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于这一时。 * 之后的日子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林悄悄在医院的工作越来越忙,时闻野的调职申请得到了答复。 林悄悄周末回家的时候,林凤又提起了相亲的事情。 她在犹豫要不要把她的事情告诉妈妈。 想了想,觉得为时过早,还是等等再说。 时闻野刚调过来,工作有点忙。 连着几天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空了会给她的打电话。 林悄悄的实习也快告一段落,已经在准备研究生毕业论文的初稿,以后还有几万字要写,她一犯难就喜欢咬笔的习惯还是没改。 “下班了吗?” “快了。” “走吧,带你去吃饭。” “好。” 林悄悄觉得时闻野很奢侈,他从家里搬了出来,一个人住却还租了个三室的大平层。 一个月的房租比他在工程院的基本工资还高。 每周定期请保洁上门打扫卫生。 每天几乎都是在外面吃饭,家里的厨房从来不开火。 不过林悄悄也不会说他什么。 毕竟时闻野花的都是自己的钱。 时闻野已经是医院里的常客,谈恋爱这种消息即便是有心隐瞒也瞒不住。 尤其是时闻野长得实在沾花惹草,面无表情往那儿一站也特别惹眼。 冷冰冰的气质,虽然劝退了一些人。 但顶级帅哥这种稀缺资源,在哪里都受欢迎。 小护士们总是来向林医生这儿打听,从哪儿找来的男朋友。 帅爆了。 看着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可是几次接送林医生的时候,神情都特别的温柔,眼神宠溺,占有欲爆棚搂着林医生的腰。 她们见惯了医院里的渣男,第一次看见活得好男人,还真忍不住有点嫉妒。 * 时闻野在地下停车库里老实等着女朋友下班,已经提前找好了吃饭的餐厅。 时闻野并非没有试着学习当个会做饭的好男人,但是—— 人各有所长。 做不到的事情他不勉强。 时闻野对着江措给他发的教程学了几次,卖相都还行,尝了尝味道,他只想说——操.他妈的。 做出来的玩意,大概狗看了都不吃。 所以时闻野直接放弃了。 他还没穷到请不起做饭的阿姨。 林悄悄换好衣服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远远就看见了亮起的车灯。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男人低着头在看手机,听见声音抬头朝她望了望,“来了,累不累?” 林悄悄上车系好安全带,“还好。” 今天接诊的病人不算多。 主任不在,也没有跟着去查房。 她抬起脸,“我们去哪儿吃饭?” 时闻野报了个名字,林悄悄记得那是家很出名的杭帮菜,当然,价格也非常昂贵。 她没憋住,“我们这样天天出去吃饭,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时闻野听见后勾唇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笑意特别荡漾,“这就知道要给我省钱了?” 林悄悄还没说话。 时闻野又很自恋,“你心疼我。” 林悄悄蹙眉:“我只是在思考我们不能一辈子都在外面都在外面吃吧?” 她也不会做饭,更没打算去学。她平时只会煮煮泡面,再复杂一些的菜就是在为难她。 时闻野将车开了出去,歪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漾着笑意,“一辈子?” 林悄悄觉得他的关注点总是让人很无语,她多少有些羞涩,默默扭过脸不作声。 时闻野开车的空隙还能腾出手臂,扣住她的后脑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亲了她一口,“好啊,哥哥养你一辈子。” 林悄悄的脸无声无息的红了,她别扭道:“你收敛点,少胡说。” 时闻野默了两秒,淡定哦了声,随后重新吐出几个字:“宝贝,老公养你一辈子。” 林悄悄耳根灼热,不理他了。 两人去餐厅简单吃过晚饭。 时闻野总觉得她吃得太少太素,时不时往她的碗里添几筷子。可是明明他自己更挑食,挑三拣四的不得了。 林悄悄看不过眼,“你自己怎么不吃?” 时闻野说:“我饿不死。” 林悄悄抿唇:“那我也饿不死。” 时闻野给她端了杯温水,顺便摸了摸她的脸:“可是我怕你饿死,那样我会很难过的。” 林悄悄跟他一起吃饭,食欲已经比从前好了很多,吃得也比以前多得多。尽管如此,她看起来依然很清瘦。 时闻野总想着将她养胖。 吃完了饭,时闻野起身去前台结账,他刚才嫌包厢里热,脱了外套大衣,只穿了件烟灰色的羊绒毛衣,笔直的长裤,衬得整个人薄薄的一条。 时闻野买完单,身材笔直,他站在门边对她招了招手:“帮我拿下外套。” 林悄悄怀里就抱着他的外套,将他的大衣递给了他,“外面风好大的。” 苔青市的深冬,天气湿冷。稍不注意就容易感冒。 时闻野用低哑的嗓子嗯了嗯,将自己的大衣搭在她的肩上,“你穿着吧,我不冷。” 他的大衣外套。 有股淡淡的清香。 时闻野低头,神色认真帮她整理好围巾,戴好手套。 像在照顾自己家的小朋友。 确保了万无一失,紧紧握住她的手。 “走吧。” 林悄悄仰着脸看向他:“真的不冷吗?” 时闻野弯眸:“阳气足。” 林悄悄忍不住吐槽:“臭美。” 时闻野侧过脸,漂亮的乌眸紧盯着她:“你不信?那今天晚上试试?” 林悄悄面颊一热,勉为其难:“可能你靠得是正气。” 时闻野不承认,逐字逐句,捏了捏她的手掌,对她强调了下重点:“就是阳气,无处发泄的阳气。” 他还偏偏要着重重复:“精力旺盛的、猛男的、阳刚之气。” 林悄悄:“……” 她想起他前两天说的话,红着脸,淡定道:“你不是手很快?” 怔了几秒,时闻野缓缓笑了起来,眼睛灿若星河,特别的好看。 他摸了摸她的脸,停下脚步弯腰凑近了她的脸:“悄宝,你真厉害啊。” 林悄悄被突如其来凑近的脸,窒住了呼吸。 太近了。 她扭过脸:“我不和你说这个。” 时闻野很大方,“好吧,回家了说。” 这段日子,时闻野偶尔会去林悄悄家里借宿,就过个夜,什么都不做。 他的衣服、裤子、拖鞋、一些生活用品逐渐占领她的空间。 时闻野今晚顺势又厚着脸皮赖在她的家里不肯走。 林悄悄看着窝在沙发里的男人,也没想着要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