事。 喜春从怀孕七八月后就不出门儿了,到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整整在家中待了好几个月,石炭铺子上的杨掌柜隔三差五就进门来给她汇报一下,又提早给安排了,总的来说还在他们的预期之中。 难的是盛京路子的花水和关外的花水买卖。 “送过去的那批匣子有什么反应的?你给我说说具体的花水买卖反馈的,我这几月就只听你们说每月下了多少单子,看账目上的支出,没听说了具体的,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儿。”大夫又说了要她放平和心态,前几个月不能太操劳,后面只能听听不能想太多,只为了转移注意力。 算下来,喜春从怀孕起就没怎么解除过外头的事了,只听着,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花掌柜把喜春迎到里间去,上了热茶,又问,“夫人现在能掌事了?” 周秉早前跟他们所有人都打过招呼的,跟夫人汇报买卖,只需要汇报明面儿上的就行,难处、深层的都压着。 喜春点头,昨日她又叫厨房烧了两大锅水,好好生生的从头到脚的给洗了一遍,洗完了,全身都像通透了一般,今日就正式出门了,“以后有甚么事儿还是直接跟我说就是,折腾惯了,一直休息还当真不适应。” 说起来汤池庄子也开张一两月了,喜春还是汤池庄子幕后东家之一呢,一回都没去过。 花掌柜松了口气儿:“谁说不是呢,夫人稍等,我这就把账册拿来好生跟夫人说说。” 花掌柜捧了两本账册来,一本是花水,一本是匣子。两本账册上记载的都很清楚,每月在薛家下了单子,又在盛京和关外卖掉了多少,“盛京的胭脂铺是刘老掌柜亲自掌着的,过去后按主子爷说的,把铺子里外先做成了秦州胭脂铺的格局,花水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其次是各家的胭脂水粉。” “刚运过去的时候,因为上边的夫人还记得这花水,倒是没费什么力道,大夫人带着去走了几回宴会,先时这些花水就供给了贵家的夫人小姐们,夫人早前说的,一瓶儿花水搭配一个匣子,夫人们虽看不上,倒是有些小姐们去了铺子里,对提匣很是满意。” 花掌柜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匣子竟然就成了周家胭脂铺的另一道风景。 大大小小的小姐们出门都是呼奴唤婢的,如今只要进了周家胭脂铺的,出门必定自己提着匣子,在街上走着,叫她哭笑不得的,“普通的老百姓们还不知道朱栾水的大名儿,却是一眼就镶中了提匣,顺着提匣找到了铺子上,采买起了花水,连带胭脂水粉也卖了不少。” 作为本来是装饰用的盒子,本身是比不上装在里边的花水的,但手提匣子就偏偏抢了花水的风头,先在城里炒火了一把,还把花水给带了起来。 周家想了许多路子要把名声带起来,一条都没用上,送过去的匣子反倒把花水给宣扬起来了。 “老话说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喜春也不由笑笑,“确实是这个理儿,那匣子现在还是林家木材做的?” “是,上回说了一回,林东家这几回送过来的匣子倒是没再掺了甚不好的了,前两日他倒是提起过,说想承包我们周家其他的匣子来。” 在这点上花掌柜也有些犹豫,没应,只说要先过问主家,正打算把这事儿跟主子爷说的。 喜春问:“他那小舅子还做着呢?” “说是得了个教训了,如今已经改了。”林东家还指了些小舅子做的给她看过,匣子做得是挑不出错来,个个精致,跟早前的毛毛躁躁丁点都不一样,年轻人年少气盛,差点因为他失了一笔大单,林家也不是没有怨言的。 “夫人你看?” 喜春笑笑,说道:“让林家继续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们先前弄了这一出,到底不大叫人能放心下来,除了林家外,再去找一家做木材的作坊,给他们两家都签个契书,这品质一定得达标,也不能用其他的唬弄人,要是我们定下的木材没有了,要换,也必须跟我们商议后再行决定。” 喜春这招是跟周秉学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头,得有东西来互相牵制,要是全给了其中一家,到时候出事了,确实能凭着契书分个胜负出来,但对他们商户来说,这分胜负的时间,过后的重新寻合作的商家,造成的期间,都是一种损失。 做买卖的耗费不起。 花掌柜应下:“这也行,过两日我跟那边说一声儿,这都开春了,其他的木材作坊想来手头也没几个单子了,应该好找了。” “嗯,这个你看着办就是。”喜春翻了账册,说起,“薛家那边供应花水还供应得过来么?” 花掌柜脸上有两分迟疑:“是可以供应过来,但是这几日府城里有人买到了朱栾水。” 薛家所有的花水尽数供给了周家,周家铺子自己都没上,尽数供给了盛京的铺子和关外等,外边还有花水出来就很不合常理了。 喜春头一个想法就是,薛家扣下了一部分供给别人? “应该不是,朱栾水的价格炒得高,许多小姐夫人们倒是争着抢着买这个,但没货,就是我们的老熟人都登门问过许多回了,叫我们偷偷给一瓶儿的。” 胭脂铺当然没应,这一个口子开了,其他的熟人夫人们都来了,这买卖还做不做了?只给一个那就是得罪人,“就是早前一直叫我们偷偷给卖上几瓶儿的小姐夫人们,前些时候来铺子上买胭脂,身上用的正是那朱栾水。” 每月万瓶儿的花水过手,花掌柜实在太熟悉这味道了,就跟他们库里的一模一样。 只有些许的夫人小姐身上花掌柜闻到过这个味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