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话是真的, 还是这只是她想吸引我注意的手段……” 郁承泽停下逗鸟的动作, 抬头忍不住看他。 “你的自信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的?培养有什么诀窍吗?” 他是真心求教的态度,只可惜郁楚宴没听出来,有些郁郁。 “算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 我也只想能早点能跟她解除婚约, 也不知道漪漪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没退婚就和未婚妻姐姐纠葛不清的事,让老爷子暴怒。 他倒是没有逼他一定要跟贺欢眠在一起, 但却明令禁止他在事情没解决之前去找贺漪。 贺漪离开贺家的事, 第二天就由穆家出来坐实了。 虽然穆家人只说是尽到义务, 将她抚养长大, 该她自己独立了。 但听话听音, 明眼人都知道,贺漪这就是被赶出家门了。 这事不算小,很快圈子里人尽皆知,有人暗中观察着贺家的动静。 知道贺漪走后,她又高调送了个什么东西回去,纷纷猜测她的离开跟这东西有没有关系? 不过也就热闹了两天,很快也没人关注一个没了贺家光环的钢琴才女做什么。 而郁楚宴这边,因为郁老爷子的封锁令,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前天,他在宴会上听到了别人谈话,这才意外得知这件事。 他狠吃了一惊,一边着人去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边迫切地想在贺漪最脆弱的时候去安慰她,给予她支持。 他这次跟着郁承泽过来,也是因为知道了贺漪在这里录制节目。 他遥遥望向节目组所在的方向,不知道贺漪现在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贺漪能回答他。 她过得不好,非常、十分、极其的不好。 自从知道贺欢眠也在节目组,她就一直胆颤心惊,怕她搞什么事。 贺欢眠朝她的方向看一眼,她就忍不住摸耳朵。 虽然耳坠已经取下来了,但她总忍不住想,上午那会儿贺欢眠是不是已经看到了她的耳坠。 穆家送来的同款,会不会让她起疑,她得到的是自己送回去的假货。 不对,准确来说,不是假货,而是她花大价钱做的仿货。 玉料、做工不说一比一还原,但九成也是有的,就算请专家来看了,专家没看过真正的耳坠。 她咬死了这就是那个,谁又能说什么? 本来她什么都想好了,这个耳坠以后她只在晚上睡觉或者独处时戴。 也就是到了安平镇这么偏僻的地方,她才放松了警惕心,忘记摘了。 没想到,就好死不死地刚好撞上了贺欢眠。 她刚才到底看没看到? 贺漪心里坠坠,有心试探,便朝者贺欢眠刚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贺欢眠找了个坐着乘凉的地方,看起了校篮球队教练发过来的这两天常规训练赛视频。 “这地方可真够偏的。” “太阳好毒,小乐,伞呢?你打算晒死我吗?” 郁楚宴掌权千星以后,千星没有了之前的窘迫,AFour的配置也起来了。 AFour现在出行,不仅有公司配的保姆车司机,还有个给他们专门处理杂务的助理。 不过黎风、黎烈习惯了没有助理,所以小乐几乎成了秦禹白的专属助理。 虽然相处时间尚短,但小乐迅速认知了他拿腔拿调的金贵作精做派。 对他愿意参加一个小综艺就已经很惊讶了。 见他现在还不辞辛苦地跑到乡下,一路上半点怨言没有的不符合常理的作态,更为警惕。 也正是这种警惕,所以在秦禹白说出伞的时候,他得以迅速地拿出伞,把伞给撑了起来不说,还将刚从车载冰箱里拿出来的低温矿泉水递给了他。 秦禹白没了重温上辈子当大明星的空间,憋憋屈屈地接过水。 一摸,冰手:“小乐,水……” 许乐正听着,却见他往一处看去,突然没了声:“?” 这是在看什么呢? 秦禹白看到了贺欢眠。 她穿着身随意的浅绿色碎花裙坐在街边小店旁。 酷暑的天,略微带点湿意的黑发散落在凝润的肩头,本该是看着就热的。 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白胜雪,暑意看着便消散下去。 喉间再升起的,又是另一种干。 秦禹白仰起头,猛灌了一大口透心凉的水,定了定神,这才走了过去。 “贺……” 秦禹白刚出声要喊她,却听见她手机里传来的男人喝彩叫好声。 秦禹白顿时脸色一凝,循声望向她手机,看到了她手机上,一个长相英气俊朗的青年被一堆身材健硕、朝气蓬勃的体育生围在中间庆贺。 顿时,危机感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他是谁呀?你下一个要带的新人吗?球打得可真好。” 他努力抑制的酸气,还是忍不住从字眼间漏出来。 贺欢眠抽空抬头看他一眼:“你来了。” 说完,便又自顾自盯着手机。 秦禹白要气死了,这女人喜新厌旧得这么快的吗? 明明之前对他都还有兴趣,现在是看都不乐意看他一眼了,是吧? 蹲下系鞋带的小乐,看他半个身子露在阳光下,赶忙快走几步将伞给秦禹白遮着,还殷勤一笑。 “秦哥,伞,别晒着你了。” 秦禹白瞪了他一眼,余光瞥着贺欢眠:“你干什么?打伞那是我能做的事?你初来乍到就算了,总之你要记住我是从来不打伞的。” 小乐:“?” 刚才从车上一下来,就嚷嚷要被晒死那个,不是你? 秦禹白装作没看见小乐惊诧的目光,拍了拍他肩,语重心长道。 “小乐,你听哥一句劝,阳光这么好,不要因为怕晒黑就排斥它。” 小乐:“……” 咱俩今天必须疯一个是吧? 秦禹白像想起来似的又问:“对了,小乐你喜欢打篮球吗?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挺适合打篮球的,我就是最近通告太多,太忙,好长时间没打了,你要是愿意就陪我活动活动吧,当然,你要是不想,我也不勉强。” 他把“不想”这个词咬得很重。 小乐被这一通绕得云里雾里的,大概明白了秦禹白的意思。 他欣然应允:“好啊!1v1斗牛吗?” 啥斗牛不斗牛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秦禹白听不懂,但看到贺欢眠看过来的视线,也不敢露怯。 含含糊糊应道:“都可以,就是估计这里应该没有合适的场地。” 他故作遗憾地叹了声气:“唉,算了,我是来工作的,克服下篮球瘾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贺欢眠一回神,就听到秦禹白要打篮球,正好自己也有点想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