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真的让人很惊悚啊。 钟荣明还在等她回答。 贺欢眠干笑两声:“这个吧……我比较喜欢鸟,你知道的,猫和鸟在一块会打架,不合适,不合适。” 钟荣明露出很淡的遗憾,不过他还是道:“我表哥也喜欢鸟,养了只漂亮的鹦鹉,或许你们能聊得来。” 贺欢眠:“……” 贺欢眠:“谢谢哈。” 又一个不争气的。 钟美琴很苦恼,直到她看到贺欢眠朋友圈发的关于A大的内容。 突然想起来,对嘛,这不是还有一个更合适的吗? 钟美琴给时阔发去消息:“阔阔啊,你们集训结束了吗?” 时阔很快回:“集训是一个半月,不过中间有休假,怎么了?” 钟美琴忍不住絮叨:“还不是你爷爷,看了一个小辈发的朋友圈风景图馋,非说人家风景好,闹着要来度假,刚好你小叔也让我过去帮个忙,我们俩这不就来了……” 时阔将长达五十九秒的语音听完:“嗯,然后呢?” 钟美琴嫌语音限制了她的发挥,直接打了电话,接着聊。 “来了以后,我认识了个姑娘,你说巧不巧,她跟你正好年龄相仿不说,也还都是A大的,我一想,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缘分来了吗?” “那小姑娘人可好了,我和你爷爷都很喜欢,我的意思就是……” 时阔听到这,已经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但他实在没这心情配合。 烦乱之下,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不用,我有喜欢的人了。” 钟美琴吃了一惊:“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 时阔很想去想贺漪的。 但脑海中却不受控地浮现出贺欢眠灿烂又明媚的笑容。 时阔放弃了挣扎,认命般地重复了一遍:“对,我有喜欢的人了。” 钟美琴很是遗憾地叹口气:“这样啊……虽然有点可惜,但算了,你好好训练,我再找别人。” 时阔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心里飘过丝没由来的空落,像是从手指尖上很轻淡地滑过什么。 郁楚宴看到老爷子的来电。 终于从灯光酒色、奢靡颓艳的夜生活里,稍微醒了点神。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音乐躁裂到震耳,桌上原本规矩放着的拉菲、伏特加、白兰地此刻歪歪倒倒。 唯一几瓶还立着的路易十三xo中间,挂着条黑色蕾丝胸衣。 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随着暧昧迷离的音乐,逐渐紧贴…… 手机还在不依不饶地震动。 郁楚宴勾起那件D罩杯的蕾丝,将它随意丢到一边,接着拿起了原本被盖在下面的路易十三,往地上一掷。 “哐当!” 酒瓶醉裂的声响,在混乱的酒吧是时有的,并不值一提。 但因为这声音传来的方向,太引人注目,也太过特殊。 以致于酒瓶落地的第一时间,他周遭就安静了下来。 安静是会传染的。 除了已经醉得五迷三道的人还在往男人或女人身上贴。 其他稍有理智的人,已经安静下来,那些还要闹的人,也被各自的同伴制止。 偌大的夜场,瞬间空寂成一片。 郁楚宴接起了电话:“喂,爷爷。” 郁老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狗崽子你过来安平镇一趟。” 听到安平镇三个字,郁楚宴下意识皱眉,反应过来后:“爷爷你去安平镇了?去做什么?” 郁老爷子淡声:“你不是想退婚吗?我答应了。你赶紧滚过来把婚退了,利落处理干净,别耽误别人。” 听到退婚两个字。 郁楚宴心跳不自觉地停了一拍 :“怎么这么突然?” 郁老爷子被这话给气乐了:“这就叫突然?那什么才不突然?等你把身体都玩虚了,退婚才不突然?” “噗……咳咳咳。” 郁楚宴刚用酒压下去的烦躁,被这一点不留情的话呛咳出来。 他接过纸,推开了虚拿着纸巾,手在他胸膛上乱蹭的女人。 女人有些委屈,咬低了声,透出无限风情:“郁少……” 郁楚宴头皮一麻,低喝一声。 “闭嘴!” 但已经迟了,郁老爷子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气得头发都要冒烟了。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又出去鬼混去了!我我他娘的那条沉木拐杖呢?老张,你收哪儿去了?” 郁老爷子说的沉木拐杖,是陈大师为他特别打制的。 用万寿藤和硬度最大的蛇纹木混制,杖头刻着雄狮,气势惊人。 只除了一点沉以外,什么毛病没有,老爷子对他爱不释手。 出席重大场合都会用到这根。 郁楚宴想了下,要是老爷子准备就用这根拐杖揍他,那老爷子下一个出席的重大场合,可能是他的葬礼。 不是他夸张,他看到过老爷子用那根拐杖揍他爹。 如果说光是沉就算了,可问题是老爷子还特别心狠。 他打人不是用那拐身打,他是用雄狮拐头敲人啊! 那次以后,他爸看到拐杖都腿犯哆嗦,小半年没敢再去找过女人。 他同样对这根拐杖印象深刻。 郁楚宴越想越头皮发麻,刚想问问他到底是亲生的吗? 就听到钟美琴低声劝阻的声音。 “老张,别听他的。” 郁楚宴心下感动,就听到了钟美琴的下半句:“去拿那条国外定的铁拐,那个打起来好使。” 郁楚宴:“……” 他是要去北极还是赤道呢? 钟美琴仿佛透过电话,读到他心里所想:“郁楚宴,你要追求你的真爱你追求去,但你无论如何都要过来一趟,正式将婚退了,给人道歉,了结完事,别耽误我给眠眠找新人,否则那铁拐……” 郁楚宴敏锐地捕捉到字眼:“找新人?找什么新人?” 钟美琴恰恰收住没说了。 电话挂断,郁楚宴冷不丁起身就要走。 组这酒局的富二代,已经把刚那女人带到了他跟前:“郁哥,新人不懂事,不知道您的规矩。” 郁楚宴才被新人两个字,搅得心神不定。 这没注意,猛又听到个新人。 郁楚宴烦躁地一压眉,冰凉的手指捏起她脸,迫使她抬头。 “新人?指甲里藏药这招使得这么娴熟?你告诉我说这是新人?” 女人刚还委屈暗藏媚意的眼神一滞,接着就是慌张:“我、我不知道郁少你在说什么?” 带她过来那富二代也惊住了。 “你还敢带药?” 越到郁楚宴这种层次的人,聚会反而越干净。 他们忌讳有人带来路不明的药。 不管是助兴的药,还是其他什么药,对药物带来的低级感官刺激,他们是不屑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