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前在酆都那座山上一般，面对无法坐下，甚至都没法站住脚的茂密树丛和陡峭石壁。
司渊略一施法，便都变得柔软，但又不会伤到它们。
叶念蹲下身摸了摸，确认可以坐下后，就才铺上桌布，从灵境里取出做好的早饭来。
司渊默默将吃食都往前放了放，免得隔在他们二人之间。
叶念见状，就不由低头一笑，然后自觉坐过去了些，靠在他的身边。
司渊，你从前，看过日出吗？
不曾刻意看过。
叶念惊喜挑眉看他：真巧，我也是第一次，特地出来看日出。
司渊看着她的惊喜模样，忍不住伸手一刮她的鼻尖：往后，你想看了，我便陪你来看。
嗯，叶念拉下他的手，自然的与他交握着，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看升旗，去看古寺敲钟，还可以去看涨潮落潮。
好。司渊眼眸微敛，以后二字在齿间徘徊着，最终缓缓落在了心间。
她还想与他有许多许多的以后，他自然，要让她得偿所愿。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日出时间。
不必叶念说，司渊便递了相机给她，既然是头一回出来看日出，那么自然是每一刻都不要错过。
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两人并未说什么，只是安静欣赏，安静拍照，以及安静享受着，此时此刻互相依偎的感觉。
等到天光大亮，朝阳温柔地照耀着大地，叶念才缓缓回神。
真美。
司渊听着她的感叹，并未出声，只是沉默的附和着。
朝阳虽美，但一直盯着看久了，还是有些刺眼，享受过片刻的美丽便就足够了。
叶念想着，便将相机递回给司渊收好，道：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看她显然是将一整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司渊就点了头的起身，等她把东西收入灵境里之后，就带上她离开。
叶念要和司渊去的地方，并非是一般的景点或是游玩的地方，而是极具历史意义的遗址。
她为了这个，还特地温习了一遍历史，把该记下的都背下来了。
无他，就是想告诉司渊，这世间千百年来，有着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也想要告诉他，人间既有好，也有不足，但是来这世上走一遭，却也是绝对值得。
成仙固然是极好，可是生而为人，也不差。
做鬼，也没有那么差。
司渊却是隐隐想到，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定也隐约察觉到了，他对于修炼一事的执着。
执着到，甚至乎是有些急躁了。