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什么骨头,“跨年给你放烟花,好不好?” 林悄悄的性格是很柔和的,像一池温柔的春水,“好。” 时闻野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悄悄。” “嗯?” “你好乖啊。” 少女的脸上悄然爬上一些羞涩,耳朵根像是被电过那样,酥麻发烫。 时闻野一见她发红的耳朵就很想逗她,“怎么这么乖啊?” 林悄悄低头,弯着纤瘦柔软的脖颈,弧度优美,几缕打落的碎发将她清冷精致的脸衬出几分慵懒的娇态。 时闻野的手指挤进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紧扣,他为她弯腰,在她耳旁轻声问:“还是只对我这么乖啊?” 被他的气息撩过的那片皮肤,又烫又麻。 林悄悄踮起脚,在他的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她的脸上泛起了薄红,却还要装作淡定叫他不要再说了。 时闻野挑了下眉骨,“好,我闭嘴。” 走到时闻野的家门口,林悄悄自觉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原本被冻得冰冷的手指,焐了这么一会儿已经热了。 时闻野知道她的顾虑,也知道她容易害羞。 不喜张扬,巴不得自己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进屋之前,林悄悄忽然叫住了他,“等等,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时闻野站在屋檐底下,为了迁就她的身高特意弯了点腰,他的五官就近在咫尺,眉形冷峻,眼睛勾魂,灼灼的气息扫过她的鼻尖,他问:“什么?” 林悄悄让他把手伸出来。 时闻野乖乖照做。 林悄悄拿出口袋里的手链,一条缀着小鲸鱼吊坠的银质手链。从时闻野这个角度看,她的表情特别认真,帮他系好了鲸鱼手链。 “刚刚那个是生日礼物,这个是圣诞礼物。”林悄悄看着他,接着说:“走吧,进去吧。” 大门推开,客厅里的人,目光齐齐朝他们两个看了过去,尤其是看见时闻野身边跟着的人,一时竟然陷入了死寂,好像无话可说。 江措打了一整晚的游戏,抬头的时候脖子还有点酸痛,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看见这位中途跑去泡妞去了的大少爷就不顺眼:“蛋糕还切不切了?不吃本人就饿死了。” 时闻野撩起眼皮,神情有点拽,“哦,那你速速。” 江措:“?” 江措:“滚吧。” 在场也没人不识趣的开口问时闻野怎么多带了个人回来。 有些关系,一目了然。就算不挑开,大家也心知肚明。 陆北下意识朝周书颜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已经不是难看二字就能表达,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那种难过。 周书颜抓过桌上的小包包,睁着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闻野抿唇:“路上小心。” 周家就住在隔壁,也没人去送她,任她满脸要哭的表情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周书颜又从外面折返了回来,把之前准备的礼物递给了他,眼睛肿的像是刚刚哭过一样,鼻音里带着点哭腔:“时闻野,生日快乐。” 时闻野看了眼她落在半空的手,接过礼物随手放在桌面,“谢谢。” 周书颜抹了把眼尾的水光,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也注意到他薄薄细细的手腕上的手链。 这条手链怎么看都不会是他喜欢的款式。 一看就是女款。 周书颜的记忆在这刻忽然敏感了起来,她记得她曾经在林悄悄手上见过一模一样的手链。 心脏抽痛,喉咙里像吞了苦水。 周书颜一秒钟都待不下去,这回是彻底走了。 时闻野的生日宴会,排场其实不小。 不知道谁关了灯,蛋糕上的蜡烛燃着余热的光。 陆北将附赠happy birthday的皇冠丢给了时闻野,本来是想犯个贱,以为时闻野不会戴这么幼稚的玩意,但是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 时闻野一脸淡定戴上皇冠,这张脸看上去就更像小王子了。 时闻野从来没把生日愿望当过真,没吹过蜡烛,更没有对着蜡烛许过愿,觉得愚蠢又可笑。 他说:“谁爱吹谁吹。” 陆北接话:“这蜡烛很贵的。” 千八百块钱。 确实不能算便宜。 江措听陆北这么一说,顺势问了嘴价格,听到答案后呵了呵:“你们可真是大怨种。” 他沉重拍了拍时闻野的肩膀,“兄弟等着。” 时闻野:“?” 江措说:“明年我去找个主播帮你把价格打下来。” 时闻野:“666。” 江措:“……” 时闻野懒得再和江措敷衍,他的目光直直看向站在桌对面的少女。 陆北还在问他:“真不许愿了啊?” 时闻野拖着懒调嗯了个字,“抱歉,我今晚已经得偿所愿。” 除了林悄悄。 时闻野别无他求。 作者有话说: 野宝别太嘚瑟了 发出666的声音 —— 第37章 悸动 圣诞节的大雪一直下到了新年。 临近元旦, 学校放了三天的假。 屋檐和窗台被厚重的银雪点缀成了童话世界。 冬青树的叶子上已经结了层薄薄的冰。 林悄悄打开一条窗缝,被隔绝在窗外的冷风争先恐后往卧室里钻,她冷得哆嗦, 又关上了窗户。 林悄悄换好了衣服, 摘掉毛线手套, 找到微信置顶的联系人,低头打字:【再等我半个小时。】 屋子里有暖气, 她的皮肤被蒸得透红,看起来吹弹可破,细腻娇嫩。 她垂着睫毛,打字的手有点笨重, 【我和我妈妈说一声。】 回完时闻野的信息。 林悄悄就下了楼。 她的妈妈难得也放了几天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 林凤看见女儿全副武装的打扮, 随口问了两句:“要出去玩吗?” 林悄悄避开妈妈的眼神, 端起餐桌上的水杯抿了口水, 逐渐驱散撒谎的心虚感, “对, 和同学约好了一起跨年。” 林凤默认女儿口中的同学是个女孩子。看了眼外面的天,叮嘱她早点回来。 林悄悄想了想, 如实给妈妈说:“我们打算过个零点。” 毕竟是新年。 林凤还是很开明的, 这些年苔青的治安一直都不错, 没传出过危言耸听的案子,她说:“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我去巷口接你。” 林悄悄乖巧点头:“好。” 林悄悄换了双雪地靴, 出门就戴上了毛线手套。 她是真的很怕冷。 院门前点着几盏路灯, 白炽如日, 光线明亮。 少年影瘦长, 懒懒倚靠在路灯旁,长腿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