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注意到了这边暗流涌动的氛围,正打算停下脚步冲过来探听情况,于是明田信主动安抚道:“我们这边已经没问题了,这就要追上去了。” 萩原研二的脚步一顿,居然连明显处于被压制一方的明田信都这么说了,那么显然,要不就是真的没问题了,要不就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好再过去凑热闹了。 出于对好友们的信任和尊重,萩原研二便也不再关注,还是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转回身继续和松田阵平一起离开了。 明田信早就猜到了萩原研二会体贴地给别人留出空间,刚回过神儿,就接连遭到了身边两位幼驯染一个警告的瞪视。 明田信顿时哭笑不得,心中无奈的同时,也暗自警惕起来。自己的事情牵扯太广也太危险,真的不能被他们两个注意到啊。看来得想个办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才行。 刚好,这一次出校门的这段时间,有一件事令他十分在意,虽然时间太短,还来不及仔细调查,但用来作为这次事件的借口倒也是十分足够了。 果然等回到学校,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客气地与其他同学告别之后,就二话不说的一头扎进了明田信的单人宿舍。 明田信见状都快要气笑了,这明明是我的宿舍吧,连我本人都还没进去呢,怎么你们两个倒是先钻进去了? 他本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却没想到刚一进门,就感觉到从旁边传来一阵凌厉劲风。诸伏景光站在门内一侧,突然朝着明田信一拳攻击过来。 作为幼驯染的三人自然都对相互间的体能和招式非常熟悉,再加上一起训练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哪怕分开了四年之久,他们依然相当快速的相互熟悉了对方的招式和出拳习惯。 诸伏景光此时的出拳居然用出了全力,毫不留情地朝着明田信砸了过来。 明田信下意识出手想要反击,因为心里清楚这里并没有敌人,所以倒也没有用出在组织里才会用到的那些杀招,而是只打算使用他们彼此熟悉的那些招式。 然而让明田信没想到的是,就在诸伏景光出手后,自己开始还击的一瞬间,原本还面无表情关上门的降谷零,此时却突然加入了战局。 他与诸伏景光两人配合默契,一前一后地攻击过来,刚好卡在明田信一招使出后还来不及变招的短暂间隙里,从十分刁钻的角度化解了明田信的全部招式。 明田信本身的战力如果放在普通警校生当中也算是相当出色的了,但是与面前的这两个货真价实的大猩猩中的任何一个相比,也只能靠着在酒厂中磨练出来的灵敏和经验周旋。 再加上两人这次不但是二对一,而且相互间的默契程度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甚至明明都这么有优势了,他们居然还要搞偷袭!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你们这么个打法,别说是我了,就连琴酒来了也得跪呀! 在被两人一起掀翻在地的一瞬间,明田信满心无语,只剩下面无表情脸。 然而两条胳膊被降谷零锁在身后,双腿又被诸伏景光压制得动也动不了,明田信的胸口紧紧贴在地板上,身上沉重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仰起头朝身后用力使了半天劲儿,降谷零愣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劲儿有些太重,妨碍到好友的肺部正常扩张了。于是他稍微松了松手,又在明田信快要挣脱出来的前一秒又重新压了回去。 “你是逃不掉的!明田信,束手就擒吧!”降谷零继续维持锁紧双手的姿势,对明田信恶狠狠道。 明田信好不容易才给自己争取到一点儿大口呼吸的机会,闻言气得直咳嗦,朝两人怒道:“你们两个在这发什么疯,快给我放手!” “别做梦了,阿信,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阿信的逃脱技能很厉害,零你再用力些。” “没问题,绝对不会被他逃掉!” “喂,很疼啊,停停停!别再用力了,还有景,你快给我起来,我的腿要麻了!” 还在走廊里的伊达航,听到了从明田信的宿舍门里传出来的打斗声音,疑惑皱眉道: “跟着阿信一起进去的是降谷和诸伏吧,他们在里面干什么?难道是在打架吗?” 旁边的松田阵平对这些声音丝毫不见怪,只是嗤笑一声,解释道: “这有什么,哪有幼驯染之间不打架的?不过是一种正常的交流方式罢了。” “原来如此,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吗?” 伊达航这才恍然大悟,他先是感慨地看了紧闭的宿舍门一眼,然后才笑着回头,对身后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笑道: “你们这些有幼驯染的人,明明是每天都能见面吧,居然还要用打架的方式单独交流感情吗?不得不说,这种感情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萩原研二也看着紧闭的门,想到的却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幕。看来引起之前的那种古怪氛围的原因,很快就会解决了吧? 他放下心了然一笑,再次伸出胳膊挂上松田阵平的肩膀,对伊达航道: “没办法啊,伊达班长,这就是幼驯染呢!” 第82章 一门之隔的地板上, 明田信被钳制住全身动作,郁闷的直翻白眼儿,被两人磨得彻底没脾气了。 “够了吧你们两个, 还要锁我锁到什么时候,快给我松手啊!”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他们也是没办法了。明知道好友心里装着一大堆事儿,却又不肯说出来, 还背着他们偷偷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们倒是想要帮忙, 奈何好友的嘴巴太严,又坚决不肯低头, 他们这才不得不先用武力镇压,等好友服软了再仔细询问。 见明田信终于不再继续反抗了,降谷零两人也就顺势松开了钳制明田信的动作。然后才纷纷上前, 帮忙把好友从地板上扶起来。 明田信被他们两个锁得浑身酸麻, 干脆也就不急着站起来了,索性直接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边揉着酸麻的胳膊,一边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 问道: “说吧, 你们两个刚才是怎么回事?干嘛突然发疯?” 降谷零一挑眉,也语气生硬地顶了回去:“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吧,你今晚到底去偷偷做了什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又不肯告诉我们?” 我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即使路上不问,回来之后也肯定是要问个清楚的。 明田信活动着僵硬的肩膀,心中腹诽, 然后又敲了敲发麻的双腿,这才在两人逐渐危险起来的眼神下, 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吧,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不过先说好,知道了以后,你们两个可不许冲动,有什么事情咱们三个一起商量着解决。” 明田信眼睛朝两人一扫,满脸的理直气壮,直接就把两个人噎的愣在当场。 嗯?阿信知道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