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就被司沉带去了医院做了检查,而医生听说两人备孕,又开了些备孕吃的药给盛夏调理。 人来人往的医院,盛夏远远看着司沉与医生低语,他时不时又抬头对着她淡淡一笑。盛夏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自从父母车祸过世以后,很多年里,无论她有什么小病小痛她都是一个人拖着病怏怏的身体看病开药,再没人过问她的身体。 可司沉这一刻关切的样子像极了她父亲。以至于,那种被压抑了多年对家庭的渴望再次萌生。她难以控制思绪不停的飞回到父母尚在的日子,不停的回忆一家人圆圆满满的画面。 那天夜里,盛夏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医生将一个血肉模糊的铁盆拿给她看,她清楚的看到里面是未成形婴孩的血肉...... 从梦中惊醒后盛夏一身冷汗,可梦里的自己却一直在毛骨悚然的微笑。 中秋那晚,司沉回去了司家,只剩盛夏一个人在公寓。佣人阿姨煮好晚饭就回房和家人视频聊天去了,盛夏坐在餐桌前对着一桌子菜,想起盛晞就拨了电话给他。没接通,她才想起有时差。 一个人坐在露台,看着远处的东方明珠变换着灯光,盛夏心里有些空荡荡。 初秋微寒,呆坐了几个小时,她就开始打喷嚏。回房间,洗了热水澡,迷迷糊糊就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几乎跌入梦魇时,却被摇醒。盛夏茫然睁开眼,看到佣人阿姨一张脸,“盛小姐,盛小姐,醒醒,醒醒。司总回来了!” 盛夏揉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佣人阿姨,阿姨挥手指了指卧室门口。 顺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盛夏细看去,那人竟是叶静婷。 “司沉哥喝醉了,司太太让我送他回来。”叶静婷一脸得意,讽刺道:“你的金主爸爸回来了,不起来好生伺候着吗?” 盛夏怔了片刻,人清醒后才拉开被子起身。看也不看叶静婷,就从她身边走过。来到客厅就闻到满屋子的酒气,司沉正四肢大开的躺在沙发上,醉眼迷蒙看着盛夏。 “倒杯水!”司沉含糊说道。 盛夏去餐厅端着一杯温水递给司沉。看他大口喝下,盛夏才说:“扶你进去睡吧。” 扶着司沉躺到卧室床上,盛夏帮他脱鞋袜,脱完衬衫去解腰带时突然想起门口还站着叶静婷。盛夏抬头望向叶静婷,不紧不慢问了句:“叶小姐,要不,你来?” “罗嗦什么!”司沉扬手拍了盛夏屁股两下。 床榻上两个人一番暧昧,司沉对盛夏亲腻的动作旁若无人一般。这让站在门口的叶静婷无地自容,尴尬的翻了半晌白眼才一气之下转身离开。 叶静婷一走,原本瘫在床上的司沉就缓缓坐起身,双眸十分清醒的看着盛夏,调笑:“你平时嘴那么硬,怎么这会像个受气包一样?” “你装醉?”盛夏皱眉。 司沉把盛夏拉进怀里嗔笑:“都闹上门了,你不能硬气点,直接让她滚。” “你们的事,不要扯上我,好不好?”盛夏不情不愿的敷衍。 “不好。”司沉摇头,将盛夏搂得更紧些。他贴着她的脖颈,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脖颈,引得她一阵哆嗦。 盛夏正想挣脱就被他捉住手腕,他手掌覆上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他轻喘:“听说,喝酒更容易中......” “中什么?”问完,盛夏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说:“别了吧,你还是早点睡......” 下一刻,司沉已经吻住她,把她没说完的话含入嘴里。 很快地,房间里回荡着呻吟和喘息。司沉喝了酒有点没轻没重,起初盛夏疼得咬他肩膀。但很快她就湿润了,疼也变成快乐。他垂眸吻她汗湿的额发,压着她的腰,最终将自己的种子深深的洒在她的身体里。 0050 50 就算我结婚了,也会一直养着你 翌日,一大早司夫人和司宁就找上了门。 司沉下楼去跑步了,盛夏一个人还在睡梦中就被佣人阿姨叫了起来。 司夫人正襟危坐等在客厅,看到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盛夏走出来,司夫人眼中泄露一丝鄙夷,但语气还是一贯的体面客气:“坐吧,盛小姐。”司夫人不经意的大手一挥,一副女主人的气势做派。 盛夏坐在一边离她们最远的沙发上,想着怎么开口时,就听到司夫人掷地有声的说道:“既然,盛小姐不愿意离开司沉,我也不强求。不过,盛小姐不会真以为奉子成婚行得通吧?” “......” “盛小姐真能生下一儿半女,司家也未必会认。而司沉迎娶的人是司家千挑万选的,绝不会变。盛小姐年轻貌美,何必铤而走险,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言毕,司夫人身旁的司宁把头偏向一侧,掩着嘴笑起来。 正巧这时候,司沉回来了。他走进客厅,看到三个女人正端坐着,他马上咳嗽一声,来到司夫人身边,问:“你们怎么来了?” “昨日,你不是说盛小姐有孕在身,特地来探望一下盛小姐。”说完,司夫人对司宁扬了扬下巴:“带了一些补品,让佣人炖给盛小姐补补身子。” 若非亲眼目睹,盛夏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变脸这样快。前一秒还恨得牙痒痒的警告,下一秒就体贴的嘘寒问暖,阳奉阴违得如火纯青。再结合之前假支票的事情,想来司夫人这人是个不择不扣的狠角色。 意外的是司沉谎称她怀孕,这让盛夏十分反感,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脱口而出:“多谢司夫人!不过,我没有怀孕。” 话音刚落,司沉的脸已经黑到底。 司夫人挑眉看向司沉,一旁司宁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回房间去。”司沉抿嘴,对盛夏冷冷命令。 盛夏与司沉相视一眼,看着他眸底的怒火难抑,她垂下眼帘,起身回了房间。 抱膝坐在卧室窗边的躺椅上,盛夏突然感到一阵后怕。想起司沉骇人的眼神,她甚至以为他会冲上来甩她一耳光。 此时,盛夏并不知道的是,这一耳光已经打在了司沉脸上。 过了不久,司沉就走进了卧室,他铁青得脸上挂着一个清晰可见得掌印。那脸颊那掌印,想来是被司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